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变态

  姜万城气的心脏疼,他始终不相信陈真的话,也弄不明白姜峰为什么要是这样的事,可是李兮若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从她来姜家的第一天起,姜峰就是伙着外人对自家人坑蒙拐骗,没有丝毫惧意,而姜万城作为他的父亲,对他这样的事做出得惩罚不过是给他挠痒痒。
  姜万城看钱看的紧,可是姜峰的开销大,又有一帮狐朋狗友在那里撺掇,就发了一笔死人财,他是真的运气好,第一次就撞见了一个大墓,从尸体上面搜刮了不少东西,可是听行里的人说,这些东西要是直接转手出去,对人体有伤害,那些富家太太得了有损,只怕会找人来查,姜峰怕他爸知道,就想了这么一个损招,让女佣来佩戴,压煞的金银玉器再转手卖个好价钱。
  他早已陷入钱财之中无法自拔,害了陈真的姐姐之后依旧没停手,做着这些丧良心的事。
  郑瑶替姜万城抚了抚心口,姜万城看向陈真把罪责推到了受害者的身上:“这还不是你们这些人贪图钱财,你们要不贪这些东西,他能害你们?”
  几个女佣的脸上都出现了薄怒,陈真却气的冲了上去被别人拦住:“贪财就应该丧命吗?那这样说我杀姜峰那也是情理之中了,谁让他这么贪财。”
  “你……”
  这时陈真又是一笑,对着姜万城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以为仅凭我一个小小的女佣,就能策划这一切吗?参与这件事的还有你儿子姜凌。”
  这话成了晴天霹雳,在姜万城脑袋上猛的一响,震的他面无人色。
  他沉默了良久对着郑瑶道:“把姜凌给我叫下来。”
  郑瑶赶紧使唤人去,陈真此时已经被人抓了起来,准备送去警a察局,陈真扭头看向李兮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冰就是武器。”
  这个法子她想了很久,自以为天衣无缝,冰刃插到人体的那一刻,血温会慢慢将其融化,凶器很快就会消失,不见凶器,找到凶手就是难上加难。
  李兮若当着她的面掐了掐指:“我是风水师,算东西是我的本行。”
  陈真面色灰白,让人带走。
  那人没有找到姜凌,陈真走后他也在姜宅消失了。
  姜万城这一下是真的气晕了过去,他从前都是把心思放在了姜峰的身上,忽视了姜凌,没想到现在却是一个长的比一个歪,他现在是跳楼的心都有了。
  而相比这群人,李兮若却是大受欢迎,这些人听话只听了结果,不知道李兮若是如何如何找出的凶器,只知道她凭算就算出来了,立马涌上前去,想让李兮若帮他们算算,李兮若皱了皱眉,顾铭涵站在她的身边用眼神逼退了这些人,李兮若转脸就看见了地上的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用金镶嵌的蜡烛,下面就是灯台,若是常人看了只会说这制造者有病,这蜡烛弹起来蜡油会滴落在金上造成腐蚀不说,就说这烛台肯定是会越烧越短的,在外面裹一层金不就挡光了吗,要这烛台还有何用?
  不过李兮若看着却是皱了皱眉,立即拾了起来。
  她和顾铭涵摆脱掉那些人走了出去,就见着门外的土地居然发起了一个嫩芽,一抹绿意摇摇欲坠的长在这片废墟之上。
  过了几日,一直泡在泰安剧院的孟月破天荒的回到顾家,李兮若挑挑眉:“这是想通了?”
  孟月摇摇头,还是只坚持自己得死理:“你和他接触的少,真的不懂他,不管他的命是不是换来的,他自己肯定不会做那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这样的事。”
  看着孟月这样无条件的相信,李兮若不说话了,摆弄着那盏烛台,孟月一看着就笑:“嫂子,你又买了什么“艺术品”回来啊。”
  在她的眼里,这玩意典型的只能看不能用。
  李兮若却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孟月独自坐着,闲着没趣,拿了那瞽佛,看着上面佛像已经有了眼睛,一对双目里含着慈悲,不禁拿手一直抚a摸:“这眼睛刻的真好,谁做的?”
  李兮若看着那佛像,声音有些闷闷:“顾铭涵。”
  那日她有所怀疑之后,顾铭涵倒是脸不红心不跳一副没有做贼心虚的样子将佛像的眼睛慢慢刻完了,只是她每每想起那刀工和林南一致,心里有些膈应,就再也没有碰过。
  孟月夸赞道:“果然是大表哥,真是样样全能。”
  她正说着,就看到那佛像的眼睛上出现了一点金色的物质,她用指腹擦了擦,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不禁有些奇怪。
  她坐在这,李兮若不理她,她就揉了揉眼睛,打了哈欠,几次三番的看向李兮若,李兮若知道她是有事求自己,可她不开口,李兮若也不会主动询问。
  终于还是孟月先忍不住了,跑到李兮若的身边笑嘻嘻的道:“嫂子,帮我一个忙呗。”
  李兮若看都没看她就道:“苏名玉的事?”
