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风花雪月的日子
成王府。
楚矜即位之后,封大皇子楚庆为成王。
楚庆原本是个闲散皇子,如今是个闲散王爷。
他的生活就是,成日在家饮酒作乐,不理朝政,风花雪月。
不过,近段时间,楚庆心里很不痛快,因为他和子泠已经冷战多时。
他们两个,是幼时相伴,直至今日,从伴读到挚友,再到。。。。。。
曾一起把酒谈笑风生,也曾一起闯刀山火海。
子泠因楚庆而隐姓埋名,楚庆为子泠舍皇权富贵。
按理来说,到了今时今日,应当是尘埃落地、相守一生。
可就是由于他们相处太久,矛盾频出,也可能是成年往日的心结,现在还没有解开。
楚庆懂得去劝所有人,唯独在自己身上,显得笨拙。
而子泠看起来风流潇洒,实际上心冷嘴硬。
因此这两人互相怄气,已经许久不见对方了。
楚庆日日在府里喝酒,子泠日日待在自己的戏楼,任看官一掷千金。
他们都过得不开心。
。。。。。。
这日。
当下人将宋音带到楚庆面前的时候,楚庆正喝的醉醺醺的。
他睁开眼睛,将宋音当成了子泠,“你怎么来了?”
宋音道:“王爷,在下宋音,是誉王妃让我过来的。”
楚庆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宋音的脸,才意识到,原来不是子泠啊。
“真是誉王妃让你过来的?”
宋音:“是。”
楚庆问:“ 那她让你来干什么?”
他可不会觉得,沈长歌是好心,送个人来给他解闷。
事实上,沈长歌就是如此好心,她真是个大好人呀!
宋音走进了几步,附在楚庆耳边细语。
。。。。。。
子泠正在戏台子上,唱《贵妃醉酒》这出戏。
台上的子泠穿着精致华丽的戏服,在光影中舞动,媚眼如丝,声声婉转,当真是称得上“风华绝代”四个字。
台下的看客都融入了戏中,跟着子泠的唱腔,心情跌宕起伏。
这天下第一名伶可不是虚传,为了得到这一张入场票,许多人可谓是耗费千金。
真正的一票难求啊!
亏得这段日子,子泠登台唱戏的次数多了,票才好抢一些。
这一出《贵妃醉酒》唱完之后,子泠就退于帘幕之后了。
他只唱戏,不与看客交谈。
台下不少人想邀约子泠,男女老少皆有。
子泠一概不理,让人散场了。
退到内阁,他正对着镜子卸妆,小红走了过来。
小红是子泠身边的一个婢女,她称子泠为公子。
“公子,今日,成王还是没来。”
子泠言语倔傲,“没来就没来 ,谁求着他来了?”
这戏楼里,只要子泠愿意,每天都是门庭若市,少谁一个不少,缺谁一个不缺。
小红跟了子泠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不少事情的。
“公子何必与成王怄气呢?他不来,你就去成王府上一趟,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子泠偏道:“我才不去,谁离了谁,还不能过日子了?”
小红:“可我觉着,公子这些日子都不开心,闷闷不乐的。”
子泠瞥了小红一眼,“就你多话,出去收拾去。”
小红只好默默退出去。
子泠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还是那副姣好的皮囊,只是确实看不出半点喜色。
连旁人都知道他不开心了,那么楚庆会知道吗?
内心另一个声音又道:想他干什么?他爱来不来。不来最好。
。。。。。。
第二日。
小红急匆匆地跑来,对子泠道:“成王来了,他包了场,正坐在台下。”
子泠难掩眉眼的一丝喜色,但还是故作冷漠,宠辱不惊,“来了就来了呗。”
在子泠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旦是楚庆来,就不会让其他看客入场。
所以,楚庆每次都是包了场的。
小红脸色不好,“不过,成王还带了一个人来。”
子泠明明是不想去关心楚庆的事情,但他还是问出口:“带了什么人来?”
小红:“我不认识那人,但是看上去,成王和他的举止很亲密。。。。。。”
子泠眸光阴沉下来,他倒是想看看,是如何个亲密?
于是,当子泠身穿戏服,站在台上的时候,他目光先是一扫,不经意掠过楚庆。
楚庆今日带来的人就是宋音,他们正坐在台下,看戏。
子泠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正看见楚庆拈着一块桂花糕,喂给身侧的宋音。
宋音含笑,用唇接住。
还真是很亲密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子泠的内心很不是滋味,这才多久没见,楚庆就另觅佳人了?
十多年的感情都喂给狗吃了,子泠这样觉得。
台上的子泠将水袖一收,扭了头,转身就退了回去。
他还对小红道:“今日身体不适,不唱了,你送客。”
这位天下第一名伶是有脾气的,不过他的脾气,从来只对旁人,他是第一次对楚庆使了脾气,罢唱。
楚庆看到这一幕,想起身追过去。
宋音扯了扯楚庆的衣袖,“王爷现在追过去,可就是前功尽弃了。”
楚庆不明白,“为何?”
宋音道:“你们二人冷战多日,你如今追过去了,就是服软认输,反而还讨不到好。”
楚庆问:“那本王应该如何做?”
宋音贴在楚庆耳边,又是低声细语。
这个姿态,看在小红眼里,简直是亲密极了。
小红当然是向着自家公子的,她双手叉腰,站在二人面前,“今日公子身体不适,不唱了,你二位赶紧走吧。”
这也是第一次,小红对楚庆如此无礼。
小红生气了,她觉得自己看错了人,这个王爷不是什么好家伙。
楚庆听了宋音的话后,他也不强留,直接起身走了。
小红更气了,她又迅速跑到子泠面前。
子泠没好气问:“他们走了?”
“走了。”小红气呼呼道:“公子,日后别再想着成王了,他不配。”
子泠也是在心头上,不过他的气是闷在心里,不会用言语表达出来。
渐渐的,这份气,就变成了伤。
子泠觉得心头难过极了,可他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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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