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事
沈封急急离去的背影倒是让顾画祎不禁低笑摇头……
明明心里着急的很却还得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非得她做坏人,这才离开。
不过,也难为他能够想到那个猎户!
顾画祎心里对于沈封更是高看了一眼。
随意的想了想,她便蹲了下来,看着这一小块的药圃,时不时的拿起一旁的小铲子在土里扒拉着什么……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磁性的声音:“其实阿祎也是个有着善心的行医之人,而我与阿祎也着实是有这这份医缘。”
突如其来的声音倒是让顾画祎吓了一跳,手里的动作也是一愣,随即正好将一株稀有的药材给弄毁了,心痛不已。
心痛的闭了闭眼睛,转而睁开的时候忍不住的回头冲着左怀瑾嗔怒道:“阿瑾,你能不能以后走路出点声响,这一声不响的站在人家身后真的很容易吓到我的。”
左怀瑾听闻这话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摇摇头开口:“阿祎,这分明就是你太过认真的,竟说起我的不是了?”
“就是你,就是你,你看,我这好不容易从恶人谷弄回来的血灵芝,被你这一出声就毁了。”顾画祎心疼的看着那株已经被自己弄成两半的血灵芝难受的很。
要知道这血灵芝无论是在现在还是以后,那都是有市无价的,这整座恶人谷估计也就这么一两株,这不其中一株就没了。
左怀瑾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敢情他刚刚说了那么多,倒比不上这区区一株药材?
“好了好了,不就是血灵芝嘛,等阿哲待会来了,我让他派人去西北那边给你找?”
“拜托,不一样的好不好,这药材虽说可以晾晒可新鲜的药用价值也是不一样的,喏,你瞧瞧这银丹草,新鲜的叶子可以泡水,可这干了的叶子只能泡茶,而且干了的银丹草生吃会有些许的涩味,但是新鲜的倒是不会,所以还是不一样的。”
“好好好,不一样,那你说该如何赔罪?”左怀瑾有些无奈的哄着。
顾画祎想了想,依旧心疼自己的血灵芝,可让他赔嘛,再也不是那一株血灵芝了……
“罢了罢了,今儿个就饶过你了,以后切记不可在我弄药圃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身边,你可以等我弄好后再开口。”
“好好好,本王的王妃说什么那便是什么,以后都依你!”
见左怀瑾这么好说话,顾画祎倒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随意的把掌心的泥土给拍了转而问道:“你刚刚说秦哲他们待会会过来?”
“嗯,听闻南疆那边传来新的消息了,还有白无尽也会过来!”
虽然,左怀瑾很不情愿在顾画祎的面前提起白无尽,可到底他待会也会跟过来,省的日后被她按上一个小气的名头。
果不其然,顾画祎听到白无尽的名字的时候眼睛一亮:“他从南疆回来了?”
“嗯,回来半月有余,不过因为有些事需得送去边疆,所以他便在那儿停留了半月,昨儿个才回到临都城。”
“那南疆的事如何了?”顾画祎急切的问道。
左怀瑾无奈的摇摇头回答道:“本王也在等消息。”
“好吧!”
一个时辰之后,众人齐聚书房,顾画祎给他们一人泡了一杯用新鲜银丹草烹制的茶,闻起来清冽,入口清爽,倒是引得众人赞叹。
“小嫂子,你这泡茶的手艺见长啊!”洛琪率先赞道。
顾画祎有些无语的看向他:“这银丹草是我种的不错,不过这茶只不过是用滚过的水泡的,谈不上好不好。”
“小嫂子!”
“好了,白无尽,你且先说说南疆那边的事吧。”左怀瑾立刻喊了停,若是让洛琪继续说下去,估计他们今日都不必说正事,听他们拌嘴。
洛琪也知晓自己的聒噪只好撇了撇嘴,不再言语,白无尽得了令便要起身,不过却被左怀瑾示意坐下,只好恭恭敬敬的坐着回答道。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南疆建立情报秘密组织,已经颇有成效,据探子所言,这半年来,南疆皇室一直在打东临的主意,已招近七万兵马在离边境三十里处的一个山坳里练兵,而且听闻他们想要用毒来对付边境的将领。”
“用毒?”左怀瑾眯了眯眸子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真是卑鄙,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弄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也不怕日后被嚼舌头。”洛琪冷哼一声十分的不屑。
秦哲却端起一旁的茶细细的品味着,在洛琪说完这话的时候不由的接了一句:“南疆人一向如此,毒是他们保命的手段,也是他们侵略的手段,你若是让南疆与我们堂堂正正的打,那岂不是想要让东临吞噬了他们?”
“那般小国成立不过百余年,那比得上我们东临,若不是他们所在的那块地全是毒物,真当我们怕了他们不成?”洛琪冷哼道。
秦哲却笑着接话:“阿琪,你忘了,南疆周边之国的的确确就是怕他们的毒。”
“我……”洛琪被他这样直接回怼当下脸上涨的通红,一时间更是说不出话来。
左怀瑾一直在想该如何是好,如今听到他们拌嘴自然脸色也算不上好:“够了,这南疆还没有打过来,你们就先内讧起来,像什么样子。”
“对不起,阿瑾!”洛琪率先低头。
秦哲却挑了挑眉什么都没有说,索性沉默,左怀瑾便示意白无尽继续说……
白无尽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他们二位,最后还是继续道:“南疆想要用毒打这一仗,这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探查了好几月,我都不曾找到南疆请的那位制毒之人,不过听探子说,那制毒之人恐怕就在东临境内。”
“东临境内?”洛琪吓得立刻站了起来。
左怀瑾却在听到这个的时候,心头一震,转而看向顾画祎,谁知此刻的顾画祎也同他一般,两人四目相对,心中所想一致,不约而同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顾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