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救治
其实,这种事白无尽又何尝不知,只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
只是,希望破灭的感觉,可真是不好!
蓦然,白无尽气血攻心,下意识的扶住离自己最近的顾画祎,左怀瑾还来不及愤怒就见他直接喷出一口鲜血,只不过肉眼可见这鲜血洒在地上却冒着丝丝寒气。
顾画祎见状也不敢耽搁,立刻喊了左怀瑾上前来,将他靠着树扶着坐下,随后又拿出一枚金针,伸手就扯开他的上衣。
然而,在他刚扯开的那一瞬间,左怀瑾就立刻上前挡住:“阿祎,不准看!”
顾画祎看他拦着真是又气又好笑,不过心中却也担心不已,立刻严肃道:“阿瑾,让开,慢了一刻钟,他就死了!”
“他死与本王何干!”左怀瑾一向不喜白家,更不喜白无尽看阿祎的眼神,如今阿祎竟然为了他还跟自己这样严肃的说话,还不如死了算了。
顾画祎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只好说道:“阿瑾,你的事不是还得问白家人吗,若是白无尽死了,白家会善罢甘休,而且他救过我,这一次就当是还了恩情!”
左怀瑾本还想说,她之前已经救过他一次了,两人本该是扯平了,可一旦对上顾画祎的那双不容置疑的眼神,他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只好悻悻然的让开,不过却十分幽怨道:“仅此一次,下一次要这样救人就让沈封来。”
顾画祎听着他这话,手中的金针差点一歪,好在她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最终还是无奈的答应道:“好,我答应你!”
说完,她便立刻进入救人的状态,数枚金针夹杂指缝之间,手速飞快的扎入他的胸口。
过了好一会儿,白无尽才幽幽的醒来,一睁开眼看到顾画祎的时候还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顾画祎自然也冲着他笑了笑道:“白公子,你暂且无事了,不过恕我直言,你体内的毒应当是从娘胎中带来的,若是我没有猜错,你体内的毒应当也是火寒毒。”
白无尽的笑脸在那一瞬间就僵在了脸上,下一秒竟是激动的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激动道:“你知道火寒毒,你知道,你……你能不能救救我娘,救救她,只要你能救她,我白无尽给你……给你当牛做马,求求你!”
顾画祎着实是被他这副样子给吓到了,整个人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倒是一旁的左怀瑾反应够快,直接一掌将他给拍远,紧接着将顾画祎给拥入怀中。
“白无尽,你找死!”左怀瑾怒瞪着一双黑眸,作势就要将他给就地正法。
下一秒,顾画祎却轻轻的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更是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臂,让他放开自己,慢慢的走在白无尽的面前,直接给他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随后才道:“白公子,我知道火寒毒也知晓该如何解毒,但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你娘被火寒毒折磨了数十年,如今情况如何,谁也不知,倒是你……若是解了这火寒毒,你就会变得虚弱很多,若是不解,我敢说,你活不过而立之年。”
白无尽微微一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人生在世,谁能不死,只是我娘……她还有一桩心愿未了,不想死也不能死。”
随即,他又抬起头看着顾画祎:“瑾王妃,能不能请你救救我母亲。”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当着他们两人的面给跪下了,如此傲气之人竟在这一刻为了自己的母亲去跪求别人,要知道,不论古今都崇尚男儿膝下有黄金,除却君王,像他这样的世家子弟哪会跪其他人。
顾画祎看着他这番,心中自然是感动,立刻伸手将人给扶了起来:“白公子,我答应你去看看你母亲,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你娘的情况我不知,更可况被火寒毒缠身数十年,哪怕是治好也会元气大伤,若是届时……”
“恳请王妃一看,如若最后无力回天,那也是娘的命数!”白无尽说完最后一句话到底是闭了闭眼睛,眼角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顾画祎心中感叹一声,转而看向左怀瑾,走到他的身旁,伸手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左怀瑾像是知晓她心中所想的一样,只是用力的将她的手给握紧。
等了片刻,顾画祎才淡淡的开口:“白公子,三日后我会去府上叨唠,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已经把你家里的那些人给安抚好,而且我不会以王妃的身份过去。”
白无尽一听这话,眼神闪了闪,随即便想起什么,点了点头才道:“届时白家上下定然恭迎左神医。”
顾画祎嘴角微微一勾,不得不说这白无尽聪慧过人,她不过随意的说了一声,他便猜到了她的身份。
其实,倒不是她的话露出了破绽,而是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金针术,让她暴露了。
白无尽转而看向左怀瑾拱了拱手:“如今时辰不早了,我且要回府中,不知王爷和王妃……”
“我们还想转转,你离开之时想必也是要走过那片紫毒障,你到那边便在紫毒障两侧寻到形如鸟羽般的草药,将其咀嚼入口咽下口快速穿过紫毒障,想必就无事了。”
白无尽微微一愣便朝着顾画祎拱手道谢:“多谢王妃数次出手相救,此恩无尽铭记在心。”
“举手之劳,白公子客气了!”
“是王妃抬举无尽!”白无尽话落便转身离去。
待他离开之后,顾画祎才有空打量这一处地方,正看着却发现身旁的男人却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她的手,一脸不喜的靠着一旁树干上,眼神幽怨的看着他。
顾画祎着实是有些无奈,明明一向冷漠却对自己温情的瑾王爷,怎么在见到白无尽之后就各种吃飞醋?
虽说很无语,可却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许的愉悦,所以便好心的上前将他好好的安抚了一番。
然而,最后的结果便是某个王爷开始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