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思思是他的

  有了陈学友的口头答应,三人当晚留在了陈家吃晚饭。
  说是便饭,实际上丰富得不得了,堪比满汉全席,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统统都给翟思思弄来了,可想而知他们对陈明杰有多宝贝。
  陈明杰也是乖孩子,得知是翟思思救了自己后,一口一个思思姐叫得不要太甜,翟思思看着他就想起自己的弟弟,玩得很是开心。
  陈学友看着翟思思和陈明杰玩得很是高兴,便站在靳乔衍身边,夸赞道:“靳太太真是个好女人,靳大少,福气不浅。”
  靳乔衍没有辩驳,颔首道:“能够遇上她,确实是我的福气。”
  费腾就站在一旁,不着声色地咳了两声。
  是嘛,能不是福气吗?
  露个脸就轻松拿下大东城的合同,到时候合同一签,靳言和慕容珊的脸色简直比烟火还漂亮,光是想想就很爽。
  陈学友开门见山道:“靳大少,你也知道大东城的安保系统我准备交给其他物业公司管理的,现在我背信弃义,是为了撑靳太太,让她在靳家可以抬起头来,如果你辜负了这么好的姑娘,即使是赔违约金也会和鼎安解除合同,大不了两败俱伤。”
  他这么说,无形中在告诉靳乔衍,现在他们陈家就是翟思思的娘家,靳家对不起她,陈家第一个不同意。
  而这,也在靳乔衍的计算之中。
  正如费腾所想,他今天的计划非常成功,一步偏差也没有。
  心中略有阳光,表面仍旧是冷酷无比。
  点了点头,他郑重其事道:“陈总放心,思思是个好姑娘,我一定不负她。”
  陈学友拍了拍他的肩头,意味深长地说:“靳大少,前途无量啊。”
  靳乔衍但笑不语。
  在陈家一直待到九点多钟才离开,翟思思离开的时候,陈明杰拽着她的胳膊死活不肯撒手,舍不得她离开,最后是翟思思软磨硬泡,吓唬他小孩子不早点睡长不高,长不高就没办法保护重要的人,陈明杰才立马撒手,答应她一定会好好睡觉,长高了保护她。
  翟思思只当这是小孩子的戏言,捏捏他的脸蛋,夸赞他将来会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回去的路上仍旧是费腾开车,他们先把翟思思安然无恙送回靳家,再折返到沧澜找蒋丁林他们。
  路上如常的沉默,不一样的是翟思思这回没有倔犟地望着窗外,而是看着眼前的真皮沙发出神。
  靳乔衍看她安静了许久,润了润嗓子,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纤长的睫毛眨了眨,翟思思回过神来,凝视靳乔衍那张祸国殃民的俊脸,半晌才开口道:“下一次利用我,可不可以提前跟我商量一下?现在弄得好像我救了小杰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用这件事去威胁陈学友和鼎安签合同。”
  他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和处境有多尴尬?
  靳乔衍不禁觉得好笑,提醒她话语中的前后矛盾:“提前和你商量,还算是利用吗?”
  他总是有办法令她哑口无言。
  靳乔衍接着又道:“提前和你商量,你还会答应我成为我的棋子?”
  翟思思沉思了片刻,果断地摇摇头。
  她和靳乔衍不同,商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但她不是会拿小恩小惠去威胁别人以达到自己目的的人,提前商量了,她连陈家也不会去。
  正如靳乔衍所想:“你也知道摇头?我总不能为了你的面子,放弃大东城这么好的单子。”
  他们不过是合约关系,他会给她他所能给的一切,同理,翟思思必须让他得到他能从她身上得到的一切。
  这是合作关系,也是相互束缚。
  他这么一说,翟思思便不说话了。
  靳乔衍的确没有必要考虑她。
  见她心中憋火,他淡淡地说:“陈学友不笨,不会看不出来我带你去送礼目的是什么,反过来说,他还得感谢我让他这么轻松就报了恩。”
  有钱人最怕别人惦记他的钱,陈家一直迟迟没有找翟思思报答,恐怕心中也是权衡着该怎么做才能不让翟思思狮子大开口,现在靳乔衍一设计,双方都可得利。
  靳乔衍得到合同,陈学友不过是损失一点赔偿金,鼎安的报价本就比其他公司要低,和鼎安合作,陈学友也不会亏。
  用易城俗语来说,这就是“一家便宜两家着”。
  听他这么一通解释,翟思思如同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暗叹有钱人的思维常人太难理解了,看似风平浪静的一场饭宴,竟然是靳乔衍和陈学友的斗智斗勇。
  锤了锤脑袋,她望向车窗外。
  不想了不想了,想破脑袋也没这帮人iq高。
  薄唇勾了勾,靳乔衍望着她的后脑勺浅笑了声。
  将翟思思送回靳家后,费腾按照靳乔衍的要求把车子开得飞快,不出十分钟就到了沧澜。
  天九房门一推开,蒋丁林便探头探脑地朝靳乔衍身后望去,确认翟思思没有跟来,他撇了撇嘴,瞪着靳乔衍:“乔衍,干嘛不带翟思思来?你丫该不会看上她了,所以把她给藏起来了吧?”
  靳乔衍闻言丹凤眼一抬,学着他的调调问:“你丫该不会看不见她茶饭不思了吧?”
  说着便往里走,坐在餐桌的一隅。
  费腾按照靳乔衍的要求,坐在了他的正对面,曾经铁三角的组合,如今能凑出一桌麻将来。
  被靳乔衍一通抢白,蒋丁林险些没岔气,怪音怪气地嘿了声,看着靳乔衍:“你这家伙不对劲啊,今天这么好心情挤兑我?你、你该不是已经占了翟思思的便宜了吧?哎我的天哟,你这家伙不厚道,翟思思是我看中的,我不管,你得给我吐出来。”
  越说心里越不舒服,他抓起桌面的白瓷小酒杯,径直朝靳乔衍的面门扔去。
  靳乔衍睫毛也没颤一下,右手一伸,轻而易举就接下了白瓷酒杯。
  沧澜里的每一件器具都是上乘之品,摔碎了多可惜。
  许博学坐在一旁,抿着碧螺春添油加醋道:“翟思思是乔衍的老婆,你瞎叫唤什么?”
  意思是他想把翟思思怎么着,也轮不到蒋丁林瞎嚷嚷。
  人家小夫妻俩甜蜜,他屁话什么?
  提及他们的关系,蒋丁林就头疼:“那是名义上的!”
  如果是他先遇见翟思思,和翟思思领结婚证的人就是他了!
  蒋丁林的咆哮只换来靳乔衍一个挑眉,戏谑道:“就算是名义的,你有吗?”
  “你!行行行,你靳大少赢了好吧!等着我把你媳妇拐走我跟你说,到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资本在我面前嘚瑟!”
  靳乔衍仍旧是不愠不火的态度:“拐的走再说。”
  翟思思可看不上他。
  “你!乔衍你今天说的话我可不爱听啊。”
  许博学继续浇油:“不爱听你也打不过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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