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Allen吃海鲜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大家都恪守己任,该上班的上班,该应酬的应酬,翟思思和靳乔衍也没有在联系,唯一称得上是联系的方式,便是偶尔费腾出现,按照靳乔衍的吩咐给她带一些用品,再来就是靳远总会给她打电话,明里暗里地让她和靳乔衍回家住。
也就是说,自从倪安妮怀孕后,靳乔衍就一直没有回过家。
靳乔衍是太忙了不回家,还是刻意躲着倪安妮,她无从得知,只能敷衍了事。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许博学让颜半夏和徐彬立拍的形象海报,她并没有眼福可以看到,据说是端午节当天只在医院门口放了二十四小时,端午节一过,贾主任立刻屁颠屁颠地给拿走了,估计是颜院长的意思。
技能实践如约而至,为了给实习生鼓起,同治医院方面特意花了钱,给所有参加考试的实习生包了一辆长途汽车,将他们送往戈城。
翟思思上车比较晚,只剩下车尾有空位。
她一路从车头走进,并没有看到殷桃的身影。
刚坐下长途汽车便启动了,伴随汽车发动,后座闷热且伴有一股汽油的臭味,令得她死活睡不着,还热得后背都沾湿一大片。
以前她也不是没有坐过后座,那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
好日子到底是过多了习惯了,这会儿让她再坐长途汽车,车内的汗味以及不知谁脱了鞋子,漂浮在空中的臭味混淆在一起,再加上每个人嘴里吃着不同的食物味道,散发出来,素来不晕车的她,此刻脸色惨白,冷汗连连。
这个人都是麻的。
紧咬牙关硬撑到服务区,她马上冲下车,打开在车上扯下的一个塑料袋,铺天盖地地吐了起来。
把整个胃都吐空了,她这才觉得好多了。
这人果然是不能过好日子的,过习惯了,都不能吃苦了。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绑上塑料袋欲要起身,胳膊被人搀扶了一把,眼前赫然出现一瓶冰冻矿泉水。
她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是靳乔衍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
在那人的搀扶下她站起身来,转头一看,邱司机正举着矿泉水。
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失望,看见邱司机的那刻,她居然听到心脏似乎发出“咚”的一声。
那是事与愿违的声音。
但她并没有把过多的情绪表现在脸上,接地过矿泉水拧开,云淡风轻地问:“你怎么在这?”
邱司机如实回答:“费腾说你上了医院的大巴去戈城,怕你坐不惯,让我马上追上,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是费腾,不是靳乔衍。
心底又是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翟思思哦了声,便没再说话。
邱司机又道:“太太,以后你要出门去哪里,尽管给我打电话,我是你的司机,二十四小时待命是我的工作。”
要是照顾不周,被靳乔衍辞退了,她上哪找这么好的工作脾气这么好的雇主?
翟思思拧上矿泉水瓶,转身走进服务区:“好。”
她不是怕麻烦邱司机,而是不想搞特殊化,毕竟靳乔衍给她的光芒太多了。
随便吃了些东西充饥,她坐上靳远配给她的白色星脉,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时,她并没有看见其他实习生,而是看见了沧澜酒店的正门。
见她醒了,邱司机偏过头,恭敬地说:“太太,我们已经到了戈城沧澜,费腾在这边给你订了间总统套房,让你这几天住在这。”
知道费腾是出于好意,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翟思思也没再拒绝,推开车门下车。
邱司机下车将翟思思的小旅行箱提下车,跟在她身后走上路牙。
踏上沧澜酒店的台阶,翟思思径直走到前台,和前台小姐打了招呼,后者恭敬地把房卡递给她:“靳太太,祝您入住愉快。”
她略微颔首表达礼貌,忽而肩头被人拍了一下。
猛然回身,一头干净利落的平头就在一臂之外的地方。
“allen?”
allen双手插在宽松的裤袋里,她如灿阳般一笑:“怎么,一段时间没见,不认得我了?”
翟思思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你怎么在这?”
allen认真地说:“我在这里等你一个小时了。”
翟思思不惑:“等我?”
allen郑重其事地点头:“对,我正好想找个时间到戈城尝尝鲜,听说你们技能……实践要考了,就择了日子过来看看你有没有空,赏脸吃个晚饭吗?”
戈城的海鲜在临近的几个城市是出了名的鲜香甜美,夏季正是海鲜最多的时节,当然不能错过。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在沧澜等她,原因很简单,易城靳家大少奶奶,住的酒店当然会是最好的。
她没有什么朋友,加上有些问题想要问翟思思,索性邀她一起尝尝戈城的海鲜盛宴。
尝尝鲜……
翟思思想起了上一次老首丨长带他们到沧澜饭店尝鲜,那天是她最后和靳乔衍碰面。
也好,多个人搭伴,总比一个人瞎吃要好。
把房卡交给邱司机,让她去把行李箱放好,转身和allen约好,便钻进了她的450l。
allen没有带她到沧澜饭店,而是跑到了戈城最边缘的沙滩上,先是在沙滩附近的市集买了鲜活的海鲜,然后挑选了一家装修成海盗船的饭店进行加工。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恰好能看见落日余晖。
火红的太阳自海岸线落下,影映得天空火红一片,朵朵淡粉色的云装饰其中。
要是殷桃看见,定会说成是少女系。
沙滩上人来人往,有的弓着腰在捡贝壳,有的在堆城堡,还有的在水中嬉戏,一切看上去好不美妙。
上一次殷桃也是在这附近的饭店吃饭吧?还给她打包了生蚝。
allen盛了一大碗汤,放在她面前,说:“翟思思,喝点汤吧,这甲鱼汤鲜得很。”
匆匆收起视线,她端起碗喝了一口。
在嘴中品味了片刻,后知后觉地问:“这是什么汤?”
allen脾气很好地重复了一遍:“甲鱼汤。”
翟思思登时大惊,抓起手边的白开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allen见状,担忧地问:“怎么了?”
一口气将白开水喝光,她平静地说:“没事,我甲鱼过敏。”
闻言allen脸上的神情比她更凝重,立刻将放在腿上的帕子取下,起身道:“你等会,我去给你买抗敏药。”
“不用了,只是喝……”
喝了一小口而已,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话还没说完,allen已经火急火燎地跑出饭馆。
绛唇抿了抿,她招呼服务员拿了一套新的碗筷。
allen去得有点久,不知道是没找着药店,还是附近的药店太远。
菜陆陆续续上齐了,她也没有动筷,拿起手机欲要拨打allen的电话。
“靳先生,您预定的位置在这。”
听见靳先生三个字,她立刻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