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别的女人检查孕酮
和小舅子见面的地方,靳乔衍选择了易城最高档的西餐厅——西茗。
现如今大部分有钱人吃惯了山珍海味,各种西式、欧式、泰式、日式等等美食早已吃腻,反而更喜欢简单又不乏烹饪技巧的家常菜。
反之,普通家庭甚至是翟思思这种家庭出生的孩子,会更喜欢吃西餐,物以稀为贵,不常吃,也就觉得特别了。
靳乔衍提前半小时抵达西茗,半小时后刚下班的翟思思和刚下客车的翟明明前后赶了过来。
易城的春天已经彻底复苏了,只穿一件薄薄的毛衣已经足够暖和。
翟思思仍是一成不变的宽松薄毛衣和浅蓝色牛仔裤,这样的装束更方便上班,也十分休闲。
她刚落座,翟明明就拉着一个大大的旅行箱走进西茗,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入餐厅,走到餐厅最宽阔的包间内。
包间很宽敞,正中央是一张铺了复古的木桌,每个座位上的餐具在水晶灯下,折射着清冷的光芒。
靳乔衍坐在侧位中央,坐姿端正的看着手机,微垂的眼帘,浑身笼罩着一股冷峻。
翟思思就坐在他的身侧,正看着菜单给翟明明点餐。
“姐,姐夫。”
拉着行李箱走到另一旁的侧位,他坐在翟思思的正对面,一双眼睛不断在靳乔衍身上打量。
也不知道徐彬立的事,有没有激怒靳乔衍。
听见翟明明的称呼,靳乔衍有些不适应,抬眸淡淡地瞥了眼,锁上手机屏幕,放在一侧。
右手举起勾了勾食指,站在包间一隅的服务员款款上前,弯着腰站在他身旁:“靳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
靳乔衍放下手,说:“可以上菜了,另外……翟明明,你喝酒吗?”
翟明明摇了摇头,道:“不、不用了,我明天一早还得上课呢。”
靳乔衍垂下眼,稍稍侧头对服务员说:“那就上几杯橙汁吧。”
服务员颔首,绕到翟思思身边,接过翟思思递给她的菜单,核对了一遍菜式后,拿着菜单离开包间。
服务员一离开,气氛突然静谧下来。
靳乔衍不喜言语,倒也不觉得尴尬,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将手边的方巾摊开,铺在双腿上。
翟明明那头正拿着方巾往衣领里塞,他记得电视上那些洋人吃西餐前,都这么做的。
忽而感受到一股冷光,慌忙抬头,靳乔衍正狐疑地看着他。
眼睛一动,看见翟思思正重复着靳乔衍适才的动作,脸一红,立马将方巾拿了下来,摊平放在双腿上。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靳乔衍倒也没有表现出嘲笑或是奇怪的模样,只是再次拿起手边的高脚杯,喝着柠檬水。
翟明明也学着他喝了一口柠檬水,想要缓解尴尬的气氛,然而还是觉得无比尴尬,靳乔衍要是说点什么还好,偏偏一声不吭,让他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想了想,他端着高脚杯,说:“姐夫,上次的事谢谢你。”
若不是靳乔衍及时出现,他的前途可就完了。
靳乔衍抿了一口柠檬水便放下,不冷不热地说:“不用谢。”
于他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
翟思思不难看出翟明明脸上的尴尬和窘迫,像靳乔衍这种难相处的人,换做是谁也会坐立不安。
水眸转了转,她便问道:“明明,新年我没回去,妈有没有说什么?”
翟思思主动打开话匣,及时舒缓了翟明明的尴尬。
他转身将立在身边的行李箱放平,拉开拉链,拿出一个有些破旧的红包出来,推到翟思思面前:“她让我转告你好好照顾身体,别为了省那一块几十搞坏了身体,这是给你的大红包,让你买些补品养身体,她还说工作是做不完的,千万要注意好好休息,至于姐夫……”
瞥向表情淡淡的靳乔衍,他继续道:“我没有把你们结婚的事告诉妈,所以她只给了我一个大红包。”
但是他有老老实实将靳乔衍给的银行卡转交给邓翠梅,告诉她这是姐姐攒下来的钱。
靳乔衍闻言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说:“没关系。”
他也不在乎那几个钱,那是翟思思的母亲,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对了,妈还让我给带了些特产回来。”
说着他再次弯下腰,将行李箱中大包小袋的东西提出来,放在高档的酸枝木桌上。
“这是妈晒的番薯干,还有妈煮熟晒干的花生、笋干,还有她今天一大早下地摘的青菜,她说城里可吃不到这些纯天然的,让姐你也尝尝家乡的味道,对了,还有一瓶药酒,是她泡了一年的,说是可以养颜补身体呢!”
三头两下,高档的酸枝木桌上,放着一个个塑料袋,番薯干和笋干刺破了袋子,张牙舞爪地伸了出来。
满桌的乡土气息。
靳乔衍不仅蹙了蹙眉。
倒不是嫌弃这些东西,只是,他突然想黄玉芬了。
翟明明重新坐好,手里多了个大袋子,将桌面的东西装好,方便翟思思等会提回靳家。
翟思思望着一个个装得满满当当的塑料袋,不难想象翟明明在一旁劝邓翠梅不要再装了,而邓翠眉执拗地要把塑料袋填充到最满的画面。
母亲总是觉得给孩子的不够,总想把最好的都给她。
眼眶一热,她偏过头去,垂视木桌上的花纹,模糊地应了声:“好。”
她想家了。
靳乔衍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转头瞥着她。
“叩叩叩。”
门被敲响后,翟思思吸了吸鼻子,只见费腾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附在靳乔衍耳前说了几句,靳乔衍的脸色当下就白了。
第一次看靳乔衍变脸,是在瑞士,这一次,发生什么事了?
靳乔衍倏然起身,对翟思思说:“我有急事,你们还想吃什么买什么,就用我给你的附属卡结账,等会儿小邱会来接你们。”
翟思思看出事态严重性,也没拦着他:“好。”
她的好字还没落音,靳乔衍已经大步流星走出包间。
翟明明疑惑地问:“姐夫这是怎么了?”
翟思思摇了摇头。
她怎么知道?靳乔衍素来都无需向她报备。
好半晌后,服务员才推着推车进来,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见的大圆锅盖,锃亮地反射着光芒。
翟明明眼中尽是期待,一如第一次吃肯德基的小孩子一样。
压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起来,翟思思翻过来一看,殷桃。
接通电话,还不待她开口问什么事,殷桃便着急地说:“思思,你和靳乔衍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怎么带了一个女人来检查孕酮?该不会是背着你在外面搞女人吧?捉贼拿赃,你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