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用膳

  顾婳祎听了之后才想起来自己今日起床后尚未用膳,肚子也是真的饿了,有人来叫吃饭,肚子便不争气地发出了咕噜噜的响声。
  丽夫人见状有些惊讶:“难不成左神医今日一早还尚未用饭?”
  顾婳祎有些尴尬:“咳咳,今日有些贪睡了,起得晚了,想着担心凛儿的病情,便先过来看看凛儿再回去用饭。”
  丽夫人脸上颇为感动:“叫左神医费心了,多谢左神医。左神医的大恩大德,上官丽没齿难忘!”
  顾婳祎摇头:“无妨,身为医者,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外面左管家又道:“左神医,王爷叫您用膳。”
  顾婳祎无奈:“丽夫人,我先去用饭了,您好生照顾着凛儿,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您只管叫我来就是了。玩一会儿我再过来看看凛世子。”
  丽夫人点头道:“无事,左神医先去用饭吧,可千万不要饿坏了才是。”
  顾婳祎转身出去跟着左管家去了左怀瑾的书房去用膳。
  顾婳祎走了之后丽夫人看着顾婳祎离开的背影,眼里有一丝的沉思。瑾王爷对左神医似乎很是关心,有些不同寻常的上心,难不成只是因为看中左神医?另外自打自己进了瑾王府,似乎到现在还没有见过瑾王妃的样子。
  就连自己进瑾王府,都是左神医的意思。照理说邀请自己和凛儿到瑾王府暂住,也该是瑾王府的主人开口才是。偏偏是左神医先开口说是叫自己和凛儿进来瑾王府暂住的,说话的语气也是一副主人的姿态。且瑾王爷对此没有丝毫意见,甚至直言说是左神医说什么就是什么,叫她不得不起疑。
  难不成这左神医和瑾王爷有事?甚至这个左神医的地位超过了瑾王妃的地位?丽夫人想着心情很是复杂,她原先倒也没有听说过瑾王爷爱好男风的事情。
  丽夫人在这里疑惑的时候,顾婳祎已经到了左怀瑾的前院了,看着坐在那里满脸郁闷地等着自己的左怀瑾,顾婳祎感觉心里一暖。
  “王爷,你怎么还未用膳?”
  左怀瑾冷冷抬眼,看了看朝着自己走来的顾婳祎,满脸不豫:“你还晓得回来?”
  顾婳祎尴尬一笑:“嘿嘿嘿,这不是王爷派左管家去叫我了嘛。”
  “本王在等你用膳,等了很久了。”
  “额…王爷即是饿了,何不自己先吃?”
  “本王习惯了和你一起用膳,没有你,吃不下。”左怀瑾冷冰冰得说着这样类似于情话的话。
  顾婳祎看着他那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发笑:“多谢王爷记挂,我知道了,咱们快些用膳罢,可别把王爷给饿坏了,若是那样,我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左怀瑾见着她俏皮的样子,原先憋了一肚子的不满也突然烟消云散了,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只是脸上仍是做出了一副严肃的样子:“哼,你知道便好,下回再这样不记着自己好生吃饭,本王可是要生气的。”
  顾婳祎乖巧点头,那模样看起来别提有多听话了,左怀瑾却是再明白不过的,顾婳祎要是当真能乖乖听话那才是奇怪了。
  见顾婳祎过来了,马上便有宫人过来布菜了,不多时饭菜便上好了,顾婳祎和左怀瑾面对面坐着吃饭。
  用罢了饭了,顾婳祎准备走的时候左怀瑾突然开口道:“阿齐菱那边有动静了。”
  顾婳祎准备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怎么了?到哪了?”
  左怀瑾摇头:“还没有到间月客栈,不过也不远了就是,大概明日就能到了。只是他们这一路上似乎并不是那么太平的。他们已经遇到了好几波的截杀了,来路不是很确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不是同一拨人,且身法手段和目的似乎都不是那么相同的。”
  顾婳祎道:“王爷的意思是不想叫阿齐菱回南疆的人不只是皇上的人?”
  左怀瑾点头:“不错,他们似乎并不只是皇兄的人。”
  顾婳祎凝眉:“难不成阿齐菱公主他们得罪了什么人?”
  “倒算不上是得罪了人,只是她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人家不想叫她回去罢了。”
  “他们有没有危险?”
  “我不会叫他们有危险的,我的人你该放心的,他们的能力我心里有数。便是经历了几波截杀,他们一行人也都是毫发无损的。”
  顾婳祎听到这话才放心了不少,接着问道:“阿齐菱可还好,余毒没有问题吧?”
  “她一切都好,还有柳儿和青儿在贴身照顾着她,你放心吧。若是真有什么不好了,暗锋和暗刃会来给我汇报的,到时候我也定是会告诉你的。”
  顾婳祎点头:“嗯嗯,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便放心了,我现在去看看凛儿。”
  说罢顾婳祎便出去了,到了凛儿和丽夫人暂时歇息的院子里面,凛儿此刻已经醒了,看着陌生的环境,眼里有些惊惶:“母亲,我们这是在哪里?”
  看着孩子害怕的样子,丽夫人心里很是难受,是自己对不起孩子,叫他小小年纪跟着自己四处奔波。
  强忍下心中的愧疚,丽夫人红着眼回道:“我们如今在瑾王府,左神医为凛儿医治,凛儿只管放心,凛儿一定会好起来的。”
  床上的凛儿刚醒过来,病殃殃的没什么精神,但是听到丽夫人这句话以后却突然来了精神:“左神医?就是那个传说里特别厉害的神医么?瑾王府,是那个东临战神瑾王爷的府邸么?”
  丽夫人点头:“是了,所以咱们如今是十分安全的,凛儿的病也是有把握了的,凛儿不怕了啊。左神医那么厉害,肯定能治好凛儿。”
  凛儿有些奇怪:“可是母亲,他们为什么要帮我们啊?我们明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不能给他们什么好处了。”
  小小的孩子,不过是十岁,长得还是一副呆萌可爱的样子,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叫人心疼,似乎他有些太早地明白了人情世故,明白了这世间的人情凉薄。太早的不敢轻易地相信别人,甚至不敢奢求别人给的一丝一毫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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