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
书房的门被有节奏地敲了三下,“少爷,白少爷来了。”
一位戴着眼镜满头银发的老头推门进来了,身量笔直,身材匀称,看着特别精神,正是时家的管家杜伯。
“好的,这就下去。”时真点点头,伸手拍了拍典鑫,示意他停下来不用写了,典鑫长舒一口气,随手将毛笔丢在桌上。
杜伯见了不由得眉头一皱。那只被典鑫随便丢在桌上的毛笔,可是上好的狼豪,一支就得好几万,时真从小有练字的习惯,用完了毛笔都会涮干净捋笔直了悬在笔架上,从来没有这么糟蹋过好东西。这金发小子在杜伯心里的印象分蹭蹭下降。
想着这小子不会弄坏了书房的别的什么吧,杜伯谨慎地在书房扫了一眼,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眼看着俩人就要出门了,要是放走了这金发小子,回头东西有毁损,他可不一定会承认。杜伯逼自己再次扫视了一边书房,这下,就发现了异样的地方。
“少爷,等下!”杜伯有些激动,说话声音比刚才高了几个度。
时真很少见管家这样,有些奇怪地等在原地,看着他。
杜伯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指着那扇古董屏风,嘴唇上下抖动,呼吸加重。顺着杜伯的手看过去,就看到原本生机盎然、形态各异的百鸟朝凤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一副小鸡围殴图?画上形状极怪的似鸟非鸟动物,然后大量重复的没腿没翅膀的丑鸟,唯一能说明它们是鸟的特征就是尖嘴尖屁股。
典鑫看到东窗事发,想悄悄地溜出门去,被时真提溜住后脖子。
“解释解释吧。”不知为何,时真并没有发火,可能是刚才已经发过一次火,或者是觉得他画一副小鸡群殴图的行为太奇葩。
“对不起对不起!”典鑫缩起脖子,“我刚才就是想看看墙上那把刀有没有开刃,拔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屏风。”
时真皱着眉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古刀,那可是件货真价值的古董兵器,自然时开过刃,上面沾过人血的,才不是什么工艺品刀具。
“少爷,这副屏风五年前拍卖价格是2000万。”杜伯看着被弄坏的屏风很是心痛,提醒时真要索赔。
典鑫一听这价格,两眼一黑,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差点就当场晕倒!一个旧屏风而已,这么贵,有钱人都是大傻子吗?花这么多钱买这么个玩意儿!
时真看着典鑫这没出息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的,正想着要怎么处置他,一声惊呼从门口传来,“这是谁?”
正是白煦风,在楼下等的无聊,自己溜达着上楼了,一眼就看到了时真抓着一个与应惜有七八分相似的金发少年。
时真松开手,典鑫直接摊在地上,一脸茫然,一双大眼睛失去了光泽,看着可怜兮兮的。他只是在想,2000万,把他拆了卖都不值这么多钱!这要怎么赔?
白煦风却直接走了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双眼睛仔细在他脸上来回扫视,仿佛要看出什么端倪。此时他已经想到这就是时真提的应惜的亲弟弟。
典鑫看又进来一个人,看着还挺好看,只是凶神恶煞的,直接揪住了自己的衣领,不禁缩了缩脖子,一副怂样。白煦风看了脸色更差,这反应真是对不起这张与应惜相似七八分的脸!
“老白,他毁了我那百鸟朝凤的屏风。”时真指了指典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