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9章 晋升元婴二重
天下之水，莫大于海。
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而不盈；尾闾泄之，不知何进已而不虚；春秋不变，水旱不知。此其过江河之流，不可为量数。
这句话的意思是——
天下的水，没有比海更大的。
无数条江河奔流归于大海，而大海不会停止容纳，也不会满盈；海底深处将海水泄漏出去，昼夜不止，而大海也不会枯竭。
大海不会因季节的变化而变化，也不会受涝灾和旱灾的影响。
对于大海而言。
它容纳的江河，已无法计量。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方昱感悟着《万川归海》的真谛，渐渐明白这门心法如何修行，就是将自身当做‘大海’，容纳一条条‘道之法则’。
“道之法则，千变万化，数以百万计。
百万道法，十条合一，以各种方式，可变成三千大道。三千大道最终归为天道，世间万物，寰宇生灵，皆属天道。
天道就是海。
万变不离其宗，所有的道之法则，归根结底是同出一源。”方昱修行《万川归海》，感悟良多，他发现现在的元婴目光太短浅。
在他双道渡劫时，那群元婴就认为，他此生无望元神。
因为都认为道要纯粹。
要参悟火之大道，就只能修炼火属道之法则，要参悟水之大道，就得修炼水属道之法则，不能有任何的掺杂。
双道是自毁前程。
但通过《万川归海》，方昱能够想象出上古盛况，那时候肯定没有‘道要纯粹’的说法。
“上古大劫造成的传承断层，影响很大。”
方昱喃喃自语。
他继续修炼，让元婴变得包容……这个过程持续足足半年，才将《万川归海》修至入门境，在元婴的丹田中，产生一个小旋涡。
旋涡如海洋，包揽万川。
做到这一点后，方昱取出一份道之碎片，这是份跟水有关的，似是‘癸水属性’，方昱打开瓶塞，放出灵识包裹道之碎片。
下一刻——
他大脑接受大量信息。
一时间，他恍惚置身黑暗海洋，海面平静，温度极低，阴气森森，大海仿佛有吞人的魔力，方昱环顾四周，眉头微皱：“这是癸水？”
癸水为阴水。
与他目前参悟的水之道不相符。
但方昱不在乎，他踩在黑暗海面上，用心感悟着，感受着癸水的律动，感受着阴风的吹拂，渐渐地脑海里出现癸水之道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方昱睁开眼。
第一份道之碎片已被消耗干净，方昱也初步掌握癸水之道，他并没有顺着参悟下去，而是运转《万川归海》。
元婴丹田处的小漩涡转动。
癸水之道被摄入其中，同时还在漩涡里的是方昱自己的水之道，二者开始融合，起先碰撞激烈，癸水之道崩碎部分，他本身的崩碎部分。
转眼。
癸水之道残存不足十分之一，方昱本身的也崩掉两成。
这时候，二者开始相融。
方昱明白过来：“《万川归海》是将不同道的杂质剔除，只留下精华，创造出一条崭新的道，属性越相近，越容易融合。”
半天后，融合结束。
方昱感受下新道，心情大好，立刻取出第二份道之碎片参悟。
两份。
三份。
五份。
十份。
时间一天天度过，方昱在琉璃界修行满一年，将所有道之法则碎片炼化完毕，水火之道趋向圆满，而《万川归海》成功提升至小成境。
这日。
方昱取出悟道图，沉神入其内。
他要利用此图，走完水火之道的最后一步，晋升元婴第二重！
……
悟道图内。
方昱来到的是一个原始森林，古树参天，虎啸猿啼，有巨鹰浮空掠过，双翼扇动的飓风，将三人合抱的大树连根拔起。
一头通体燃烧着烈焰的老虎，自山巅跃起，将巨鹰一爪拍死。
轰隆！
尸体砸落在方昱面前，森林倒塌一片。
“这幅悟道图跟那幅完全不同，先搞清楚怎么用。”方昱收敛气息，在森林里游荡。
三天后。
方昱终于明白这幅图用法，图中的生灵都是道法所化，譬如那只巨鹰被杀，会以其他形态重新复活，他要做的就是用道之法则攻击。
屠尽所有生灵。
在这个过程中，磨炼道之法则。
方昱操纵着水火之道开始进攻，烈火焚烧，洪水淹没，生灵一头头的陨落，化作精纯能量，归回天地，让此地灵气充盈无比。
阴阳悟道图用完就废。
这幅品质更高，用过后还能当做一件法宝，可以让凝煞，炼罡，金丹之境进来修行，也可以随身携带家眷好友等。
半个月后。
悟道图内的生灵被斩杀干净，天地灵气浓郁的开始下起灵液雨，方昱退出来，回到琉璃界，盘膝而坐，闭目吐纳。
水火之道完成融合，他正在冲击第二重。
“万物一齐，孰短孰长。道无终始，物有死生。”方昱喃喃自语，小腹处的元婴微微一颤，体表绽放红青二色。
二色如龙，盘绕在元婴上。
旋即隐去。
轰。
一股狂暴能量，自方昱小腹爆体而出，同样是红青二色，在他体表缠绕一下后，二者分开，朝左右扩散，分别化作火海和大海。
扩张不知多远，开始回缩。
最终重新变成红青二色，盘绕在方昱体表，又隐去，出现在小腹元婴上，再隐去，成为元婴掌握的第二条道之法则。
元婴二重，晋级——
成功！
方昱睁开眼，长吐一口气，有说不出的力量。
“也不知外界过去多久，几个月，还是半年？”在琉璃界唯一的坏处就是没有时间观念，方昱用沙漏计时，发现跟外界流速是一样的。
想知道就得出去看。
“罢了，就算半年也不算多，继续修炼，不知熔炼道之法则会是怎样。”方昱静下心来，将十七种道之法则统统取出。
每条都不一样。
有雷，有冰，有森林，有大地，有拳道，有剑道……
方昱开始配对。
“我前面两条分别是‘生与死’‘火与水’都是相克的，那就先把‘拳与剑’凑一条。”方昱选中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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