  孟月笑了笑:“嫂子不愧是天师,立马就算到了。”
  李兮若却摇头:“不管他现在遭受什么,都是他自作自受,别想让我帮他。”
  孟月一听,带着哀求道:“可是他一直发着低烧,嘴里心上都念着他妻子的名字,去了医院也不见好,我拿你给我的转运珠压了压邪,他才有些好转,不过身体还是虚的。”
  李兮若不听这个,孟月在一旁说着说着,眼睛却疼了起来,起初只是捂着,后来就按着不动倒在了沙发上,李兮若看去,拿开她的手一看,发现她的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瞳孔处居然闪着金光。
  孟月慌乱道:“我不会是瞎了吧。”
  李兮若抓住她的手看向了她的指腹,又转眼瞟向她刚刚碰过的东西,视线就落在了那个佛像上面,她突然就了悟了凝白的意思,不由得一笑:“原来她这是在讽刺我没有眼睛。”
  孟月不明白,只是觉得自己的眼睛疼的要死,李兮若却拉向她道:“你不是要我去看苏名玉吗,现在走吧。”
  孟月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但是想到了苏名玉,却还是强撑着起来和李兮若向泰安剧院走去。
  吴富春这几日一直都休养在剧院里面,遣散了一大批人,柳时珍拿了东西就跑了,再也没有回来过,因为姜家没有将这批东西上报上去,不然家里出了一个挖别人坟墓的儿子,真的是丢死人了,所以他的盗窃罪也不成立,直接就放他走了。
  可是吴富春却一直忘不了那时姜凌看他的眼神,他只看了姜凌一眼,整个人就像着魔一样,开始跪在姜峰的灵像前不由自主的开始磕头,可他知道,他磕的不是姜峰,他磕的另有其人。
  他不知道在场的人有多少人听见了那个名字,只要一想起有心人会去查当年得事情,他就感到胆战心惊,这几日的晚上他连续做梦,就是那个人沾满血的脸,每日都来找他,从不停歇。
  吴富春抓住了自己的头,显得有些崩溃。
  和他一起崩溃的还有苏名玉,凝白也一直出现在他的梦中,他不知道李兮若话的真假,心绪乱了,就再也无法唱戏了。
  吴富春坐在戏台上抽烟,苏名玉来了索要了一支,干a他们这一行,抽烟喝酒都是大忌,嗓子不得劲了,自己糊口的本事也就没了。
  可是他们的心里太乱了,需要这些外在的东西抚平。
  这时,剧院的大门被人打开,一道光从外面射进来,隐隐约约走来两个人影,吴富春正奇怪,明明写了歇业,怎么还有人来。
  他亮着嗓子吼道:“喂,我们今天不唱戏。”
  光影中的两个人还未停歇脚步,吴富春眯了眯眼,这才看清来人,脸上却是一震,他怎么也没想到,姜凌居然来了,他居然明目张胆的穿着裙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失踪几天的柳时珍。
  姜凌走在他们面前,看着吴富春和苏名玉惊讶又恐惧的眼神似乎很高兴:“别来无恙,两位。”
  吴富春赶紧灭了烟头站起来:“你怎么会在这?”
  姜凌一笑:“那天的戏我唱的不爽快,有人扰了我的局,今天我特意请你们在唱一次。”
  吴富春脸色一僵,上次的戏,是指吴富春磕头那场,要不是李兮若,他真的会磕死在那,而源头就是姜凌引起的,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跟姜凌有什么愁怨,姜凌要这么整他。
  苏名玉看着姜凌身后的柳时珍,他穿着一件厚厚的外套,从头遮到尾,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看着很是奇怪。
  姜凌注意到他的疑惑,“贴心”的将柳时珍的外套扯去,露出了他的内里。
  苏名玉见着一惊,柳时珍的身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珠宝玉器,手腕上的镯子已经占满了手肘,脖子上面挂着的玉佩放佛下一秒就能将他压垮,看着就像一个挂首饰的架子。
  姜凌倒是对柳时珍这一身“打扮”很满意,看着吴富春道:“他从姜家拿的东西,我可都给他穿戴在身上了,是不是很羡慕他。”
  吴富春惊恐的倒退了一步,现在姜凌在他的眼里才是一个十足的变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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