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翟压住事件
翟思思并没有和成蹊她们聊上半个小时,成蹊一开始的本意也不是为了替莫佳佳出气,而是为了往蒋丁林的后院点一把火。
现在目的达成了,也就没有和翟思思牵扯的理由。
在擦拭完桌面后,莫佳佳带着成蹊回家,过了十多分钟,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翟思思头也没抬:“进。”
陈雨霏左手捂着脸颊,转身关上门后,略显迟疑地坐在她面前。
翟思思正在医院论坛上有没有和这次事件相关的帖子,听见她坐下,放下鼠标。
转头看她,发现她捂着的脸,暗道这是刚才成蹊那一巴掌使出了吃奶的劲,把人的脸给打肿了。
看了她一眼,翟思思起身往外走,扔下陈雨霏一人坐在椅子上。
翟思思离开后,她松了口气,用手戳了戳左脸,疼得她嗷嗷地叫了声。
那个成蹊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大力菠菜长大的,这劲道也太大了吧?都快给她闪得眼冒金星来。
刚才是太生气了,只顾着争回一口气,没发现脸颊那么疼,现在安静下来,她感觉牙齿都快被打掉。
两个疯婆娘。
用舌尖舔了舔口腔里侧,疼痛令她皱眉:“哎哟……他奶奶的……真够狠的……”
“成蹊一直跟乔衍练习防身术,这一巴掌等于乔衍用了一半的力道打的,没把你鼻子打掉算你运气好。”
突然一袋冰冷的东西贴在脸上,陈雨霏打了个寒颤,眼睛往旁边瞄,翟思思正捏着冰袋,站在她身边。
接过冰袋,她自知理亏,说了句谢谢。
翟思思也没有回原位坐下,而是靠在办公桌前,站在她的旁边问:“说说吧,怎么回事?你和蒋丁林怎么就扯上关系了?”
莫佳佳生日派对让她邀请陈雨霏的时候,她就隐约觉得不对劲了,但想两人一直以来也没有交集,就没有往深了去想。
没想到下一次碰上,陈雨霏就被人打着骂小三?
陈雨霏叹了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怪我倒霉呗。”
摊上这么泼妇的人,她是踩着谁家坟头遭报应了?
翟思思双臂环胸:“那就长话短说,怎么倒霉?”
陈雨霏皱起眉头,回忆起她和蒋丁林最初认识的画面,心里酝酿了好半天,掐掉她喜欢蒋丁林的这件事,把其他情况都大致说了一下。
捏着冰袋,她转身看着翟思思:“翟医生,你相信我,我确确实实不知道他是结了婚的,要不然我一定和他主动保持距离啊!更何况我和他就是住在一起而已,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们俩就是纯粹的革丨命友谊,你相信我!“
她要是和蒋丁林真发生了点什么,以她的性格,哪里会怕别人指指点点,刚才就直接来场抢男人大战了。
这点,翟思思还是了解的。
眨了一下眼,翟思思嗯道:“我相信你。”
她毫不犹豫的相信令陈雨霏有些诧异:“你不相信你朋友?”
翟思思挑了挑眉,没有回答。
而是回到办公桌前坐下,问:“你打算怎么做?”
事实上她和莫佳佳的关系远没有和殷桃来得亲近。
一开始她的确觉得莫佳佳特别像桃子,性格和行为选择上大多雷同,但到底是两张面孔,她没办法像对桃子那样,毫无防备地和莫佳佳相处。
尤其是有了莫佳佳爬上靳乔衍床的事之后,她更是对莫佳佳多了几分芥蒂。
也许五年前,她会认为莫佳佳确确实实是希望她和靳乔衍好,才会在外婆去世后,去她家对她说那番话。
但随着五年过去了,人的想法也成熟了,她开始怀疑,莫佳佳当时那么做,是不是纯粹为了自保而已?
所以和靳乔衍“离婚”的这四年来,除了必要的交集,她并没有和莫佳佳走近,关系一直保持在不远不近。
可陈雨霏的性格她很清楚,这小丫头就差没把心里的想法写在脑袋上了,心思太单纯,口直心快,没有半点杂质,凭现在对陈雨霏的了解,她更宁愿去相信陈雨霏。
来的路上陈雨霏也猜到她会这么问,于是想也没想就说:“翟医生,我希望你能帮忙把这件事压下来。”
这个回答倒是让翟思思有些意外:“压下来?”
按照陈雨霏的性格,不应该是把事情闹大,最好是告诉蒋丁林,让蒋丁林替她讨回公道么?
陈雨霏笃定地点头。
片刻后,翟思思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你喜欢蒋丁林?”
一语中的,陈雨霏有着长达一分钟的语塞。
翟思思知道,她猜中了。
随后陈雨霏似是怕心里的想法被翟思思看穿似的,连忙开口道:“我喜不喜欢大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翟医生,你不觉得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吗?我个人的立场是非常同情莫佳佳的,她就是这场婚姻的受难者,但是客观地说,这场婚姻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存在谁对不起谁的说法,当前最重要的,是早点替大叔挽回错误,而不是计较大叔有没有对不起莫佳佳、莫佳佳是黑还是白。”
这点,翟思思早在他们还未开始的时候,靳乔衍就给她分析过了。
所以她当年并没有阻拦,事实上阻拦也没用,她就算拦了,结果也不会比现在好多少,说不定更差。
接着陈雨霏一股脑地说:“大叔是个老好人,心特别软,他要是知道因为住回来会让我被人骂是小三,为了不牵连我,他一定会搬回去和莫佳佳住的,到时候,这婚更离不成了。”
只要蒋丁林搬回去,五年来的重复又会再一次循环,那么这些日子的分开和努力就没有任何意义,她不希望蒋丁林好不容易迈出的这一步,会功亏一篑。
她说:“他们已经分居这么些日子了,可大叔没有任何要搬回去的意思,这段婚姻的结果很明显,我们应该帮大叔纠正错误,不管对大叔来说,还是对莫佳佳来说,离婚都是一件好事,这个枷锁锁在他们身上太久了,久到都觉得是应该的,可不应该这样,也没理由这样,翟医生,你就帮忙把事情压下来,算是帮帮你朋友。”
翟思思久久地凝视她,从她的眼中,翟思思切切实实地看到了关怀和着急。
思忖片刻,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