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掐死冯淼淼
韩国某酒店内。
偌大的偏厅一片漆黑,整个包间内,只有床头亮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靳乔衍靠在柔软的床铺前,退役后重新蓄的小短发再次剃掉,干净利落的小平头下,昔日璀璨的丹凤眼此刻如同一汪死海,再无波澜。
手中掂着一瓶whiskey,眸子落在落地窗上,眺望韩国首尔的灯海。
胳膊一抬,几口呛喉的whiskey下肚。
除了手中掂着的酒瓶以外,他的脚边还东倒西歪地立着两个酒瓶,仅两个小时,他就已经快要干掉三瓶whiskey了。
想哭吗?
可他好恨,恨翟思思的绝情,恨翟思思的狠心。
想骂人吗?
可他又责怪自己,都说怀孕是女人最脆弱的时期,尤其是产前产后,更是容易患上抑郁症,易城发生那么多事,他却连一个视频也没时间和她开,让她一个女人默默承受这一切。
她不易,可他的不易,她又理解吗?
韩国不是易城,不是他这个地头蛇能呼风唤雨的地方,在这里,他必须一步一步按照流程走,华夏人的身份,注定让他在某些流程上得不到平等。
他是什么人?
活了二十九年来,在易城那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谁不是赶着撵着讨好他?堂堂靳大少,什么时候吃过别人的冷脸?
为了翟思思,他把所有的苦都当成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糖果,没有丝毫迟疑地吞下,只因为在家里等他的人值得。
可她呢?
她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呵呵。”
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既是嘲讽翟思思,亦是嘲讽他自己。
或许她说得对,当初就该离婚,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痛苦。
“衍哥?”
套房门被敲响,伴随房门响起的,还有冯淼淼着急的叫唤声。
丹凤眼略微一斜,只瞥了房门方向,抬头继续喝酒。
“衍哥!开门!”
冯淼淼再次砸门,奈何里面安静得没有一点儿动静,她非常担心他会不会出事。
到前台好一番证明她和靳乔衍是上下属关系后,拿到副卡打开门,门一开,一股刺鼻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心里暗叫不妙,靳乔衍该不是为了一个翟思思,喝得酒精中毒了吧?
翟思思这个小贱丨人,当真是害人不浅!
捂着鼻子,强忍着呛人的酒味,她直接朝卧室奔去,只见靳乔衍手中捏着酒瓶,脑袋往后仰,就这么靠在床丨上闭着双眼。
霎时她闻不到呛人的酒味了,蹲下身,连忙摇晃着靳乔衍:“衍哥,醒醒,醒醒,你没事吧?我带你上医院!”
在剧烈的摇晃下,浓密的睫毛裂开一小条缝隙,隐约可见面前浮现一个女人的身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觉得很聒噪。
不悦地蹙起眉头,他甩了一下胳膊,把手从冯淼淼那儿抽回来,侧过身,手肘压在床丨上,借力站起身来。
就势往床丨上一躺,酒瓶也不管了,躺下的同时直接松开手。
酒瓶掉在地毯上,没立稳,往旁边栽去,暗黄色的液体顺着瓶口往外流,瞬间卧室内的酒气更浓。
靳乔衍就这么趴在床丨上睡着了,没有理会她。
冯淼淼站了起来,替他脱掉鞋子,拉扯着他的胳膊几下,想要把他转过来,替他解开衬衫的扣子,奈何他高大魁梧的身材往床丨上一躺,他不愿意动,她也拽不起来。
泄气地松开他的胳膊,望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靳乔衍,眼珠一转。
这是老天爷给她送的现成的好机会,都说酒后乱性,靳乔衍在韩国也禁欲了好几个月了,该难受了。
蛰伏在靳乔衍身边忍气吞声了一年多,为的就是这一刻。
脱掉发圈,长长的大波浪卷倾洒而下,将侧分改成中分,她想,翟思思应该就是这样。
解开职业装的几颗纽扣,露出了一截锁骨和若隐若现的内衣边缘,将裙子往上提起,使得双腿看起来更修长,裙沿下的景色更令人想入非非。
抹掉正红色的口红,她弓着背,猫在他的后背,紧搂着他:“乔衍……”
嗓音压得非常低,一时间模糊了谁的声音。
接连喊了几声,靳乔衍终于睁开眼,入目便是长长的波浪卷发,还有那一声熟悉的:乔衍。
喉结上下一滚动,他立刻转过身,伸手轻抚冯淼淼的脸:“思思……你来了……你来了……”
说话间whiskey浓烈的酒香味飘入鼻腔,冯淼淼暗骂了一句翟思思,将长发披下,遮住床头灯散过来的光芒。
这样,靳乔衍就会看不清她的脸。
弯腰俯下身,她低低地呢喃:“乔衍……我想你了。”
说完,立即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朝着他的脖子进攻。
靳乔衍内心对翟思思的想念彻底被勾起,再加上脖子上细碎的吻,一股热火翻涌,搂着冯淼淼的腰,直接使用蛮力将她摔在床丨上。
这一摔,摔得冯淼淼始料未及,脑袋险些没撞在床头上,适应了黑暗的眸子瞬间接触到床头灯的光芒,刺得她连忙闭上眼。
没来得及遮挡脸颊,靳乔衍压在她的身上,摇摇晃晃地定神许久,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
脑海中翟思思的脸,慢慢演变成眼前冯淼淼的面容。
热火霎时转成怒火,丹凤眼中迸发出了杀意。
大手直接掐在她的脖子上,星眸通红:“冯淼淼,你活腻了?!”
竟然敢冒充翟思思爬上他的床,真以为他喝了酒,就会晕得七荤八素,连翟思思也分不清了?
他的力气很大,大到冯淼淼立刻感到窒息。
两手连忙抓住他的手腕,脑袋昂起,一张脸涨的通红。
“衍……衍哥……我喘、喘不上气了!”
她扭动着身体试图挣扎他的禁锢,奈何靳乔衍力气惊人,脖子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他是打算掐死她吗?
死亡的恐惧笼罩在心头,她害怕极了,哭泣道:“衍哥……对、对不起……我错了,我……咳咳……咳咳……”
喘不上气,脸渐渐涨成了猪肝色,双眼第一个感到不适,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模糊起来。
她要死了吗……
身体扭动的幅度渐渐减小,她的意识开始涣散。
在即将晕厥之时,脖子上的压力骤然消失,新鲜空气瞬间钻入肺部。
在她以为自己死了的时候,只听得那残忍的男人嗓音低沉,如同地狱来的阿修罗般令人恐惧:“再有下次,别指望我会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