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你去

  半月后,书房内,信鸽来信。
  阅览过后的左怀瑾便将信件递给了在一旁的顾画祎:“呵,没想到这件事办的如此的利落,如今就等朝堂上的变化了。
  顾画祎匆匆的阅览了一遍也跟着勾起了嘴角:“坠马?这个理由不错,亏他们想的出来。”
  “其实他们也没有想错,那位杨将军日常便喜欢约着军营里的人去狩猎,三四日便忍不住的想要猎一次,所以坠马也正常,在这一点上,哪怕是宫里那位派人去查也只会查到是他自己的问题,当然了,按照宫里那位的性子,一定会先解决目前的问题再说其他的事情。”
  左怀瑾微微眯着眸子将事情一一剖析给顾画祎,顾画祎听闻也只是点了点头道:“阿瑾,不过你真的觉得他会选择白契吗?”
  “呵,不是会不会选择,而是一定会选择,因为除了白契,没有他人。”
  “为何?”顾画祎很是疑惑的问道。
  左怀瑾笑看着她道:“如今朝堂之上有才能的将领,要么年纪已大,要么不让他放心,而白契虽说是白家人,但是却于白家的信念相背而驰,所以选择他是最好的选择。”
  “万一他们知道白契实则与白家并没有脱离关系呢?”
  “怎么没有,当年他离开白家的时候,白家便已经说过他不再是白家人的话。”
  顾画祎并不知道此事,有些意外却也觉得情理之中,见他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心里的担心也稍稍的放下了一些。
  但是,转念又想起什么,顾画祎还是忍不住的担心问道:“阿瑾,你说南疆会因为边关换了人就推迟出兵吗?”
  “不会!”左怀瑾直截了当的回答她。
  顾画祎有些紧张的咬着嘴唇:“那……”
  左怀瑾看到她眸子里的担忧不由的轻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才开口:“阿祎,不必担心,换将领是必然的,白契还是有些本领的,征伐可能没法,但是抵挡是不可能有问题,你放心好了。”
  “当真?”顾画祎还是有些担忧的问道。
  左怀瑾看着她认真的点点头:“当真,不过目前唯一的问题并不是这个,而是南疆什么时候出兵,宫里那位又打算何时派人去征战?”
  “阿瑾!”
  “阿祎,你不必担心,再者说,这种事也不是你担心便可以解决的!”
  话虽如此,顾画祎还是忍不住的担忧,因为在她看来,最好的将领莫过于眼前的这一位。
  只愿那个时候会出现更适合的人吧!
  见她不说话,便知晓她心中的担忧,左怀瑾心中不由一暖,伸手便将她给拥入怀中,轻轻的摩挲着她背后,轻声道:“阿祎,放心,一切有我!”
  顾画祎伸手紧紧的拥着他的后背,贪婪的吸允他的味道……
  傍晚,秦哲和洛琪意外的来到王府,两人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一进王府,两人就让人上了茶水,他们甚至连形象都不要,直接端起茶壶就往嘴里灌,像是已经好几日不曾喝过水一般,直到他们喝完,歇完,才有力气与他们说话。
  “说说吧,事情办得如何了?”左怀瑾淡淡的瞥了他们身上的狼藉,十分冷漠的开口。
  昨日过后,他便让他们今日去一趟京郊外的一处兵营里找一个姓李的副将,希望届时可以安排他和白契一同去边关任命,不过看他们俩的样子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
  秦哲和洛琪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才由秦哲开口:“阿瑾,抱歉,我和阿琪并没有看到李将军,在询问后得知,李将军在一个月前被人暗杀,而我和阿琪回来的路上也碰到了暗杀,幸好阿琪武功不错,带着我一路杀出重围。”
  “暗杀?”这一点倒是他没有想到的,“哪路人?”
  “看身手和武功路子,似乎像七星连的剑法!”洛琪对武功一向颇有研究,所以直接就回答了左怀瑾,只是有一点他想不明白,“江湖中人与我们又没有任何瓜葛,为何?”
  “许是受命于人!”左怀瑾沉声的开口。
  “可惜没有抓住一个活的,否则就可以问出来到底是谁吩咐的!”洛琪有些惋惜。
  “不必了,想来应该是宫里那位吧!”左怀瑾眯了眯眸子从窗户里眺望不远处那座宫楼。
  洛琪很是担心的问道:“难道我们的计划破败了?”
  “不清楚,是不是的破败了,明日便知!”
  “明日?”
  “嗯,明日宫中举办百花盛宴,届时我与阿祎都将进宫面圣参加宴会,若是计划破败,想来她应该会找借口将我和阿祎留在宫中。”
  “那明日你们可得小心!”
  “嗯,你们也得小心,现在还不是牵扯你们进来的时候!”
  “知道!”
  几人商谈的话题,坐在一旁的顾画祎听得云里雾里,只不过听懂了一件事,那就是明日进宫恐怕有危险,啧,看来这皇宫还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顾画祎在心中腹诽,秦哲和洛琪也已匆匆离去,左怀瑾便瞧见她手里捧着一个茶盏呆滞的坐在椅子上,神情茫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走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顾画祎猛地回过神来,茶盏里的水也不小心给洒了出来,正好洒在他的衣角上。
  “对……对不起!”顾画祎紧张站起来,第一时间便想要用衣袖给他擦拭。
  只不过她刚刚作出这个动作,整个人就已经被他给拉扯到椅子上,她茫然的抬头看着她,左怀瑾不悦的瞪着她:“阿祎,你刚刚在想什么?”
  “啊……什么?”顾画祎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左怀瑾不悦的蹙着眉头:“阿祎!”
  顾画祎看他这副模样,好一会儿才回想起自己刚刚心里的腹诽,本来不想说的,可看着他这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还是轻声的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觉得这宫里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心颤,每每去宫里都没有什么好事。”
  “阿祎,明日不想进宫?”
  “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想去,也不想你去。”顾画祎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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