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
接着伸手抽过安全带,正要系上时,车子又突然停住,她惯性的往前一冲,又砸进了章松羽的怀里
“朱亚华!”朱苗苗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
“姐,真的不关我的事,有个老奶奶突然过马路……”朱亚华觉得自己的解释十分牵强,终于看到路边好像有个人影,连忙指过去,“喏,就是那个老奶奶……”
朱苗苗懒得理他。
章松羽的眸子却定在那个过马路的人身上……那分明是个年轻的女学生,这个朱亚华,撒谎也不撒的靠谱一点……
朱亚华嘻嘻一笑,在后视镜里冲章松羽摆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三年前章松羽的话,他一字不落的记起来了。
章哥说,只要他帮章哥追到了他姐,章哥就会送他一辆一百多万的跑车。
朱亚华看向恼怒不已的朱苗苗,在心里祈祷:老姐啊,你弟弟我虽然贪财,但也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重点是章哥真的很喜欢你,你跟他在一起肯定会幸福的。另外呢,你要是成了章家二少奶奶,一定要帮你弟弟娶到冰冰哦……
要是朱苗苗知道朱亚华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她估计能立刻跳车下去,把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好好揍一顿。可惜的是,她并不知道……虽然一次次的刹车很诡异,但除了说明朱亚华车技不行以外,她还真找不到别的理由。
怀着对朱亚华极大的怨念,朱苗苗手一撑,从章松羽的怀里爬出来。
她往后一仰,感觉很不对劲……她的头发,好像缠到章松羽衬衣的扣子上了。
一种莫名的尴尬又在朱苗苗心里升腾起来,她真是无语了。
然后扭着脖子,摸索的寻找扣子,摸索着把头发解开。
章松羽如坐针毡,当这个女人的手触及他的胸口时,他浑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可怕的是,这个女人找不到纽扣,伸手摸了摸,又摸了摸……简直要命!
章松羽的某处疯狂的叫嚣起来。
朱苗苗解了半天,也没能把缠绕的头发扯出来。她有些恼火,她的头发缠在章松羽的扣子上,这个家伙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难道不会帮一下吗?
章松羽表示自己很冤枉,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身体上的某一处,生怕被这个女人发现了异样,要不然,他堂堂章二公子的脸就丢到爪哇国去了。
朱亚华从后视镜看到老姐的头靠在章松羽的胸口,而章松羽一脸的严肃认真,甚至还有点视死如归的样子。朱亚华也是男人,完全能理解章松羽的感受,于是又踩下了刹车。
这时候,朱苗苗正要艰难的扭头,扬起脖子,好看清自己的头发是怎样缠上那颗扣子的。她以一个奇异的姿势看向章松羽,却对上了他那双灼灼如火的眼睛,吓得她心脏都慢了一拍。
然后,车子猛地停住。
章松羽惯性向前冲,朝她压过来。她的后脑勺却被扣住,两人嘴唇相贴,狭窄的车内诡异的安静。
“啊哈哈,为什么今天晚上野猫野狗那么多,呵呵呵……老姐,章哥,你们继续……”朱亚华坏笑着发动引擎,车子一路平稳的朝朱苗苗的家开去。
朱苗苗真的恨死朱亚华了。她一掌推开章松羽,又扯到了头发,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章松羽不敢再想些有的没的,连忙帮朱苗苗解头发。他一大老爷们,哪会这种精细的活儿,直到小区楼下了,他还没把朱苗苗的头发从扣子上解下来。
“姐,现在才九点多,你们慢慢弄,我先上去了,看小易睡了没。”朱亚华自认为很体贴的关上了车门,潇洒的离去。
车内只剩下了两个人,朱苗苗不耐烦的等章松羽把头发解开。突然,她感觉一滴液体落在了她的额头上,伸手一摸,怪怪的,好像是汗?
她又抬头看,结果发现章松羽满头大汗的样子,似乎跟头发干上了,不解开誓不罢休。
朱苗苗觉得这个逼仄的车内空间让她几乎窒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口道:“章松羽,有剪刀吗,直接剪了。”
章松羽精神高度紧张,含含糊糊的回答:“马上就解开了,别着急。”
好,不着急……朱苗苗让自己淡定下来。
但两人实在是隔得太近了,章松羽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后头,痒痒的,热热的,让她十分不自在。
终于,十分钟后,章松羽的汗又滴了下来。
“好了没有?”朱苗苗有些心浮气躁。
“快了快了。”章松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既想快点解开她缠在扣子上的头发,又留恋她这样靠近他的暧昧……内心十分纠结,手指却莫名变得粗苯,那一缕黑发,好像,越缠越紧了,他急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朱苗苗真的醉了,她的语气冷了几度:“你别弄了!直接拿剪刀!”
“不行!”章松羽想也没想就拒绝,“剪了会不好看。”
“我这个姿势已经维持快半个小时了!”朱苗苗压着怒气,“你知不知道真的很难受!”
章松羽脑海中的旖念一扫而空,他连忙起身找剪刀。没想到,起身太猛,扯得朱苗苗头皮都快掉了,她怒的大喊:“章松羽,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故意在整我!”
“不,不是……”章松羽竟然结巴起来,刹车是故意的,但缠头发绝对不是!
“我喊三声,你给我立刻剪断头发!”朱苗苗闭着眼睛数数,“一、二、三!”
男人一面要顾及朱苗苗的头发,一面又不停的在车里的工具箱翻找,翻来翻去都找不到剪刀。听着朱苗苗一二三数完,他堂堂章二公子,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狼狈过。
朱苗苗的耐心完全耗尽,她一把扯住头发,猛的一拉。
不知道是头发根数太多,还是衣服质量太好,居然没扯动。
章松羽干脆拿手机打通朱亚华的电话:“拿一把剪刀下来。”
“什么?”朱亚华都已经窝在沙发里玩游戏了,听了十分郁闷,“都半个小时了,头发还缠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