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一场梦
“方昱！”
容檀雅大惊失色，那可是摩呼罗迦成神前留下的妖丹，一个不慎，就算元婴半祖都得殒命，她立刻朝佛殿顶遁去。
红烟浓郁，她看不清情况。
方昱有火眼金睛，勉强看透红烟，看到容檀雅，忙迎上去：“导师，我没事。”
“我们先出去！”
容檀雅道。
她看不见方昱，只好用手抓住方昱胳膊。
方昱也被红珠自爆弄得莫名其妙，但发现并没有危险，刚要松口气，忽然一股晕眩感冲上大脑，体内真气瞬间紊乱，力量瞬间被抽空。
他闷哼声，坠向地面。
“怎么了？”容檀雅因为距离远，接触红烟不如方昱多，尚且保持行动能力。
但她关心刚说出口。
晕眩，紊乱，乏力的感觉也席卷她身体，她跟方昱一块坠到地上，师生二人摔倒一块，谁都没有力气爬起来。
红烟持续弥漫。
容檀雅心沉入谷底，知道出大事了。
方昱强打着精神，运转真气，但丹田像被限制住，一点真气都无法释放，就连眼底金焰都自行消失，方昱想用药师菩萨净琉璃焰祛毒，神焰他也无法催发。
气功。
神通。
全被限制，连力气都消失。
“导师，学生连累你了。”方昱声音沙哑，面对未知他没有任何恐惧，唯一的懊悔就是连累导师。
“别说丧气话，你一定能出去。”
容檀雅训斥。
师生二人来到北域后，先在雪谷遭到挑衅，即将战斗时秘境开启进入热带雨林，在石庙误打误撞，开启胎藏界。
作为第一批入胎藏界的，收获丰厚。
在胎藏界再次要战斗时，摩呼罗迦界通道出现，师生二人成为唯一进入的，并且得到海量资源，包括铁剑门传承，佛骨舍利，三朵波罗神焰，甚至还有上古佛经本卷。
任何一种都是惊天奇遇。
谁能想到，因为最后的贪心想拿走摩呼罗迦凡胎时的妖丹，引起红烟弥漫，师生二人被困蛇腹，生死未卜。
天堂，地狱，一线之间！
红烟持续弥漫，师生二人没有真气，连闭气都做不到，随着吸入越来越多，意识开始模糊，眼皮越来越沉想要沉睡。
方昱凭意志坚持。
按照先例，对他精神的攻击都会被化解，就算炼魔心焰，龙威拳意不行，现在又多了‘意识卍字印’，还有王牌神秘小金人。
金丹水魔和白腹就是例子。
但这次。
不管是炼魔心焰，卍字印，还是神秘小金人都没有任何反应，这让方昱在疑惑中，又有了一种猜测，难道红烟不会伤害自己？
还是说……
红烟仅仅是不攻击精神，是攻击肉身的。
“不管哪种，都已超出我能力。”
方昱苦笑。
他只能听天由命。
随着晕眩感不断增强，眼皮沉重如山，方昱再也坚持不住，他想要跟导师告别，发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看向导师。
在他即将闭眼的一刻——
容檀雅突然坐了起来，方昱只看到导师双颊绯红，呼吸短促，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他也失去了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
蛇腹红烟散尽，地面震动越强，方昱缓缓醒来，疲惫的睁开双眼，正想着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时，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直接石化！
入目。
自己平躺着，且不着寸缕。
容檀雅趴在他胸口沉睡着，青丝有些散乱，遮住一点脸颊，同样衣不蔽体，雪白的皮肤，姣好的身段，刺激着方昱大脑。
这，这，这……
这……
方昱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这一切，他目瞪口呆，大脑空白，身体石化，一动不动就保持着这个姿势。
然而——
方昱不动，不代表事情不会推进。
在他呆滞的注视下，枕着他胸口沉睡的容檀雅，眉头微皱一下，睫毛轻动，眼睛开始睁开，一双眸子跟方昱呆滞目光正好对视。
“嗯？”
容檀雅一愣：“我们还活着？”
方昱不动。
容檀雅这才察觉到，自己正很不妥的趴在方昱身上，忙起身，她真气还没恢复，身体疲软，勉强撑起身子。
在撑起的一瞬间，她也看到俩人现状。
下一刻——
容檀雅僵硬住。
空气凝固，时间静止，师徒二人皆石化。
……
一炷香后。
蛇腹内，方昱跟容檀雅已穿好衣服，隔着一米多，气氛凝固，方昱看着导师，脑中混乱无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容檀雅脸色很难看。
师徒二人就这样站着，任凭震动越来越强，摩呼罗迦界明显要关闭，也谁都没开口说话。
“导师。”
最后还是方昱开口，他刚吐出俩字。
“出去。”容檀雅直接打断他，面无表情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谁都不能提起，也永远不能提起。”
“我，这……学生……”
方昱语无伦次。
他情愿跟炼罡巅峰搏杀，甚至出去跟御剑山庄金丹打一场，都不愿发生刚才的事情，他情愿面对九死一生的搏杀，也不愿面对这种事情。
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好了，先出去。”
容檀雅不管方昱脑中已混乱成什么样，直接御空登上梯道，朝外面遁去。
她看似平静。
但倘若此刻看她的眼睛，能看出冷静的表面下，同样是慌张，混乱，不知所措。容檀雅跟方昱一样，都无可适从，但她必须要保持冷静，只有这样天才塌不下来。
……
意外事难量。
武道路上不仅有奇遇，危险，还充斥着各种不确定。
这就是武道。
师生二人离开雕像，谁都不说话，气氛沉默的朝入口处遁去，摩呼罗迦界震动愈发强烈，秘境关闭就在眼前。
俩人来到金光柱所在位置。
先后进入。
在眩晕挤压感来袭前，容檀雅突然扭头看向方昱，神色凝重道：“永远不要提起。”
“学生，知道。”
方昱深吸一口气，强行恢复冷静。
这件事情不仅是他的事，更关乎到导师声誉，无论如何都不能透露丝毫，要永远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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