小丫头竟然是为了他?
这小丫头竟然是为了他?
萧以洵梗着脖子看着面前认真瞧着她的小人儿。
小人儿小小的一团,虽说他比她大了一岁,却比他矮了半个头,那双大眼睛写满了纯真,丝毫没有半点撒谎的意思。
他有心捉弄她一下,也是因为想听她说这样话,于是道:“可是背书这么辛苦,值得吗?”
“值得啊。”
薛小花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几乎连想都没有想:“像以洵哥哥这么优秀的人,当然要同样优秀的人才能配得上。就像孔念妤。”
不知道为什么,说起这三个字,薛小花觉得有点怪怪的。
她在想,以洵哥哥和孔念妤走那么近,一定是因为她学问好的缘故吧。
很显然,萧以洵并没有察觉到薛小花小小的心思,只是沉浸在薛小花回答他的那三个字里。
因为她说值得,那便是值得的。
“对了以洵哥哥,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爹爹给我换的新名字吧?”
薛小花两手托腮,凑近了萧以洵,一脸的期待。
爹爹给她取的名字真好听,关键是关于名字的意义也比较好听,她就想念给他的以洵哥哥听,好让他也夸奖她爹爹,让他知道他们才不是乡巴佬,她爹爹也是极有学问的人。
“新名字?说来听听。”
“嗯!”
薛小花认真的点头,仔细回忆着,接着开口:“我爹爹说了,给我取名叫予笙,取予有节,笙歌鼎沸。一念不生,心澄然。我觉得很好听,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萧以洵认真地将薛小花说的寓意念了一遍,不得不感慨小花爹爹的才华,像这样的学问,大抵也只有老夫子这样的人才能做得出。
于是惊叹道:“看来你爹爹也是极有才华的人,我以后可以叫你笙儿吗?”
“嗯!”
薛小花心里乐开了花,看来她这名字算是改成功了,往后孔念妤要是再拿她的名字笑话她,那她也笑话她。
孔念妤孔念妤,那不可不就是鲶鱼吗?
想到这个薛小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萧以洵来不及询问薛小花在笑什么,就见着已经有同窗三三两两进了学堂,赶忙做了端正。
薛小花也立马做得端端正正,两只小手叠加在一起,小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地敲击着,那白嫩嫩的小手指像极了小葱段,粉嫩的脸颊,如同三月的桃花瓣,家杂着阵阵奶香味,让他想起他娘亲做的桃花酥,只恨不得咬上一口。
……
临近下午的时候,白文静才送走小王爷和他的小厮桂元。
吴东乾看了一眼身后的桂元,留下两人吃饭的钱叹息道:“也幸亏有你这样的铺子,要不然成日里给这憨货寻吃食,可就得费我不少银子。我就怕日日带着他来师傅你这里吃,这火锅补楼迟早要被他给吃垮了。”
这点白文静不得不承认,别看桂元人瘦瘦小小的,战斗力却不弱,小火锅端上桌,从头到尾两个时辰就没停过。
白文静甚至寻思着,这家伙要是生在现代,搞个吃播,那一定碾压无数网红吃播。
要知道据她所知好些网红直播,那吃完都是催吐了继续吃的,也只有程元是她真的亲眼所见,实打实的往嘴里送。
送走了小王爷两人,薛长安开口询问:“怎么样?事情谈得如何了?”
白文静点点头道:“这个事情不难办,我把想法跟小王爷沟通了之后,他也觉得可行,当然了作为参股,我们参与的是方法投入,所以是按照百分之三的比例去拿,剩下的就要靠小王爷自己了。”
这小王爷野心不小,她今日只是浅谈了自己的规划以及运营模式,小王爷就联想到要在全国,甚至在邻国也开一些这样的店铺。
比起他王爷的身份,白文静倒是觉得他更适合做一个商人。
薛长安也不管那么多,只要他娘子说可以,那便可以。
来不及说太多话,就见着牛雪琴站在门口往屋子里张望。
薛长安心中一虚,低声冲着白文静道:“娘子,咱娘来了。我实话与你说,昨个你不在的时候,咱娘来到铺子里,想跟我借点银子。”
听到这话,白文静微微眯着眼问:“他想借多少?”
“100两。”
白文静淡淡一笑道:“不是个小数目,看来我娘是真的想弄点啥生意,行吧,既然她今天来了,那就再说接下来的事,倘若她不提,那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好。”
果然,牛雪琴在门口张望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出来迎接她,便硬着头皮进了屋子。
见到白文静也在铺子里有些吃惊,随即笑笑道:“我听说三娃生病了,原想你还在家里照顾他,不曾想竟到铺子里来了,咋样?三娃的病可是好了?”
“托娘的福,身子好利索了。”
牛雪琴点点头叹道:“那就好,那就好。”
说完了不忘看一眼店铺里吃饭的人,见着里面吃的热火朝天的人,牛雪琴心里边儿一阵泛酸。
果然还是大的铺子赚银子,就她那小铺子,即便是她自己去做,那每日也就进了一两千钱,跟白文静这家酒楼相对比,实在是太小了。
因此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这地方位置好,菜式也好还方便,生意好的很,应该赚了不少银子吧?”
白文静只是淡淡道:“生意倒也罢了,铺子大租金也就多了,租金一多成本就高,谈不上赚了多少,勉强能养得活一家老小吧。”
这一句话说完,让牛雪琴再接不下去了。
这一个两个都说自己没银子,合着她就算来借也没啥意思,所以牛雪琴的脸色也冷了几分,甚至夹杂着一些失望。
“凑合着能养家糊口也不错,不像我们家,荷花肚子里又揣了一个小的,也不知道生下来还能养不养的活,正刚成日里也不知道该干些啥,就我一个老婆子每月那点工钱,哎……”
白文静知道,她娘就是跟她诉苦来了,白正刚整日在家游手好闲,的确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询问道:“娘,正刚现在可是在你那边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