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
“傲来国有一个花果山,曾经是景区,现如今已经不景气,哎,很多人都已经离开了,我能把这些东西卖了,慢慢的也就离开傲来国,去了大海的另一边,讨碗饭吃!”
敖丙心想这帮家伙要去普贤道场,倒也不是不行,普贤道场养一群猴,替菩萨看道场,猴子还能颐养天年,比在花果山要强,不过花果山变成了景区或者是变成后来强人之巢穴,似乎都是一种历史变迁!
敖丙琢磨来琢磨去,这小任务,大目标恐怕做一点还得在这一老一少的妖怪身上,现在要说明了肯定是要跑了,不说就说要买了这些东西,于是他眨了眨眼睛,“我听刚才的茶客说了,说这花果山由强变弱,由荣变衰,实在是不胜唏嘘!”
“不知老者这花果山当年叱诧威名那个猢狲为何要逃走?难道只是因为厌倦了花果山的生活,愿意与人私奔,不是,与猴私奔?”
老头儿长叹一声,把衣袖一摆,“有些事情就很难说了。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
说着老头慢慢的站起来,“如公子不弃,我们明日便将东西运来,你看如何?只是这价钱吗?还希望公子能够成全!”
敖丙把手一摆,“好,东西那么多,明天就希望老爷子和年轻人多派几个人一起把它运过来,嗯,我就给你200两吧,不还价了就怎么着!”
说着敖丙给了一老一少一个地址,然后起身慢慢的向另一边走去,这一老一少又喝了一口茶,叹息的搀扶着向另一边走了。
没有一会儿敖丙一闪身跟着这两个家伙,那年轻家伙兴高采烈不知道嘴里说着什么,倒是年老的显得有些步伐沉重,看来,毕竟是故土难离,将这些东西在这里甩卖,至少每日回到花果山,还有个所谓的窝棚和家园!
一旦要是卖光了,真的离开了花果山,估计想着家乡难舍难离,恐怕就有些心不甘情不愿,所以步履沉重,走起路来也是缓慢,心思和步履一样的沉甸甸的,一时之间的年轻人都走出去二三十步之外了。
年轻人迅速跑回来,缠着老头儿说道,“爷爷,这种事儿还不是好事儿吗?东西都卖了,我们趁机就可以溜走了,难不成还要真的给人家做什么奴隶吗?”
老头长叹一声,压低声音说道,“孙大将军当初带我等,也算是治理有方,就算是个杂耍是个马戏团,也算是日子过得去,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么凄惨的背景之下呀?!”
说着老头忍不住用衣服袖子擦了擦眼泪,年轻的家伙把手一摆,“说起他我就生气,他倒是好,带只母猴跑了,玩了一场私奔,过他的甜美小日子去了,我们这些当牛做马的都成了傲来国国王的奴隶,你说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死得死伤得伤,逃的逃王的王,爷爷,这日子不能过了,花果山早晚也要完蛋,与其被那个什么傲来国国王给折腾完的,还不如你我找到一条出路!”
“哪怕渡过大海,听说那边是普贤的道场,山中极为险峻,躲到那山里面过日子受普贤的照顾,我等也算潜心拜佛,也算是皈依正门,您说是不是呢?”
敖丙在后面有些感慨,看来这两个妖怪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们也不过就是猴妖,没有捉弄人的能力,也没有捉弄人的想法,无外乎这种妖精,说到底只是过自己的日子罢了,如今花果山已经就要荒废,各谋出路,甚至还要想到去普贤的道场上做做工帮帮忙,以图进入正门!
哎呀,这年头好人难做,难做好人,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敖丙真是觉得新鲜,如此一来倒显得那个逃跑的猢狲极为自私狭隘,甚至有着一种不怎么招的感觉!
敖丙看来所谓的猢狲正是他印象中后世的孙悟空,更何况,他从东海龙宫借走了定海神针金箍棒,到现在也没归还,以至于自己现在成手的也不过就是一杆龙泉枪,好在这杆枪现在被自己打造的也算是一件相当硬的武器,无论是地上天上的什么神仙,也算是拿得出手!
不过自己到底要不要金箍棒,自己现在也有些含糊了,跟着这两个家伙去花果山看看吧,总好过,总好过什么呢?
敖丙琢磨了一下,那奶奶的猢狲要是找不着,自己干脆在花果山里弄他一个齐天大圣得了,只不过实在是不想成为所谓天界所关注的人,思来想去其实敖丙也很矛盾,这种事情还能让自己说什么呀?看看变化再说,先把这个任务完成。
于是敖丙悄悄地跟在后面,看着这一老一少,步履蹒跚,年轻的家伙跑过来来搀老头的胳膊,老头儿怅然的长叹一声,加快了脚步,年轻人看一下老爷子说道,“爷爷还是赶紧回去吧,东西那么多,明天要运来恐怕不易,不如把那几个都叫上!”
老头叹了口气说,“虽然委托你我爷孙在这里卖东西,可是这一旦得了银两,陡然之间就要离开花果山,不知道家里的人愿意不愿意,也不知道那些猴子们还能不能撑下去!”
年轻人忍不住叹息,“树倒猢狲散,爷爷现如今谁还能顾得上别人呢,自家能顾得上自家就不错了,想当年老胡孙大将军带领四大统领,威震花果山之时,就算是大马猴将军也不过如此。你又何必非得把猴群全部带走了?”
当年,猢狲大将军也不过就是点化了这几个人,老爷子默默无语,似乎对于的年轻人所说的事情,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他只是默默的跟着年轻人的后面不断的向前走着,仿佛对于这老者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或者说难以说清楚的内情。
敖丙琢磨这事儿恐怕真是另有蹊跷,但是大体上,茶摊上的一老一少跟自己所说的情况大致相同,说白了花果山的确是个景区,至于那个猢狲吗?表面上看是什么马戏团团长,实际上这背后没准还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