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思思打殷樱

  殷桃前段日子被殷母撵出了殷家,和殷家脱离了关系。
  殷母是如何麻烦的一个人物蒋丁林也有目共睹,殷桃身怀六甲,受不得刺激,这婚礼要是告诉殷家,天知道以殷家那一家人的性格,会闹出什么事来?
  蒋家名声是小,殷桃肚子是大,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孩子保不住不说,大人有危险的话,让他怎么办?
  因此蒋丁林想到了孤儿这个梗,便告诉蒋母,殷桃是孤儿出生,无父无母,省去了亲家见面的步骤。
  这次结婚也非常低调,除了蒋丁林的朋友以外,其余宾客都是蒋家生意上有往来的富商,并没有通知媒体记者,没想到保密工作做的如此万无一失,殷家还是知道了。
  听蒋母这么一说,殷母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手指一伸,指着被翟思思和蒋丁林保护在中间的殷桃,说:“你信她的?她最擅长的就是撒谎了,当初把蒋先生带到我们家的时候,还骗我说只是朋友,要是知道她这样的情况还勾搭沧澜的公子哥,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他们在一起的!”
  殷母边诋毁着自己的女儿,边抬高蒋丁林的身价。
  她很清楚殷桃不被蒋家欢迎,故此趁机把火泼到殷桃身上,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殷桃,把她说得非常不堪,好让激起蒋母对殷桃的不满。
  蒋母本身就不喜欢殷桃,如今听殷母这么一说,登时就把殷桃视为罪魁祸首,连带着把自己儿子当初为了殷桃和她闹掰的账统统算在殷桃头上。
  尖酸的眼睛盯着殷桃,她勃然大怒地说:“殷桃,你好好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情况?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你的妈妈?”
  殷桃紧攥着蒋丁林的手,瑟缩着脖子,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我……我……”
  蒋丁林同样紧紧握着她的手儿,身体倾向她的方向,一副要保护她的模样。
  殷樱看着两人紧牵的手,看着蒋丁林小心翼翼地护着殷桃,便开口火上浇油:“姐姐,从你上一段婚姻我就知道你总幻想着要嫁进豪门,秦风已经被你克死了,你还想克死蒋先生吗?现在为了嫁进蒋家,连自己妈妈也不认了吗?亏妈妈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供你念书,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你就是这么对妈妈的吗?”
  她说得动之以情,双眸里氤氲着湿雾,像是替自己母亲感到不值。
  看着殷樱说得如此动容,蒋母对殷桃的厌恶更深了几分。
  殷桃上一段婚姻她略知一些,知道秦风家境不错,也没细想,现如今听殷樱这么一说,这殷桃看中她儿子,还是冲着他们家的钱来的?
  有钱人最怕别人觊觎自己财产,殷桃即便是怀了蒋丁林的孩子,在蒋家也是一个外人。
  沧澜怎么能让一个外人觊觎去了?
  而且还是这么个不孝不仁的人!
  殷樱的诬蔑令得殷桃急了眼,握着蒋丁林的手不禁加大了劲道,脸红脖子粗地辩解:“不是的……不是你说的这样的……”
  她生性怯懦,永远不知道替自己争取,这会儿被殷樱如此诬蔑,急了眼,说话更是不利索了。
  偏头看着蒋母,她费劲开口:“妈……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听殷樱说,我我没有不认……”
  殷樱知道自己姐姐的柔弱性格,趁着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直接就打断她:“你看,都直接叫我的名字不叫我妹妹了,姐姐,你就是想嫁进蒋家,我和妈妈也不会拦着你,你至于为了钱六亲不认吗?蒋先生这么好的一个人,要是成了第二个秦风……你对得起蒋先生对你那么好吗?”
  殷樱这话说得很隐晦,但在蒋母这种刻薄的人耳内,听出了另外一番味道。
  蒋家只有蒋丁林一个孩子,将来沧澜和整个蒋家都是蒋丁林的,如果蒋丁林和秦风一样没了,那最后获益的,岂不是殷桃?
  想到这,蒋母不可置信地看着殷桃那张急得通红的脸蛋,没想到一个看上去如此无害的姑娘,城府竟然这么深。
  为了钱嫁给秦风,秦家倒了,秦风死了立刻就勾搭她儿子,是想让她儿子成为第二个秦风吗?
  说什么也不行!
  翟思思一直观察着蒋母脸上的表情变化,看着她因为殷樱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睛里充斥着对殷桃的不满和锐利,不用猜也知道殷樱的“攻心计”奏效了。
  殷樱是故意从蒋母所在意的事情上下手的,蒋家的家产、蒋丁林的性命,任何一个都是不允许出事的。
  殷樱同样看出了蒋母眼神的变化,正欲开口继续添柴加火,嘴巴刚张开,第一个音节还没响起,突然脸上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整个脸都被打得歪向了一边,殷樱好半天都没缓过劲来,愣愣地盯着草地。
  谁揍她?殷桃那个表子吗?!
  她没有看见,可殷母站在她的后侧方看得清清楚楚。
  一把将殷樱拽到身后,不顾形象地指着翟思思的鼻子骂道:“翟思思,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女儿!我看殷桃现在变得这么坏,一定是你这个好朋友给教坏的!我们殷家是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这么弄我们家?把我们殷桃诱导成这样?别以为你是靳太太就能无法无天,大家伙可都看见了,我们没有动手,是靳太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人,手机呢?都拿手机出来拍下来,给我们作证!”
  翟思思这一声清脆的耳光,扇得在场所有人一个激灵,瞠目结舌地望着她,又立马转过头看向靳乔衍。
  靳乔衍正坐在观众席上,宛如一个旁观者般偏头看着这边的戏码,没有任何要插手的意思。
  许博学倒是被这一耳光弄得心底起了唏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翟思思和靳乔衍相处久了,这暴躁性子还真是如出一辙啊。
  蒋母也被殷家母子俩挑起了不满,盯着翟思思,话语里多了几分不客气:“靳太太,虽然我不敢动你,但今天这里好歹是我们蒋家主场,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她不是不敢动靳乔衍和博盾,只是两家都是不同行业的鳌头,没必要起纷争,让渔翁得利。
  翟思思眼中是不变的犀利,瞪着殷樱,威严锐利地说:“我就是打了你,你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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