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态的王姨娘
此人话落地,众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小厮,尤其是顾贯仲当下直接朝着他踹了一脚,只见小厮直接往后一倒……
顾贯仲不给小厮说话的机会立刻吼道:“放肆,来人将歹人给本官拿下,此等聚会哪能容得这种人大放厥词。”
随后,几个下人就上来将人给拖下去,不过还未曾出门的时候,左怀瑾便淡淡的开口:“顾大人,你眼中可还有本王?”
顾贯仲心中一愣,转而看向左怀瑾恭敬道:“王爷,此人也不知是在哪儿听见这种事,竟然敢在此说出来污了王爷的耳朵,下官这就将这人送往顺天府。”
“呵呵,顾贯仲,本王眼瞎了,可这耳朵没瞎,若是我没有听错,这人刚刚说的可是人彘,这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敢出现人彘,顾大人身为本朝大臣,不该去看看吗,再者谁说这人彘不是来顾家寻求救治呢?”
左怀瑾淡淡的一句两句话就直接给了几个理由,显然顾贯仲眼睛一亮就算是看向左怀瑾也是带着些许的好感。
一直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一幕的顾画祎心中冷笑,待会有你好看的!
因为左怀瑾的几句话,众人才决定出府门瞧瞧,谁知刚出门就见顾府门前地上躺着三个血呼啦差的人,手脚齐根被切断,一双眼睛瞟了瞟最终定格在王姨娘的身上,而且还一直在啊啊啊的冲着她叫嚣。
顾贯仲见这阵仗也往王姨娘那头看了一眼,只见王姨娘整个人都白了脸,眼底充满了恐惧,显然是在害怕什么。
顾画祎自然也瞧见了众人脸色的苍白,自然自己也故意装出一副被吓坏的样子,微微的靠着左怀瑾。
只见左怀瑾伸手拉着她略显担忧的开口:“阿祎,不如你先进去?”
顾画祎摇了摇头,转而看向顾贯仲开口:“顾大人,这人……可还有法子救治?”
顾贯仲不悦的蹙着眉头,他显然想不到有谁竟然敢在这个日子给他找茬,一开始他还怀疑过左怀瑾和顾画祎,可转念一想又不至于,索性将这个想法给按下,如今听到顾画祎这么说,自然也是蹙了蹙眉头开口:“这几人失血过多,想必命数已尽,不是今日就是明日!”
“爹……到底是谁……竟敢在天子脚下做出这等事,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一旁的顾家大少将妻子搂入怀中也不愿意去看这一幕,而他也替顾画祎等人将这个问题给抛了出来。
顾贯仲也是疑惑,可到底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我也不知,这种事恐怕只能交给官府了!”
“不……”
一瞬间,王姨娘立刻喊了一声,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她,只见她浑身颤抖着,倒是顾茜草只不过是看似脸色苍白,实则倒也没有什么不适。
“娘,你怎么了,可是被吓到了?”顾茜草在她耳旁轻声道,可说出来的声音在场的人都可以清楚的听见,而且一瞬间就将她刚刚的失态认定是被吓到了。
顾画祎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却对顾茜草有了更深一层次的计较,这女人还真是比她娘更加的聪慧,知道怎样独善其身。
不过……今日这出戏就是为了王姨娘,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
顾画祎捏了捏左怀瑾的手,是时候让他添把火了。
左怀瑾了然的回捏了几下她的手,这才平静的开口:“顾大人,这种事想来也不是意外,倒不如报了官府查一查,这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做这种事,还真是活腻了。”
“是,下官……”
“不……老爷,不要查!”王姨娘再次失声尖叫。
顾贯仲这次不悦的瞪着她,在看着她恐惧的样子,心中却对此事有些许的想法。
“你这妇道人家,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不会有人把你当成哑巴!”
王姨娘一向都是受宠的那位,哪怕是上次被他打了一巴掌,最后还不是被自己哄回来了,可如今在这种场合被这么一吼,整个人瞬间梨花带雨了……
顾茜草站在一旁扶着王姨娘,定了定心,最终才缓缓开口:“爹,我想娘的意思是说,这几人都已经如此了,若是报官查处,想必后面会牵扯一大堆的事情,与其如此不如将这几人在府中住下,以爹爹的医术,想必让他们多活些时日也不是问题,也算是顾家的一份心。”
这话说的十分的漂亮,只不过若是顾贯仲之前没有说他们没几日命活的话,显然这个理由是成立的……
不过现在……
左怀瑾冷哼一声不悦道:“顾小姐这话说的不对吧,顾大人之前明明就说过这几人没几日活了,既然如此就应该查查清楚,若是日后还有歹人这么心狠手辣丢在顾家门前,那谁还敢来顾家,再说了,保不齐会有人觉得这几人怕是和顾家有什么关系。”
“王爷!”顾贯仲大惊立刻转向看着他,“请慎言。”
“呵,本王倒是想给你找个理由,可实在是找不出,再者说本王身为东临国瑾王,难不成这点事也没权利过问了吗?”
“下官自然不敢!”
“不敢,本王倒是觉得你大胆的很!”
顾贯仲连忙跪在地上请他恕罪,不过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便道:“王爷,下官突然想起府里有一灵丹妙法,能够保这几日的命,而且也可以用猪舌头接在他们伤患处,到时候再报官也不迟。”
面具下的左怀瑾听闻这话都不由的挑了挑眉,为了隐瞒竟然连这种事都敢胡说,也真是亏了他找理由了。
“呵呵,顾大人妙手回春,本王自然是信的,那就依顾大人所言,不过本王可不想知道他们还没有被救治就死了的消息!”
“下官不敢妄言!”
“好!”左怀瑾冷冷应了一声,伸手拉着顾画祎的手便道,“今日,本王的王妃受了惊,至于这聚会想必也没有必要进行了,本王就带着王妃离开。”
“是……下官恭送王爷,王妃!”顾贯仲心中呕死,可到底还是只能恭敬的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