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错了

  一连七日,顾画祎女扮男装进出将军府,每每都有瑾王的陪同,倒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不过这注意还未曾报给上头的人就听到临都城里大赞新晋神医左子末。
  话说这位左神医,年纪轻轻却有一手好医术,药到病除,妙手回春,根本就是大善人。
  而这位大善人每月初一都会在妙手北堂免费坐诊,尤其是替普通百姓探脉,还不要钱。
  当然,这位名为“左子末”的男子,正是瑾王妃——顾画祎。
  一时间,左神医的名声在民间大盛,甚至隐隐约约的影响了顾家的生意,这倒是让顾家陷入了一种危机之中。
  顾家自诩医学世家,顾贯仲更是宫内太医院副院首,民间有数家顾家所开的药堂和医馆,在病除馆和妙手堂四所未开之时,顾家可谓是垄断了临都城百分之七十的药材生意,至于病人更是信顾家的名誉前去治病。
  如今,左神医的名声直接将临都城大半的生意给抢了去,自然就导致顾家的生意少了很多,利润自然也就少了很多。
  所以,当顾贯仲看到顾府外事管家张三递过来的账本,他直接将书房里能砸的不能砸的全部都砸了。
  “该死的,有没有查到这几个药馆到底是谁开的?”顾贯仲厉呵质问。
  张三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过倒也不敢隐瞒连忙说道:“回禀大人,小的……小的听闻这病除馆和妙手堂背后的人是……是秦世子。”
  “秦哲?!”顾贯仲自然是知道秦哲的名声,这个双十的男子,十分聪慧,听闻七岁就可作诗,如今虽说没有一官半职可圣上却一向喜欢他,甚至将一些事情交给他,倒也办的十分的漂亮。
  “他怎么会插手药材生意?”顾贯仲很是不理解的问道。
  张三连连说自己不知,他这种小人物,如何能够得知上头人的想法,而且指不定人家就是为了赚钱,再者就是看不惯顾府……
  当然,张三不知的是,自己随意的猜测竟将真相猜的七七八八。
  顾贯仲眯了眯眸子,只好挥手让张三退下,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看着账本,越看越气,索性直接将账本给扔在地上。
  这一扔便吓到了正准备进来的顾茜草,她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不过很快便忍住了,直接将地上的账本给捡了起来走向顾贯仲。
  “爹爹,何时能让您如此生气,不如告诉女儿,女儿也好给你出出主意?”
  看到是顾茜草,顾贯仲多多少少还是敛下了怒意,不过语气仍旧不善:“你来做什么?”
  顾茜草故意嗔怒道:“爹爹,你可是忘记了,今日是答应女儿要去医馆看看的日子?”
  一提醒,顾贯仲自然是想起了,当下就蹙着眉头开口:“今日不必去了,医馆如今萧条不已,去了也没什么可看的!”
  顾茜草走上前站在顾贯仲的身后给他捏着肩膀徐徐道:“爹爹,外头的事情女儿都已经听说了,不过几个刚出炉的医馆罢了,哪能真的动摇咱们顾家的根本,爹爹若是看好,咱们直接招安便是,若是不看好,不如想个法子让他们待不下去便是。”
  “呵,你这话说的容易,你可知这几个医馆身后的人是秦世子!”
  “呵呵,爹爹,女儿可不管这后头的人是谁,我只知这入口的药,是病除,还是人死,谁也说不准,爹爹,你说呢?”
  顾茜草的话瞬间让顾贯仲明白了什么,他一把拉着顾茜草站在自己的跟前,眯了眯眸子看着她,半晌才笑道,亲昵的拍了拍她的手:“呵呵,茜草啊,茜草,以前爹爹就说过,这些孩儿里头就属你最像我了,如今看来果然不错。”
  顾茜草故意装作娇羞的样子嗔怒道:“爹爹……”
  “哈哈哈……”顾贯仲看着顾茜草这副模样不由的大笑起来,心中的算计越发的深了。
  然而,此时名声大盛的病除馆和妙手堂,门外排着长长的队伍,顾画祎今日并没有坐诊,所以只是与左怀瑾一同出府,不曾想正好路过此地,这才撩开帘子看到这样的一幕。
  左怀瑾自然也瞧见了,不由的笑道:“看来阿哲和阿琪两人干的不错。”
  顾画祎勾了勾唇角笑道:“何止是不错,前两日我不过是提了一句可以利用百姓进行宣传,谁知他们竟是一点就通,如今这种声势我也没有想到。”
  “呵呵,还是阿祎的法子好,不然给他们多少时间也不会想到这个好法子。”
  “左怀瑾,你就别夸我了,再夸,我尾巴可都得上天了!”顾画祎娇嗔道,不过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恨不得他多夸夸自己,不知为何,他夸自己就是让她心情不错。
  “是吗,原来我的阿祎还有尾巴啊,那为夫可是要好好瞧瞧了!”左怀瑾说着就伸手到她的背后,甚至还有一种要往下移的感觉。
  当下顾画祎就侧过头怒瞪着他,不曾想下一秒,左怀瑾竟直接贴了过来,两人唇瓣相碰,如同冰与火一般令人欲罢不能。
  最重要的是,顾画祎刚刚涌起的怒意,在他触碰的那一刹那就消散不见。
  她立刻往后一退,睁大眼睛看着左怀瑾,精致的小脸瞬间蹭的一下红了起来,看也不看左怀瑾便吩咐道:“阿左,怎么还不走,不是说要回府吗?”
  她这一说,阿左才缓缓的架着马车离开,反倒是让左怀瑾不由的笑出声……
  顾画祎转过头哼哼的道:“笑吧笑吧,待会笑岔气了,我才不管你!”
  “阿祎……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可爱?”左怀瑾一向不喜说这种话,可看着她莫名的就想如此的说。
  谁知,他刚刚说完就对上了顾画祎一双笑似非笑的眼眸,她咬牙切齿道:“左怀瑾,有没有告诉你,你这副样子真的很讨厌,让人想要辣手摧花。”
  左怀瑾仍旧想笑可到底还是忍住了,连忙握住她的手赔礼道:“好好好,阿祎不气,是为夫的错,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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