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是醉了?

  帝千鄞心念一动,拉起她的腕微微用力,凌苒摔到他怀里,被帝千鄞一把捞到腿上。
  凌苒的脸霎时就红了,挣扎着便要闪离,却被帝千鄞紧紧锢住。
  帝千鄞的声音低哑:“几天没见,孤太想你,让孤抱一会儿。”
  凌苒果然不动了,只是一双眼睛四处游移,不知该往哪儿安放。这姿势有点尴尬,尴尬中又透着甜蜜与安全感。
  帝千鄞的声音响起:“孤说的,自然是真话。
  苒儿,孤的心很大,大到能包容你的一切。孤的心又很小,小到只能放下你一人,再也没有缝隙。”
  他低哑动听的情话响在她耳畔,凌苒只觉得双颊热乎乎的,连带头也晕乎乎的……
  好一会儿,她大脑才清醒过来,眨了眨眼,她刚才是醉了?
  凌苒眯起眼:“听说,越是爱甜言蜜语的男人,越不可靠。”
  帝千鄞轻抬起她的下巴:“你听谁说的?”
  凌苒挑衅地瞪着他:“自然是听‘人’说的。”
  凌苒伸出食指,戳着他的肩窝:“你现在可是太子,太子可以有一个太子妃、两个侧妃,还有……”
  她的话倏然消失在帝千鄞的唇内……
  凌苒怔忡地睁大眼睛,忽然唇上一痛。
  帝千鄞坐直,傲娇道:“惩罚!孤说只有一妻,便只有一妻。
  孤这个太子,为何要与别的太子一样?”
  凌苒心脏怦怦跳着,突然猛得一推他,退到马车一角,警惕道:“好好说话,别乱动!”
  她发现自己一个弱点,容易被帝千鄞的甜言蜜语和亲密行为“灌醉”,一醉,她大脑便会一片混沌、停止思考。
  他太危险了,她需要时刻保持清醒。
  帝千鄞眼底含着笑意:“孤一直坐在这里,没乱动。”
  凌苒瞪起眼,他的意思是说乱动的是她?“那如果你当了皇帝呢,你想一妻足矣,恐怕大臣们也不许!”
  帝千鄞神情傲慢起来:“孤要如何,是孤的事。孤若为帝,封他们做官是为南樾王朝和南樾百姓出谋划策,而不是让他们对孤的家事指指点点。”
  凌苒眼睛亮得出奇:“是皇帝的家事吗?为了达到前朝的平衡,皇帝不是会权衡后宫嫔妃的位次吗?”
  “苒儿,靠嫔妃来维系大臣们的忠心,这种皇帝,孤不做也罢!孤若不做皇帝,苒儿还会嫁给孤吗?”
  “当然……”凌苒猛得捂住嘴,差点上当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
  “殿下,忠勇候府到了!”
  马车停下,凌苒着急地要跳下马车,似想逃离,却被帝千鄞一把拉住。
  “苒儿,侍卫当得不称职,几天没去骁王府了?”
  凌苒别开目光:“我想在家多待几天。”
  帝千鄞望着她的目光加深,幽幽道:“你去骁王府,或孤夜探忠勇候府的闺房,你选一个。”
  他松开手,凌苒狠狠瞪他一眼,跳下马车,飞也似的跑进府里。
  *
  傍晚,凌苒一身男装,手持墨绿笛出现在骁王府府前。
  临风正在更换匾额,刚换完从梯子上下来,就看到仰着头的凌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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