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换脸重生

  清虚也不太确定小五人是死是活,他道:“我在河边就发现了你,还有另外一个女子,只不过,那个女子不是小五。”
  沈长歌心想,如果没有发现小五的尸体,那她估计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至于清虚发现的另外一个女子,应该就是叶玖。
  沈长歌问:“那女子现在何处?”
  清虚如实道来:“我发现你们二人的时候,你全身是伤,只剩一口气了,勉强还能抢救一下。而那个女子,已经死了,最后一口气都没了。”
  说罢,清虚掏出一个兰花玉坠子,放在沈长歌手里。道:“这是她身上的东西。”
  沈长歌盯着这兰花玉坠子,没错,这玉坠子的确就是叶玖的。
  对于叶玖,沈长歌的确没多大感情,谈不上为她的死而难过。
  只不过,沈长歌还是礼貌性地问了句:“死了,那她的尸体在何处呢?”
  清虚指着后面道:“我已经把她火葬了,那黑色瓷瓶里面,就是她的骨灰。”
  沈长歌起身,往清虚指的方向走过去,就在她拿起叶玖骨灰瓶子的时候,无意看了眼旁边的铜镜。
  便是这一眼,令沈长歌大惊失色。
  沈长歌惊声道:“怎么会。。。。。。怎么可能?”
  铜镜里映照出来的脸,分明就不是沈长歌自己的容貌,而是叶玖的脸。
  这是一张典型的瓜子脸,下巴纤瘦,柳眉似蹙非蹙,眼睛圆润,朱唇点点,肤色惨白,看起来就是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
  与沈长歌记忆中的叶玖,一丝一毫,没有半点不同。
  清虚本来是想和沈长歌解释这件事情的,只不过一时间给遗忘了。
  这时,清虚走到沈长歌身侧,解释道:“我救下你的时候,你整个人都是血肉模糊,尤其是脸,那是完完全全已经毁了。”
  沈长歌呆呆地望着镜子里,显然她还没能适应这张脸。
  虽然说,无论是沈长歌的脸,还是叶玖的脸,都不是她自己本人的容貌。只不过,这几年下来,她已经适应了沈长歌的脸,忽然间又换了一张,显然有些难以适应。
  清虚接着道:“为了救下你的性命,我必须要剔除你身上的腐肉,自然包括你的脸。正好这时候,你身边有个死人,我便想着,把她的脸给你换上。”
  沈长歌伸手碰了碰自己的侧脸,她想起清虚曾经给慕容惜换美人皮的事情,那是每隔半个月就要换一次。
  沈长歌心里难免有些后顾之忧,她问:“那这张脸会不会腐烂?”
  提到这里,清虚捋了捋自己雪白的胡须,眉眼之中闪过几分得意,道:“这你就放心好了,我的医术精湛了不少,你这张脸是长久性的,不需要换皮,至于后遗症,我想应该没什么。”
  沈长歌柳眉一凝,“应该。。。。。。没什么?”
  她能放心吗?
  显然不能!
  清虚干咳了几声,笑道:“就是现在还没有发现嘛,日后也不会有的,你就放心吧。”
  沈长歌有些闷闷不乐,虽说当时是叶玖把她扯下了悬崖,害她掉了下去。可现在,是她占用了叶玖的脸,这让沈长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这时,沈长歌低头看着手里的兰花玉坠子,心想:有机会的话,她还是把这个玉坠子和骨灰还给叶玖的家人吧。
  沈长歌问:“对了,我们是在楚国境内吗?”
  清虚点头,“这是楚国紫云峰,也是我当年学习医术的地方,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清尘一直没想到我会回到这里。”
  沈长歌动了动筋骨,发现自己还是没什么力气。她来楚国的目的,便是追寻慕珩的下落,没想到因为赫烈的截杀而耽搁了。
  这一耽搁便是一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找到慕珩?
  清虚便道:“你才刚醒过来,还得修养一段时间。”
  沈长歌当然不会立即下山,现在的她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随便来个人就可以把她打趴,她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再徐徐图之。
  清虚:“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半年前,有个人找到了一具尸骸,送去了西周,西周也将那尸骸风光大葬了。所以,世人都道沈长歌已经死了。”
  沈长歌扯了扯唇:“这样也好,沈长歌死了,倒是给我省了许多仇家的追杀。”
  清虚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呢?”
  沈长歌:“等我把身体养好了,便去皇城。”
  清虚已经猜到了沈长歌的意思,“你去皇城是找慕珩吗?”
  沈长歌点点头,她不禁抹了抹脖颈处的玉哨,自从慕珩失踪之后,她再吹起这玉哨,也没有死士前来了,或许他们都跟随他一同失踪了。
  但这个玉哨对沈长歌来说意味非凡,是慕珩给她的第一件礼物,所以她会一直戴着。
  清虚摇着手中的蒲扇,“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呐,就是执念太深。”
  沈长歌淡淡道:“他对我来说不是执念,而是生命中仅有的快乐。”
  清虚的眼中也浮现几分悲意,道:“‘情’之一字,几人能过呢?随你吧。”
  他自己还不是一样,过了几十年,也没能忘记阿宁姑娘,那是记忆里最亮的一抹颜色。
  沈长歌问:“我的病要多久才能痊愈?”
  清虚拉住沈长歌的手腕,把了一下脉搏,比他预期的要好。
  他道:“半个月之后,差不多就痊愈了。”
  。。。。。。
  于是,这半个月来,沈长歌一直谨遵医嘱、认真服药。
  闲来无事的时候,沈长歌就去山里打野鸡一类的猎物,顺便跳水砍柴、打扫院子。。。。。。反正这一类的杂事,她都给包了,就是不愿意让自己闲下来。
  清虚也是劝阻无效,“你说你一个病患,何苦那么劳累呢?”
  沈长歌正劈完了最后一担柴,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这些事情我不做,便是你做,你好歹救了我一命,我总得帮点忙吧。何况多做点事情,我感觉身体恢复得要快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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