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击垮信念
方昱犹如一只凤凰浴火重生，深可见骨的伤势直接愈合，除了大禅寺三位尊者外，其他人再次瞠目结舌。
原本就停留在战斗中晋级的震惊中。
这一下。
众人大脑直接一片空白。
苏剑晨眼睛瞪大如铜铃，一脸骇然看着方昱，声音结巴：“你，你……这，这怎么可能，你，你这是……”
“你自诩大陆中心前来，难道没听说过佛门七十二波罗神焰？”方昱朗声道：“这是药师菩萨净琉璃焰，有疗伤神效，也是我掌握的波罗神焰之一。”
之一？
这两个字苏剑晨听清楚，脸色骤变：“你还会其他神焰？”
“我主修拳法，但也精通佛法，是不是很超出你这位‘大人物’意料？”方昱说着摊开双手，一朵褐色莲花佛焰绽放。
“喏，万重楼焰。”
随即褐莲消失，一朵青莲绽放：“炼魔心焰。”
停顿下。
方昱看眼四面八方的兽魂，故作神秘笑道：“还有一种，待会给你看看。”
方昱掌握波罗神焰的消息不算秘密，北域大雪山之行结束后，消息已经传开，可亲眼见证者寥寥无几，尤其看到药师菩萨净琉璃焰，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
震撼程度，不言而喻。
但方昱没有就此停止，他像故意炫耀般，继续冲苏剑晨道：“除了波罗神焰外，我还修佛门九识，看看我的眼睛。”
苏剑晨呆滞看去。
他看到的是两团在瞳底燃烧的金色火焰，他呆滞道：“眼识？”
“算你还有点见识。”
方昱说着又朝庭院看一眼，主要是跟北海神秀对视一眼，又平视向苏剑晨，说道：“除了眼识，我还觉醒一门九识。”
话音落下。
他闭上双眼，下一刻，一枚‘卍字’虚影竟从他脑中飞出，悬浮在头顶上方。
卍字印忽明忽暗，散发着晦涩佛力。
那是什么？
苏剑晨没认出来。
庭院众人九成九以上都不认识，包括容檀雅，白若溪，鸿坤，鱼玄机，也包括北海鲸，云梅雅等人，只有极少数认出来。
除三大尊者外。
就是五大元婴，以及北海神秀，沙天香，还有猿空，猪鬣等也修九识的，他们无一例外不霍然起身，一脸骇然的看着卍字印。
“意！识！”
北海神秀一字一顿，失声惊震道。
其他人听到。
像是一旁的君赫先是一愣，旋即像是明白过来什么，眼睛瞪大如铜铃，因惊骇吐口而出：“这是九识义中的意识？！”
此言一出。
其他学生，宾客才明白卍字印代表的什么，顿时全都陷入震骇。
“佛门九识，前六识为一等，分别是耳，鼻，眼，舌，身，意，意识虽跟前面五种是同一等，可不分先后顿悟。
实际上，能越过前面，顿悟意识的极为少数。
方天骄做到了？”
庭院里全都是震惊声。
哪怕是一直眼高于顶，看不起南域众人的苏正一，这一刻也重新审视起方昱。
以炼罡九重跟苏剑晨战斗，在十方绝灭剑阵里坚持这么久，直接在战斗中晋级第十重，然后再暴露其他底牌，原来还是一名佛门新秀。
最重要的是，对方才十八岁。
这种年级，这种境界，所修功法，所修体系，已经超过苏正一见过的任何人，哪怕家族里苏剑晨这一代，被誉为第一人的那位嫡子，在十八岁时也没做到这一步。
小池塘里真能培养出真龙么？
苏正一自出生养成的世界观，产生动摇。
……
气罩中。
方昱看着彻底呆滞的苏剑晨，并没有就此停手，而是像开屏的孔雀故意炫耀羽毛，一抖袖口又将龙鳞飞剑祭出。
他单手掐剑诀。
《天威大龙剑》施展，前三层分别演练，时而龙影飞出剑身，龙威盖压，时而剑身喷用寒潮，冻结一切，时而剑化洪流，浩浩荡荡。
剑法施展完毕，方昱收剑。
他冲眼神彻底呆滞的苏剑晨，道：“喏，我还会剑法，不是引以为傲三十三岁掌握剑意？我十八，我也掌握剑意，修的也是皇级剑法，而且……”
停顿下。
补充道：“我修剑法纯粹是玩票性质。”
轰！
这句话犹如惊雷，狠狠劈进苏剑晨大脑，他自傲的信念轰然崩塌，蹬蹬蹬后退数步，身形摇晃，几乎要摔倒。
苏剑晨的信念塌了。
他最骄傲的是在家族培养下，他修成五门皇级气功，掌握剑意，剑法精深，可以媲美老牌剑道强者。
然而。
在青州南域这种荒蛮之地，他所有的骄傲都被比下去，引以为傲的剑法，就像是最后一块遮羞布，在这一刻被扯下，扔在地上践踏。
苏剑晨感觉自己就像是没有穿衣服，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至极。
诚然。
论剑法，对方刚刚演练的三招很粗糙，远不如自己精深。
可又如何？
对方主修的是拳法啊，还修成两门佛门九识，掌握四种波罗神焰，在有拳意的同时，还有剑意，难道这还不够么？
最重要的是，对方只有十八岁！
苏剑晨精神恍惚，身体晃动，摇摇欲坠，谁都能看出这位已满头白发的大陆中心天骄的信念崩塌了，眼里只有一片死灰。
方昱静静看着这一切，他是故意的。
对方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嚣张狂妄，那就打碎对方的骄傲，将其信念轰塌，对方最傲慢什么，就毁掉什么。
这比杀了对方还残酷。
没有任何事情，对于一位武者，尤其是‘天骄’而言，比信念崩塌更残酷。
也许方昱心太残忍。
但对待残忍的敌人，就要用更残忍的手段，更何况，方昱被多少人提上过‘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标签？
他本质上就是个真小人。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若断我一臂，我便斩你首级。
这就是方昱！
在看到苏剑晨信念崩塌后，他决定结束这场决斗，朗声道：“现在再给你看看第四种波罗神焰，也让你见识下卍字印的厉害！”
话音落下。
一朵白色莲花佛焰从他脑后升起，化作烈日升空，与卍字印融为一体，绽放刺目佛光，罩向所有兽魂。
佛光普照，渡化阴魂！
论对付阴魂，佛门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这叫天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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