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

  “嗯,即是如此,那朕便暂且放过瑾王妃,叫她暂且养在宫里面。”
  左怀瑾眸子冷了下来:“将瑾王妃留在宫中是否不大妥当?”
  左怀仁温和道:“只有这样朕才能放心,不然的话,谁知道瑾王妃会不会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呢?”
  “皇上要怎样才肯放了臣的王妃?”
  “瑾王,你说是你愿意为君分忧,那你可知如今南疆入侵我东临,玉水河畔十城如今只余下两座城池还在坚守了,这样下去,怕是玉水一带要守不住了。北邑那边也蠢蠢欲动,西岳已经开始进犯我东临边境了。”
  左怀瑾道:“皇上又何必非要用臣?朝堂之上武将多的是,臣如今不过是一个闲散王爷罢了,不愿再上战场。”
  “左怀瑾,朕知道你是一个将帅之才,当年你才十几岁便能带着我东临的士兵将南疆打得节节败退,更何况如今的你?你若是凯旋归来,瑾王妃你自是可以接回去你的瑾王府。”
  左怀仁说这个话的时候便已经有些威胁的意味在里面了,左怀瑾是听了出来了,他本不是一个会受别人威胁的人,只是这时候他却不得不做出来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来。
  “皇上,你!…臣遵旨,明日臣便点兵出发,争取早日凯旋归来!”
  左怀仁见他果然是怕了,心里暗喜,果然这有了身子的瑾王妃是更值钱了一些,便是拿来威胁左怀瑾也更好使了一些。有了这个把柄在手上,便不怕左怀瑾不回来了。
  左怀瑾离了皇宫之后回了府里,直接便安排着明日出征的事宜,好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了安排了,如今倒是不算太仓促。
  秦哲刚从西岳那边回来,将那边的事宜安排的差不多了,然后给左怀瑾汇报了一番,便又赶紧准备着要一起出征的事宜了。
  左怀瑾跟他说是叫他不必急着准备一起出征的事情,现在他要出征了,洛琪也想要跟着一同去前线去实现他的将军梦,京城之中总得有一个人照应着,便叫秦哲留下来照应好了,只有这样才能叫他放心。
  第二日左怀瑾便带着二十万将士出发前往南疆边界了,眼看着左怀瑾离去的背影,左怀仁心里止不住的高兴,只要左怀瑾离开了京城,那他的机会就大了一半了,多的是除掉左怀瑾的机会。
  左怀瑾带着军队才走了没多久,左怀仁便叫人去大牢里面将“顾婳祎”带了出来,名义上说是要帮瑾王照看瑾王妃,在瑾王出征时候保证瑾王妃的安全,不让瑾王爷有后顾之忧。
  去提“顾婳祎”是顺公公亲自去做的,其他人左怀仁倒是不放心了。顺公公想着自己原先在瑾王府收到的百般折辱,再想想自己的干儿子小鑫子是如何被顾婳祎下令杀了的事情,便心中一股无名火起。对着“顾婳祎”的态度也是奇差无比,一路上没少说一些尖酸刻薄的话,甚至对着她拳打脚踢都是有的。
  这一路上走的杨无悔痛苦万分,她原本便是再怎么也没有遭受过这种待遇的,她想要辩解,想要说自己不是顾婳祎,但是喉咙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到了左怀仁跟前的时候杨无悔已经是满身狼藉了,原本的衣裳变得脏兮兮的,衣衫凌乱,鬓发也是乱蓬蓬的,满面污渍。
  左怀仁看见她的时候都呆住了,这跟他印象里面顾婳祎的样子完全不同。
  顺公公见她见着左怀仁竟然呆呆地看着左怀仁不行礼,便大着胆子踹了她一脚,叫她跪到了地上,膝盖磕到了汉白玉的地板上疼得她眉头一皱。
  左怀仁虽是对她如今这副样子很是嫌弃,但是想着自己之前几回见过的那个典雅高贵,美丽恍若仙子的顾婳祎,却还是忍着心里的厌恶,对着顺公公斥责道:“顺公公,你便是这样对待瑾王妃的么?快点扶瑾王妃起来。带她去沐浴更衣,换身体面点的衣裳过来。”
  顺公公惊呆了,难道皇上叫自己提了瑾王妃来不是为了折磨她的?虽是惊诧,却不得不按着左怀仁说的去办。
  一番沐浴过后,杨无悔身上被洗的干干净净的,脸上的妆容却没有变化,这是顾婳祎原先算计好的,防水的易容之术。再穿上了上好的衣裳,送到了左怀仁面前。
  左怀仁看着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眼珠子都瞪直了:“你们都下去吧,朕跟瑾王妃有话说。”
  看这架势,顺公公若是还看不出来猫腻,那便是瞎了:“皇上,这怕是使不得啊,这是瑾王妃,若是这样了,瑾王爷回来了该怎么解决啊?传出去对皇上您的名声不好。”
  左怀仁道:“回来?朕不会叫他回来的,他没有机会回来了。至于名声,除非顺公公你没管好这宫里的奴才,不然这事怎么会传出去,又怎么会影响朕的名声?”
  顺公公哑口无言,默默闭嘴,离开了寝殿。左怀仁跟“顾婳祎”一宿没睡,颠暖倒凤好不快活,左怀仁虽是不敢相信身下“顾婳祎”的配合,却也颇为享受。
  第二日叫人将“顾婳祎”安置到了御书房旁边的偏殿里面,方便随时去瞧她。
  那边左怀瑾已经带着兵昼夜兼程,赶到了与南疆的交界处了。玉水河畔两军交战打得难解难分,死尸遍地。
  这等景象叫左怀瑾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死的人里面有多少都是东临的大好男儿,皆是春闺梦里人,却从此再不能入春闺。
  副将何子祥见了遍地的血流成河,忍不住有些怕了:“王爷,咱们要不赶紧进城吧,进城了咱们便安全了。”
  左怀瑾闻言忍不住冷笑:“何少爷,这里可不是京城,你来这里也不是为了享受的,咱们当务之急是解了这两座城的被围之困,而不是躲在城里贪生怕死。便是进去了,咱们也活不了两日,你若是怕死便只管回去。”
  何子祥被当着众位军士的面批评,面子有些挂不住:“瑾王爷,你身为统帅,却不顾将士死活,实在是不堪为一军统帅,只怕是这场战争也定是不会打赢的。”
  左怀瑾不看他,却问自己身后的二十万将士:“诸位将士怕死吗?”
  回答他的是整整齐齐,响彻云天的咆哮:“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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