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错了意

  “阿祎啊,你会错意了,为夫可是没有说你平日里不温柔的意思啊。我的阿祎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最温柔体贴的。这天下间最温柔的女子除了我家阿祎还能有谁?”感受到危险的左怀瑾脑子转得飞快,想尽快安抚下来顾婳祎。
  顾婳祎却是不吃他这一套,依然是那温柔的笑:“郡王这话可真是折煞奴家了,奴家这上药的手法可是不一定如同奴家为人一样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呢。”
  “哎呦!轻点轻点~阿祎我错了~”左怀瑾正心里不安的时候那屁股上的伤口便传来一阵剧痛,虽是早知道没好果子吃,却也有了心理准备,这会子顾婳祎手上的这一猛然使力,仍是叫他有些忍不住叫了出来。
  在一边瞧着的阿左哪里见过主子吃这样的亏,当即便变了脸色,上前一步,想要跟顾婳祎理论。未曾想到左怀瑾却是吸着冷气开口道:“阿左,不得无礼!退下吧。”
  见了主子这样说,阿左便是心中再怎么不满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得乖乖地退了下去,心里却是忍不住的腹诽,这主母竟这样对郡王,郡王还能容忍她。
  见着阿左出去了,左怀瑾又低声下气地开口道:“阿祎,为夫知道错了还不成么?瞧我这张嘴,一点都不会说话。阿祎可千万莫要生气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现在知道错了?只怕是有些晚了,我哪里敢说你错了,我也说了,我这手啊,就是笨拙。远比不上我本人的温柔体贴的,瞧它笨手笨脚地,一不小心就将郡王给弄疼了。好了,我怕再这样下去郡王要被我这粗笨的手折磨得晕死过去了,还是叫阿左进来帮忙换药吧,他方才瞧着可是着急了,想来定是会换药的。”
  顾婳祎说完也不给左怀瑾辩解的机会,径直便出去了,对着门口的阿左吩咐:“阿左,我笨手笨脚的不会上药,郡王叫你进去伺候上药。”
  阿左一时间有些懵逼,却也没说什么,毕竟在顾婳祎来之前,哪回左怀瑾受伤不是他上药的?这般想着就当真走进去了。
  看着愣头愣脑地进来的阿左,左怀瑾只恨不得把他打一顿,他怎的还真进来了?这下好了,他进来了阿祎觉着有人照应自己了,定然会放心地离开了。唉!实在是猪脑子啊,罢了罢了,横竖是自己说错了话,那便将就将就先叫阿左给上药吧。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给我上药?”左怀瑾瞧着像一根木头一般杵在门口的阿左就来气,自然也没什么好语气。
  “哦哦,属下这便为郡王上药。”阿左连忙狗腿地跑了上来,原先都是要他吩咐了自己才敢动手的,故而方才进来的时候他没敢冒冒失失地就来上药的。
  谁知道他这药才撒了第一下上去,这左怀瑾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惨叫了起来,只差没有蹦起来了。
  “阿左!你是不是想疼死我?你就不能轻点吗?是不是脑袋在脖子上待久了有些腻歪了?”
  阿左吓得一缩,不小心又碰到了他的伤口。这下子左怀瑾上半身直接弹了起来,瞬间又因为没有着力点而趴了下去。只是这一起一落间,一个不小心那本就是一块布盖着的屁股就被完全露出来了…
  “阿左!!!你给我出去!罚你洗马厩半个月!另外,去给阿祎赔礼道歉,把阿祎请回来给我上药,不然你就不用来见我了!”这句话左怀瑾是咬牙切齿地说的,吓得阿左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他可是好久没见过主子发这么大的脾气了,照理说不该啊,自己动作应该很轻的,主子原先也从来没有说过上药很疼的,难不成如今是变娇气了?那想来自己方才是真的误会了主母了,她必定不是故意弄疼了主子的,一定是主子太娇气了,嗯,一定是这样的。
  怀着这样愧疚的心理,阿左可怜兮兮地去找了顾婳祎:“主母,我错了,是我误会您了。实在是主子太难伺候了,方才我给他上药他也嚷嚷着疼,把我赶了出来,叫我请您回去给他上药。”
  顾婳祎高冷地一甩头发:“不去!”
  阿左想到了主子的威胁,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主母,求您了,您要是不去的话,阿左日后便再不能在府里待下去了。”
  “与我何干?”
  阿左怎么也没想到顾婳祎竟然这样干脆利落地拒绝了自己,忍不住哭得惨兮兮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主母便绕过我这一回吧,我下次再不敢了。往后主母说什么便是什么,阿左再不敢忤逆主母了。”
  顾婳祎这才转过了身来:“此话当真?”
  阿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当真,自然当真!主母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既然如此,我便信你一回,我先过去瞧瞧他吧。”说着不情不愿地往着左怀瑾躺的院子去了。
  里面左怀瑾还是方才她走的时候的姿势,一点也不曾移动,便是那伤口上的药粉分量也没有变化。不对,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比如说,他原先还有一块遮羞布,现在没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左怀瑾,你,哈哈哈哈哈~”顾婳祎才到门口便忍不住爆发出一阵狂笑,原谅她,她实在是忍不住。
  远远地听到了这放肆笑声的阿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不敢过问。只在心里默默地道:“主子,阿左对不起您,不能解救您于水火之中。”
  殊不知现如今的左怀瑾只想一巴掌拍死他,因为他刚刚在跑出去之前没有帮左怀瑾盖上那块布,左怀瑾自己又行动不便,只好光着腚在那里等着。此刻见顾婳祎这般丝毫不加掩饰地嘲笑自己,他忍不住老脸一红,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她是没那么生气的,还能笑便好,管它丢人不丢人的呢,媳妇儿高兴最重要不是?
  这样想着他便装出了一副可怜的样子:“你还笑,实在是过分,我要疼死了,赶紧帮我上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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