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 一窥天道
“不！”
雷玄乾无助咆哮。
在他的注视下，赤雷之道烟消云散，太古巨人从双手开始崩塌，这座秘境中间出现一个黑色旋涡，像是黑洞吞噬着一切。
太一秘境得于‘道之法则’。
道之法则窃取天道一小部分，开辟一座内天地，自成空间，当道之法则消失，太一秘境将被天道收回，那个黑色旋涡就是天道的一部分。
“不！”
雷玄乾还在咆哮，想要阻止。
然而他一靠近黑色旋涡，就有一股恐怖的摄取力量笼罩住他，吓得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连忙御空离开，结果背后劲风来袭。
雷玄乾转身一拳。
砰！
拳头跟屠龙枪尖碰撞，雷玄乾右拳飙血。
方昱不给他机会，屠龙枪连续横扫，将雷玄乾不断击飞，砰砰砰……在雷玄乾愤怒的咆哮中，双方厮杀到黑色旋涡附近。
吸力同时摄住他俩。
雷玄乾这时候才明白方昱要做什么，眼中既有不敢置信，又有愤怒的怒吼道：“方昱，你非得跟本王同归于尽？就算元神跌入天道旋涡都十死无生，别逼本王拉你一块死！”
“你有骨气早就自爆道之法则，何须我帮你毁掉？别说大话，再接我几枪。”方昱挥舞屠龙枪继续攻击。
轰！
轰！
轰！
双方激烈搏杀。
黑色旋涡吞噬太一秘境过程中，直径不断变大，由最初的内径一米，现在已足有百米，好几座山峰都被粉碎吸入其中。
方昱跟雷玄乾就在黑色旋涡边缘厮杀，凶险万分。
面对屠龙枪一次又一次的轰击，雷玄乾数次想要逃跑，都被拦住，感受着黑洞吸力的变强，雷玄乾眼里露出恐惧之色，尖叫道：“该死的，方昱你真要同归于尽？”
“对！”
方昱朗喝一声，又是一枪。
雷玄乾被逼急，怒不可遏，状若疯癫：“你想死我就成全你，本王跟你一起上路！”
他双手化作龙爪，抓向屠龙枪，枪尖刺破龙爪，枪杆却被抓住，双方呈现角力状态，方昱立刻化身三头六臂，力量暴增，推着雷玄乾朝黑色旋涡冲去。
“吼！”
雷玄乾咆哮声，化作龙形抵挡。
不过连续受伤，连境界都跌落一层的他，再无最初战力，力量比不过方昱，被退的距离黑色旋涡越来越近，尾巴已经碰触到边缘。
哧啦声。
雷玄乾只感觉尾部一凉，扭头一看，半截尾巴凭空消失。
他吓得瞳孔里满是恐惧，再一次疯狂咆哮：“方昱，再打下去咱俩就都死了，现在停手还来的急，本王已或千载，就算死也值得，你才二十多岁，潜力无限，你死了是人族的损失，你想清楚！”
他竟然开始劝方昱。
方昱的三颗脑袋同时咧嘴笑起来，讥笑道：“亏你还是千年老妖，就这一点胆量？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死，要么一起死，继续！”
力量灌入屠龙枪，再将雷玄乾推向黑色旋涡。
哧啦。
雷龙整条尾巴消失。
“吼！”雷玄乾又怒又怕，绝望至极，只要他猛地一拽，就能跟方昱一起被吸入旋涡中，但他又不想死，这时候黑色旋涡又有扩张迹象。
他跟方昱就算僵持，也将在这一次扩张中被吸走。
雷玄乾怕了。
他不敢拿生命冒险，在愤怒的咒骂中，又一次燃烧起精血，龙鳞全部崩碎，渗出殷红精血，精血化作血雾包裹着龙躯。
雷玄乾的精气神攀升至巅峰，力量暴增，反超方昱。
“滚！”
他怒吼着抡动双爪，将方昱和屠龙枪抛飞出去，头也不回地朝着秘境出口遁去。
被抛飞的方昱很快就站稳，看着燃血雷玄乾，嘴角又一次翘起来，吐出三个字：“胆小鬼。”
随后，他变回普通形态，看眼已经扩张的黑色旋涡，透过旋涡，感受到无尽的浩瀚恢弘，与这个比起来，自己就像是一粒沙尘般渺小。
“这就是天道么？”
方昱暗道。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通过黑色旋涡的惊鸿一瞥，方昱就感受到天道的无穷浩瀚，广阔无垠，而武道的极致就是破碎虚空，超脱天道的控制，飞升成仙。
“我眉心的神秘小金人前辈，必是一位陨落的仙人。”
修炼到如今境界的方昱，已经对眉心小金人有了更深的认知，如果是某位元神，绝对做不到这样，肯定是天仙，而且凌驾于孔雀神母之上的。
“早晚我也能超脱你。”
方昱冲着黑色旋涡喃喃自语一声，看着已经冲出秘境的雷玄乾，拿着屠龙枪跟上去。
……
外界。
“吼！”一条包裹在血雾中的百丈雷龙飞出来，惨烈的气息，吸引其他战斗的注意，金飞尘，金易尘，青天傲，黑心老魔等都扭头看来。
“雷龙王？”
“怎么又燃烧精血了？”
“他的气息……”
龙族强者率先看到，眼神一沉。
燃烧精血是龙族最无奈的保命手段，只有逼到绝境才会用，每次使用都将陷入至少半年的虚弱期，而且还会对潜力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连续燃烧精血，那就是在玩命。
“雷玄乾跟方昱交手，一起进入他的太一秘境中，此刻他竟然燃烧精血跑了出来？”金飞尘一边战斗，一边死死盯着尚未闭合的那座秘境，想知道方昱活着还是死了。
如果能杀死方昱，雷玄乾就算成为残废也值。
同样。
凤舞，司徒昊空，茅罡，厉少卿等也盯着秘境出口，担心方昱的安慰。
在一群顶级元婴战斗的余光盯着中，方昱从秘境遁出来，除了衣服破碎，染了不少鲜血外，看他体表一点伤势都没有，精气神都很好。
人族一方心放回肚子里。
龙族心则一沉。
出来的方昱没有闲着，看着前方气息开始衰弱的雷玄乾，拿着屠龙枪又一次冲上去：“雷玄乾，你胆子也太小了，都不敢跟我同归于尽，你失去最好的机会，看你怎么从我手中活命。
来！
你我之间生死未分，继续战！”
言罢。
屠龙枪携带邪煞之力，奔袭而去，逼着雷玄乾又一次跟他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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