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心思

  “她还说了……”秦懿一遍思考一边说道:“她说像大皇子那样温柔的人,为什么没有人对那些流言蜚语做出来解释呢?又有谁回去伤害那样一个人呢?”
  “只有这些?”秦侯爷挑了挑眉。
  “差不多吧……”秦懿摸了摸耳朵轻声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秦侯爷点了点头,有突然看着秦典道:“当然,你想查还是要继续去查。”
  “哦,”秦典下意思地点头,但是却又有些摸不到头脑:“那,长靖王妃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她是在跟陛下示弱,”秦侯爷眼睛微微眯起来,有些感慨地说道:“她太清楚陛下在想什么了。”
  “她立下了军令状,又将事情推到我们的身上,这算什么示弱?”秦典索性直接说出来自己的不满。
  “她就是要你现在这样。”秦侯爷说道:“她就是想要你对她感到不满,这样你就不会想要帮她,这样陛下就不会觉得秦侯府和长靖王走得太近,这样不管你查不出出来凶手是谁,陛下也不会为难你,因为你之前因为自己的兴趣去查的,而不是为了帮她。”
  秦懿眨了眨眼睛,突然问道:“也就是说,王妃娘娘知道,陛下就是要让长靖王府孤立无援,无路可走是吗?”
  “……”秦典抿了抿唇,半天后才问道:“那我们,还帮她吗?”
  “查出来就帮,查不出就不帮。”秦侯爷站起身一边离开一边说道:“不能让陛下觉得,我们是会耍心机的人。”
  秦懿和秦典闻言对视了一眼,又同时低头吃饭,不在说话,却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话:这样活着真累。
  最累的却是,明明知道这样很累,大家又心照不宣地不说话,仿佛大家都是真的没有心机。
  秦懿将碗里的粥喝完,突然抬头扯离了话题问道:“那,大哥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不知道。”秦典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这个案子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
  “那,大概范围呢?”秦懿问道:“父亲说了,会是爱慕太子,又不喜欢长靖王妃的女人,这样的人。应该没有多少个吧?”
  “说到这样的人,你最先想到的会是谁?”秦典突然问道。
  “这还用问吗,”秦懿险些跳了起来,又连忙做下去压低了声音道:“当然是吴家的人了。”
  “是啊,那这样的人,你敢查吗?”秦典看了他一眼问道。
  “……”秦懿没说话,开玩笑,吴家那是什么样的人,吴皇后,越川将军,郡主吴晴,每一个单拿出来,都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怎么有人会想要动这些人呢?
  “那我们,怎么查?”秦懿问道。
  “一个个查。”秦典翻了个白眼说道。
  “啊?”秦懿张大了嘴巴看着自家大哥,刚刚不是才说了不敢查吗?
  “不敢查也要查啊,要不然怎么知道凶手是谁?”秦典看向秦懿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秦懿抬了抬手,最终一巴掌按到了自己的脸上,一脸怨愤地说道:“我就不该问你应不应该查这种问题!”
  “是啊,我肯定会查的啊。”秦典朗声笑了笑说道:“要不然世上怎么会有人知道,真正应该受到惩罚的人是谁呢?”
  “……”秦懿低着头没再说话,是啊。他怎么会劝这个人放弃查案呢,毕竟他本身就知道,一个人收到了冤屈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更何况,这个人是自己的大哥,他除了支持他,陪他一起查出来凶手是谁,难道还能够去做其他的吗?
  ——
  夜晚,覃亦歌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头顶的房梁,却没有丝毫睡意,说出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一个没行动的人,总是会在不该困的时间犯困,又在因为睡觉的时间怎么也睡不着。
  她眨了眨眼睛,突然就想到了那个女人,那个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喂下了玉废的女人,不知道她在天之灵,看到现在这个不应该发生的悲剧,会是什么心情,会不会感觉到愤怒?
  一定会吧,她本就是那样一个嫉恶如仇的人,要不然也不会阴差阳错救了微服出巡的帝王,也不会将自己的后半生都留在那样一个囚笼之中。
  外面突然传过来鸟类扑棱的声音,她愣了一下,缓缓坐起身来向外看去,刚刚坐起来,同屋的澄心就好像也没有睡着一样坐了起来,看着她问道:“公主?怎么了?”
  覃亦歌连忙说道:“外面有动静,可能是王爷或者谁的信鸽,你快去看看。”
  “哎,好。”虽然在心里抱怨着谁家的信鸽大半夜飞过来,澄心还是连忙走了出去。
  覃亦歌在屋里等了没多久,就看到澄心手中拿着一个鸽子,又掌了一盏灯走了进来,连忙问道:“怎么样,这是谁家的?”
  “我不知道啊,”澄心将灯放好了之后,将鸽子拿过来,不解地说道:“我也没看到它腿上有什么东西啊?”
  澄心说着,将手中的信鸽放到了桌子上,那是一只同体都是白色的鸽子,一落地就咕咕咕叫了几声,在原地崩了崩,竟然也没有离开。
  覃亦歌皱眉看了半天,突然拿起来它,手指在她脖子处的绒毛那里蹭了蹭,才看到一个系在它脖子上细细的线,她用指尖蹭了一下,将绳子取了下来,上面系着一个小小地铁片,被打磨的十分精致,如果不仔细看,只会觉得这是一个挂在脖子上的饰品。
  覃亦歌将铁片在手中拿了一会儿后捏了一下,铁片从中间打开,里面掉出来一个小纸条,上面只写着几个字:明日我来见你。
  是方佑乾,见到那个小铁片的时候,她就这样觉得了,在看到纸条,立刻就能够确定下来,这就是方佑乾。
  可是这样的话,有什么必要一定要用这种方式重新说一遍呢?
  她勾了勾唇,将纸条在手中碾碎,重新躺到了床上,旁边的澄心不解地问道:“公主,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早些休息吧,明天恐怕会有客人要过来。”覃亦歌轻声说着,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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