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山森林公园
离开阿尔山车站后,成景延便直接往阿尔山森林公园开去。
阿尔山秋季是旅游旺季,到了初冬开始,这里的气温会直掉零下,游客稀少,但也不乏有好雪之人,踩着茫茫大雪而来。
宾利开到森林公园正门口,成景延并没有往下停的意思,成蹊看着外面停放的车辆,刚想开口问是不是该停车了,这种地方,一般都必须要坐观光车吧?
话还没说出口,只见保安亭里的大叔远远地走了出来,一副要拦车的样子,叉腰盯着他们。
待车辆靠近后,保安看了眼车牌号,立刻表情都不一样了,赶紧跑回保安亭放行。
成蹊挑了挑眉,望着他:“你对人家做什么了?”
还允许他在森林公园里自驾游了?
成景延表情不变,说:“秘密。”
他不想让成蹊挤观光车,森林公园不小,更不想成蹊徒步前行,在中途转机的时候,让邱翊打点好了,获得了自驾游的许可。
于是乎成蹊就在一众或诧异或艳羡的目光中,坐着宾利飞驰,大摇大摆地进入公园。
开进公园后,成景延找了个空旷的坪地停了车,道:“要不要下车看看?”
成蹊侧头望着窗外,森林公园里有很多落叶乔木,进入了冬季之后,树叶都掉光了,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冰天雪地里,别有一番风味。
她说了句好,然后开门下车。
道路上的积雪清理得很干净,旁边是宽阔的一片坪地,再往下似乎有清泉,她听见了很轻微的流水声。
走进坪地,她踩在浅浅的积雪上,身陷落叶乔木林中。
抬头仰望天空,密集的落叶乔木林围绕她形成了一个圆形,光溜溜的枝干高耸入天,较为粗实点的枝干上,挂满了白色的雪,与暗得发黑的枝干相映成辉,衰败中又有着一份凄凉的美。
“喝点水。”
成景延走到她的身边,看见她正端着单反拍摄天空,轻轻碰了她的胳膊一下。
这里冷,水不趁热喝,很快就凉了。
成蹊松开单反,任由着它挂在脖子上。
扭头望过来,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开水正缓缓冒着白雾。
诧异地睁大眼,问:“你哪里来的开水?”
成景延把杯放在她的手里,说:“不然你以为我进车站干什么?趁热喝,喝完就走吧。”
她在外面顾着拍照的时候,他已经想好了一系列的准备,进站打了热水,就怕她着凉。
冰天雪地里,融化积雪的暖流在心中潺潺流动。
成景延总是把她照顾得巨细无遗。
感动之色溢于眼中,成景延望着她问:“怎么?这就感动了?”
被一语中的,成蹊有些羞赧地低下头喝水,嘴上嘟囔着:“你想多了,就是有点震惊而已。”
看她害羞,成景延心情大好,恶作剧地凑近:“如果感动,以身相许怎么样?”
成蹊诧异抬眸,这句话,令她想起了那个总是不着调的许博学。
双眼睁大,她呢喃道:“景延……你……”
他这是介意她和许博学走得近?
没等听到他的回答,突然被他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突如其来的拥抱,令她吓了一跳,赶紧将水杯举远了些,怕开水烫着他。
只听得他恍若睡梦呓语地说:“不管是昨晚那一次,还是将来的每天每秒,我都想要你,小蹊,怎么办,我好像要失控了。”
以前为了不破坏两人的关系,理智让他一直都克制住不该有的想法。
就是憋,他也硬生生地憋下对她所有的需求。
但昨晚她令他开了荤,让他尝到了甜头,他就无时无刻都想要拥抱她,亲吻她,把她占为己有,一遍遍地重复确认,她是他的。
他怕这只是黄粱一梦,所以想要不断地重复确认。
明明是非常色的话,可从他嘴里吐出来,比那些肉麻的情话更动听。
成蹊脸上烧起了火烧云,一直满眼到脖子。
被他紧紧地抱着,整个人都滚烫无比。
脑袋抵在他的肩头上,她呢喃道:“不用再压制自己……景延,我是你的,每一刻都是……”
话一说完,她羞得没勇气抬头了。
天啊,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这和“我随时欢迎你上我”有什么区别?!
不禁成景延疯了,她觉得,她也疯了,疯得彻底,完全失控。
原以为成蹊会恼羞成怒,却不料听见她声嗓沙哑地说这样撩人的话。
成景延勾起笑容,嗅着她的发香:“这话是你说的,别忘了,从今往后,你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的。”
成蹊已经羞得说不上话了,很低地应了句:“嗯……”
她一定是疯了,疯了。
听见她的回应,成景延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她挠得痒痒的。
深吸了口冷气,强压住骚动的想法,他揽过她的肩头:“走吧,不然要天黑了。”
成蹊此刻已经说不出话了,低垂着脑袋佯装喝水,跟着他回到车上。
车子又往前驶了一段,成景延熄了火,道:“到了,下去看看吧。”
成蹊已经从方才的羞赧中缓了过来,挂着单反,跟着他下车。
他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带她踏入雪地,踩上了一条栈道。
栈道是木做的,上面覆盖了层层积雪,积雪掉下来露出一块的地方,看见里面的木头是红色的。
靴子踩在白雪上,发出阵阵“嘎吱嘎吱”的声音,走过一段短短的栈道,又走到了一段阶梯前。
阶梯总共有500级,拾级而上,两人被大自然的景观震惊得说不上话来,只有紧牵着的两手,确认彼此存在。
走完500级台阶,两人走到观景台,成景延介绍道:“这个是驼峰岭天池,航拍的话像一道驼峰,故以此命名,只可惜……”
他话说了一半,看着眼前结了冰的湖面,感叹道:“都结冰了,看来今年这里比较冷。”
驼峰岭天池的海拔不比阿尔山天池高,现在还是初冬就结冰了,想必阿尔山天池也不用去了。
成蹊闻言望出去,只见整个湖面都结成了冰霜,没有任何水波流动的迹象。
睫毛垂下,她惋惜地摩挲着单反边缘,却也还是拍下了照片。
看着她面露失望,成景延抬起宽大的手,揉着她的发顶:“没关系,我带你去看不冻河,虽然不是天池,但也值得一看。”
他可是做足了攻略的,就等哪天有机会带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