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
翌日,醉仙楼。
顾画祎到底还是听了左怀瑾的话,带着沈封来到醉仙楼……
当然,来之前与他简单的说了一些有关于她近半年的变化,不过具体的并没有讨论,怕影响他的诊断。
沈封听到她说的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当下便跟着她一同来到了醉仙楼。
两人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顾三的厢房,一到门前,房间门就被打开了,可在看到顾画祎以及身旁的沈封的时候,眉眼处显然有一丝的疑惑和不解。
顾画祎带着抱歉的笑容看向她:“抱歉啊,三妹妹,昨儿个我与左神医说了今儿个的事情,可是很不巧,今儿的左神医已经有了病人,所以不能前来,我也想着妹妹你不过是身体不适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便让沈封大夫过来给你瞧瞧,你觉得如何?”
顾画祎都已经这么说了,顾三就算是再不高兴也只能带着笑脸的看着顾画祎道:“瞧大姐姐说的,你说的也不错,我也不过是身体有些略微的不适,所以倒也不是非左神医不可。”
“既然如此,那就让沈大夫给你瞧瞧,姐姐就不参与,在旁儿坐会?”
“那就辛苦姐姐了,有劳沈大夫了。”
顾三到底还是让出了一个位置让沈封进去,至于顾画祎自然让小二带着自己去旁边的包间,随后便让小二离开。
顾画祎并没有偷听的嗜好,而且对于顾三的身体情况,经过这几次的面见,大抵也了解了一些,而沈封的医术她也是信任的,所以只需静静等待即可。
另外一边,顾三让沈封坐在椅子上,自己坐在他的对面,并不着急的拿出自己的手腕给他把脉,而是问道:“沈大夫的大名,顾三也略有耳闻,听闻在左神医之前,您才是东临国的神医,是不是?”
“呵呵,顾三小姐说笑了,在下不过一介乡村莽夫,早些年跟随一老中医学过一些皮毛罢了,算不得是什么神医,至于左神医,那的的确确是神医。”
“哦?是吗,那位左神医竟得沈大夫如此盛赞,不过顾三也听闻这位左神医年纪可不大啊,看起来也不过与我一般?”
“顾三小姐,到底想问什么?”沈封的性子一向都有些桀骜不驯,若不是顾画祎与他说了顾三的这半年的变化,想来他也不会来的。
见他有些恼怒了,顾三倒也不气反而是笑着说道:“其实倒也没有什么,顾三不过是想知道沈大夫会不会把患者的病情告诉其他人?”
“顾三小姐,若是你不想看病,那在下便就此离去。”沈封说着就要起身。
可当他起身的那一瞬间,一只皓白的手腕已经搭在他的手臂上,顾三微微一笑,笑容倾城,不过对沈封这等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诱惑力。
见他根本不上钩,顾三的心也稍稍的放下一些,只好将自己的手腕放在桌子上道:“那便有劳沈大夫了。”
沈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用一个小小的软垫让她的手腕放在上头,自己便搭上她的脉搏,细细的探脉……
这一探却让他发现有些意外,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看向她问道:“顾三小姐,近日可是那里不舒适?”
“近日我觉得这腰酸背痛的,浑身难受……”
“恕在下冒昧,顾三小姐是否日日都有在和大补之药?”
“沈大夫说的不错,因着我从小身子就羸弱,所以爹爹便在半年前给我开了一剂补药,不满沈大夫说,半年前我身子羸弱到连这外头的十岁稚童都比不上,这半年喝了这些药,倒是长得比以往快一些,只是这几日着实是身子不利爽,所以才……”
沈封一边听着她所说的话,一边又想着顾画祎跟自己所说的事儿,便问道:“顾三小姐,不知你的那补药的方子可否能给在下瞧一瞧?”
顾三自然也不是蠢笨之人,她来外头找大夫自然就是怀疑那药有问题,如今也是为了保命,虽然眼前这个不是左神医,可看起来倒也有几分本事,所以并没有隐瞒,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纸。
“沈大夫是觉得这药有问题?”她一边疑惑的问着一边将纸给递过去。
沈封接过匆匆的将方子看了一遍,其实上头的药大多都是十分普通的补药,什么血燕,什么党参,黄芪,都十分的常见,只不过不常见的只有一味,那边是鹿胎心头血。
看到这味药,沈封不悦的蹙了蹙眉头指着上面的鹿胎心头血问道:“顾三小姐,恕在下不解,这鹿胎心头血与这几味药都十分的相冲,若是混合在一起吃,的确会有促进人体生长的效果,只是却不会让您变成这副……”
顾三也是微微愣神带着笑意的看着他:“那依沈大夫看,我这腰酸可还有法子治?”
虽问的是“腰酸”可实则问的是自己能不能不再吃这副药,能不能救命?
沈封看着那个方子多少心里有些不喜,若不是他熟知这些药理相冲的道理,并不会发现这些问题,只不过既然她不愿意说实话那就不必说了。
“抱歉,顾三小姐,你这药服用的时间实在是过长,若是要调理身子的话,至少也得有一年半载的时间,而且服药后可能会突发一些并发症就不知顾三小姐能否接受?”
“你真的有法子可以治?”
“办法是有,只不过不知道顾三小姐能否接受,而且这方子在下还得回府斟酌两日才能给您!”沈封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答。
顾三却听到这话十分的激动,但是还是理智的问道:“那我能问问是什么并发症吗?”
沈封见她眼神十分的热忱显然是真的很想治理,所以他倒也不隐瞒的直接告诉她:“这并发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可能顾三小姐的秀发会脱落一段时间,皮肤也会变得暗沉一些,可能在房事上也会更激进一些。”
沈封倒是口无禁忌,顾三却听得面红心跳,当下就怒了,直接砸了手边的一套茶具,哐哐当当的一地:“庸医,你这个庸医,给我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