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现场”

  “蓝鸢,你看她有没有很欠打?”
  “姑姑,你就忍着吧,这东西,千万不能碰。”
  蓝鸢把手中的螃蟹推到高夫人的面前,胭脂的眼神看向高夫人,高夫人正在浅笑,胭脂委屈的看向蓝鸢。
  “蓝鸢,你看她,诱惑我。”
  “哈哈哈,妹妹,你这是在嫉妒吗?”
  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蓝鸢可没有兴趣掺合,他还要去给老师傅祝寿呢,离开胭脂,看到坐在主位上面的水若寒,蓝鸢从储物空间里面拿出准备好的寿礼,走到水若寒的面前,一个深深的鞠躬。
  “祝师傅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个家仆从蓝鸢的手中接过寿礼,可是,家仆却一个不小心,没有拿稳寿礼盒,盒子从家仆的手中掉落,蓝鸢立刻伸手去接,这一幕,吸引力周围的人,蓝鸢接住寿礼盒,重新交给家仆,家仆拿着礼盒走到一旁,打开寿礼盒,里面的东西让周围贺寿的人瞪直了眼睛。
  寿礼盒里面,居然是一根竹筒,竹筒光滑圆润,两头被削的平整,众人都疑惑的看着里面的竹筒,水若寒看着蓝鸢,不明白送一个竹筒是什么意思。
  “师傅,竹筒之内是‘蚕砂’,来自最为古老的琥珀蚕的粪便所制,具有活血定痛之奇效。”
  水若寒面色黑得犹如锅底灰一样,看着蓝鸢送的“屎”,这是什么意思?在侮辱他?还是想要捉弄他?
  “乖徒儿,你这是让为师吃屎吗?”
  “额…师傅,这个是外敷的。”
  听着蓝鸢的话,水若寒的面色才正常了一些,在大厅广众之下,蓝鸢送的寿礼被在场的人知晓,有一人突然开口。
  “这琥珀蚕砂,可是最为名贵的药材,据说千金难求,有价无市的奇药,没想到,蓝鸢公子居然有如此一筒琥珀蚕砂。”
  蓝鸢听着高渐齐的声音,没想到,还有识货的人,要是全场没有一个识货的,他可就真的成了一个“欺辱师门”的混账了,寿诞之日,堂堂绣师协会的会长弟子,居然送了“一筒屎”,这要是被不明行情的人知晓,他蓝鸢日后必定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走在街上,蓝鸢都担心唾沫星子淹死自己,这欺辱师门,在沧溟大陆,是最不可饶恕的罪责之一,蓝鸢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高渐齐的一番解释之后,周围的议论声开始哄闹起来,纷纷看向蓝鸢,老者在数落自己带来的弟子,没有蓝鸢那样的“孝顺”,少者都在羡慕蓝鸢能够有水若寒那样的师傅。
  “随意寻个位置坐吧,你小子,今日就是来戏弄为师的。”
  蓝鸢本想随意找个位置,奈何胭脂执意要让蓝鸢与她同桌,无奈,蓝鸢只能和胭脂坐在同一桌,只是,在这一桌子里面,除了高夫人和胭脂,其他的人,都是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她们看向蓝鸢的时候,面露娇羞之状,偷偷的看向蓝鸢。
  “蓝鸢,这些…可都是名门闺秀,琴棋书画,无所不能。”
  “菜,一定要挑喜欢的吃。”
  听着胭脂的话,蓝鸢微微点头,桌上的菜一道一道的上桌,蓝鸢只是低着头吃东西,看到比较新奇的菜品,蓝鸢就会夹上一些,已经过去了一刻钟,胭脂见蓝鸢还没有要挑人的意思,胭脂不禁夹了一块豆腐到蓝鸢的碗中。
  “蓝鸢,吃豆腐。”
  “嗯,谢姑姑。”
  蓝鸢又岂会不知道胭脂的意思,明里暗里都在告诉他,这里的名门闺秀挑一个喜欢的,又是吃豆腐,又是吃菜的,这桌宴席,已经成了一个“相亲”现场了,蓝鸢的无视让周围的大家闺秀们开始有些急躁了。
  蓝鸢在她们眼中,可谓是当今沧月城的抢手货,蓝鸢,绣师协会会长的关门弟子,香榭丽舍的“少爷”,上届斗魂大赛的冠军人物,在四年前,他的魂阶就已经达到了六阶,这样诱人的条件,试问,谁家的女子不想得到蓝鸢的青睐,最重要的是,蓝鸢这人,从来没有过绯闻,可谓是洁身自好。
  “蓝鸢,你今年似乎也到弱冠之年了,心中可有欢喜之人?”
  高夫人见蓝鸢有意回避胭脂,高夫人直截了当的开口,蓝鸢抬起头,看了周围的女子一圈,她们之中,温柔如水,清秀丽人,妩媚妖艳,七个女子各有特色,蓝鸢看完之后,把目光移向高夫人。
  随后点点头,高夫人看见蓝鸢点头,立刻露出兴奋的神情,不止高夫人,周围的女子都迎来好奇的目光,蓝鸢却在点头之后就没有下文了,高夫人以为蓝鸢是在害羞,所以,高夫人有意提示蓝鸢,不用害羞,大胆的把心中喜欢的女子说出来。
  “蓝鸢,你瞧着这里面的姑娘,谁最好看?我和你姑姑都是你的亲人,亲人之间,不用见外。”
  蓝鸢看着高夫人,嘴唇轻启,随后说了一句让高夫人十分诧异的话。
  “姑姑,你是这里面最美的姑娘。”
  “…”
  胭脂听着蓝鸢的话,表示十分的无奈,一个眼神看向高夫人,高夫人立刻开口缓解尴尬的氛围。
  “蓝鸢,你姑姑已经不是‘姑娘’了,我指的是没有婚配的‘姑娘’。”
  蓝鸢微微抬头,把手中的碗筷放下,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姑姑,高夫人,以及各位,慢用。”
  “蓝鸢,你急什么,坐下。”
  看着蓝鸢的转身,胭脂立刻伸手拉住蓝鸢的衣服,眼神怒视蓝鸢,臭小子,吃完饭就想开溜?今日不给个答复,休想离开。
  “姑姑,你明明都知道的,为何还要问我?”
  蓝鸢的话让胭脂一愣,胭脂却只是一瞬间的失神,下一秒又看着蓝鸢,言语中带着极重的逼迫之意。
  “可是那个女子都已经消失了四年了,万一她已经…”
  “姑姑,消失四年又如何?娘亲还不是消失了十几年,你又何时让我放弃过?”
  “那不一样…”
  胭脂气恼的开口,站起身子,倔强的看着蓝鸢,蓝鸢的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这一幕,刺痛了胭脂的眼睛,胭脂默默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放开了蓝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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