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见血封喉
这次李兮若还真觉得张建国的话挺有道理的,说不准这里还真是有什么影响磁场的东西存在,才让她们的指南针都失灵了,不然李兮若还真想不出来这里是有多邪性的东西,才能让自己的罗盘都失灵。
她这罗盘可是后来又去自己的老巢里弄回来的,是师父传给自己的古物,说是法器也不为过了。虽然不能当做武器来用,但一般的鬼魅妖物敢接近那就是直接让其魂飞魄散的东西。
这样的法器,怎么可能只是因为被阴气影响就失灵呢?再说,她本人就在这里,虽然这里的阴气的确很重,但是绝对没有到了能影响法器的程度。
李兮若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宝贝罗盘放进了背包,对郭建军道:“有可能。”
得了李兮若的肯定张建国立马嘚瑟起来,拍着郭建军的肩膀道:“听到没?哥比你有文化多了。”
李兮若收好罗盘,重新背起背包,把还在郭建军面前嘚瑟的张建国抓了回来,对众人道:“现在只能靠着我的感觉走了,我会感应哪里的阴气重,朝着阴气重的地方走。只是阴气越重的地方就越危险,你们跟紧我,千万不要乱走,以免出什么危险。”
几人一听这话都推推嚷嚷的跟到了李兮若身后,生怕动作慢,离的远了有什么危险。小怨妖果果更是早就躲到了李兮若的背包里,压根就没敢出来。它本身是怨气所化,对阴气十分敏感,这里庞大的阴气让它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吓的它浑身哆嗦。
李兮若打头,季山紧随其后,再后面是张建国,最后是郭建军,四个人排成一排,靠着李兮若的感觉向前行进。别看这树林子大,植物和植物之间的间隔却小,还有各种树枝藤蔓横七竖八的横在路中间,只容一人通行。
几人又向前走了一个多小时,可周围的风景并没有什么变化,仿佛在原地转圈一般,若不是李兮若在这里,他们都怀疑他们是不是遇上鬼打墙了。
张建国平时就不爱活动,走了这么长时间早就累的腿软了,再加上这密林里温度高,他甚至有种要中暑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有脱水的症状,忙招呼道:“妹子,不行了不行了,咱快休息会儿吧,实在走不动了,我喝口水。”
说着也不管前面的李兮若什么反应,一屁股就朝着地上坐去。李兮若听到他的喊声回过头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这地上到处都是树枝藤蔓,张建国一屁股正好坐在了一截树枝上,他长的胖,一屁股下去就把树枝坐断了。他经常在野外席地而坐,也没嫌脏,也不觉得这树枝有什么杀伤力,不想这断了的树枝正好扎到他坐下的屁股上,扎破了皮,疼的他嗷的一声跳了起来。
李兮若见状脸色一变,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粒解毒丹就朝着张建国走去。张建国以为李兮若不让自己休息,见其冷着脸朝自己走来还笑嘻嘻道:“我说妹子,咱现在是新社会了,又不是给资本家干活儿,不能这么剥削咱劳动人民啊,得劳逸结合,你说是不......”
没等他话说完,他胸间窜上一种窒息的感觉,脸色瞬间变成的青色。李兮若见状右手撬开张建国的嘴,左手把手里的解毒丹用灵力一送,直接送进了张建国的食道之中。解毒丹下去,张建国的脸色渐渐好转,一刻钟后,张建国才感觉自己恢复了呼吸的能力。
张建国能呼吸之后立马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贪婪的呼吸着周围的空气,直吸了几十下后才回过头心有余悸的询问李兮若:“妹子,刚才我那是......那是怎么了?”
李兮若白了张建国一眼,指了指他屁股下面坐断的树枝道:“亏的你们还有野外生存的经验,连见血封喉都认不出来吗?刚才树枝折断,汁液透过你被扎破的皮肤,进入你的血液里,分分钟可以让你窒息死亡。”
张建国眼眸愕的长大,盯着地上的树枝端详了片刻,又看了看这树,才愕然道:“我记得咱国家这见血封喉只有海南才有,这里怎么会有啊......我以前只见过图片,这还是头一回见实物,这......这太吓人了......”
想到刚才那种窒息的感觉,张建国又狠狠的吸了两口气,太可怕了,只是树枝扎破了一点皮,他的小命就差点交代进去,不愧见血封喉这个名字。留下心理阴影的张胖子缩了缩脖子,本能的退后了两步,想离这树远一点。
刚才张建国的模样太吓人,一旁站着的郭建军和季山也跟着退了两步,且两只眼睛不断的来回打量,看附近还有没有见血封喉的树枝,他们可不想一个不慎就把小命搭进去。刚才也亏了李兮若应对神速,张建国才捡了一条命回来,但凡李兮若刚才反应慢上一点,张建国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李兮若伸出三只青葱般修长纤细的手指搭在张建国的手腕上,探了探他的脉搏,确定他身体里的毒素都被清除之后才松了口气,对三人道:“一会儿路上大家都小心一点,这里毒物太多,我带的解毒丹有限。”
关系自己的性命,三人答应的十分痛快。郭建军在李兮若重新上路之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李兮若的背影,他记得当初教官讲见血封喉这毒液的时候,曾说过这毒是无解的。可李兮若的解毒丹却能瞬间解了这毒,可见李兮若的丹药何等不凡,这炼药水平,简直出神入化啊。
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听说还是大一的学生。怎么能小小的年纪学这么多东西呢?炼药?抓鬼?降妖?这还是人吗?
因为他专注的想事情,所以没有发现他身旁的那棵见血封喉比之前走过时大了不少,本朝天的树枝也慢慢垂了下来,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慢慢伸了过来,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