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妾是极限了
说来也是巧了,自从这徐良当上了中原的右相,住进了右相府,这徐良的父母也在不久全家搬来了帝都。
他们能来,也要得益于三分城的发展良好,再加上他们的儿子能有这等出息,他们老两口也是时候享享清福了。
“爹,你怎么把自己的职位给辞了呢!”
“咳……芝麻绿豆点的职位不当也罢,我走后就立马调来了新人,他倒好,我替他做了嫁衣,说不准他现在做梦都在感谢我呢!”
徐父实在是累了,也不想再折腾了。
徐母与徐父的立场一样,她劝慰着徐良道:“别再说你爹了,让你爹享享清福吧!”
徐良眼见此事这样,只能默默接受。
他不是太想让自己的父母跟自己住在一起,俗话说的好,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还没有在帝都站稳脚跟,自己的爹娘倒是来了,要是给外人知道,还不知道怎么说他呢!
虽然曾经的右相贾仁德不再是右相,可他还是能感觉得出来,朝堂上的一部分大臣实际上都在默默支持贾仁德,甚至还想帮他恢复相位。
不似贾仁德,他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功勋也不大,要说他能当得右相,这肯定与寒王以及寒王妃有关系,要是没有这两个人,他还只是一个穷乡僻壤的死瘫子。
所以很多时候,他都在强颜欢笑,对待自己喜欢的人要笑,不喜欢的人也要笑,这可能就是爬的越高,越是得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吧!
思索了一夜,徐良终于想通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早间,徐母跟徐父都起了一个早,徐良难得吃上自己母亲做的饭菜,就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娘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徐良夹了一块鱼肉,正要吃,徐母嘿嘿一笑,还用肩膀撞了一下徐父。
徐父咳了咳,严肃道:“你的表妹过几天就要来了,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什么……”
徐良幸好没有吃鱼,面色逐渐开始变得阴沉起来。
徐父喝了一口汤,继续说道:“你表妹生得美艳,又精通琴棋书画,配你足矣啊!”
“啪……”
徐父徐母本以为徐良会开心的接纳,没想到徐良拍桌而起,就差掀桌子了。
“爹,娘,我敬你们是父母,但是你们怎么能随便为我做主呢!我的伴侣可以是任何人,但绝对不会是表妹。难道你们都忘了,曾经我家穷到吃不起饭,在路上走了三四天去她家避难,结果她家的仆人拎了一桶馊水出来让我们吃,还说哪里来的狗回哪里去,他们一家人是怎么对我们的,你们都忘了吗?”
徐良字字珠玑。
徐母开始动容,徐父却有些执拗道:“我那二弟是开首饰铺子的,生意遍布整个中原,论钱财,整个中原都能排前十,有了他家的帮助,对你的前途而言可是有着平步青云的效果啊!”
“爹,我发现你变了,我现在是当朝右相,背后依仗的人是寒王与寒王妃。你的兄弟再有钱,也不见得他施舍给我们一个馒头,现在我当了右相,反倒是主动把女儿嫁给我了。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如果你们还当我是你们的儿子,就不要为我的终身大事做主。”
“你……你这个……”
徐父还想说些什么,徐良已经离席,打算穿上朝服去上早朝了。
徐母连忙堵住徐父的嘴说:“别骂他,人现在是右相,一品大员呐!就算你是父亲也不能骂。他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他既然不喜欢这个表妹,那咱们也不能硬把两人往一起撮合。”
“你懂什么?我们的儿子才当右相不久,需要钱财来稳固自己在朝堂上的地位才是,你不懂朝堂,如果一毛不拔,只怕他这右相也做不长久。”
徐父有着丰富的经验,最是明白朝堂上的那些花花肠子。
徐母读的书少,心中的天平又开始往徐父这边倾斜。
“那你想怎么样?”
“就让徐甜甜当个小妾吧!正妻的位子就留给徐良自己喜欢的人。”
徐母听到徐父这番话,只道是徐父疯了。
徐父肃然起身,无比认真的说道:“让她当个小妾是我最大的让步,本来我也不愿意,但是我们的儿子根基太浅,就算空有一身才华,也是无用的。”
两人这边决定后,徐良那边也下了早朝。
只是徐良不想回家,他去了左相家,左相还是很喜欢徐良这个人的。
过去左相与右相不合,现在右相换了人,还是一个他熟悉的人,实在是太对左相胃口了。
“陈大人,这贾仁德都已经不再是右相了,为何那些个看起来冠冕堂皇的大臣还依旧支持着他。”
“这你就不懂了,贾仁德是只老狐狸,别看他现在成了蚯蚓,早晚有一天还是要东山再起的,不过再当右相是不可能的了。”
左相十分了解贾仁德的为人,哪怕对方现在无法对他构成任何威胁,左相也不曾有一天懈怠。
徐良细细一想,倒是自己冲动了,他的爹娘是为了他好,于是徐良准备告别左相,回到自己的家。
不曾想,他刚刚站起身,左相就从自己的怀里抽出了一个张小字条。
这是来自南方战场的飞鸽传书,还是寒王亲手写的。
寒王背着陈思涵,已然将小翠许配给了徐良,这会儿正要劳烦左相帮忙从中做个媒了。
其实寒王之所以如此关心这件事儿,也是有自己的打算。
他想通过小翠奠定自己与徐良的关系,这徐良才华横溢,将来的作为肯定不亚于左相,这样的人他宁愿与其做长久的朋友,也不要与其为敌,所以,他只能先下手了。
“且慢。”
左相叫住了徐良。
徐良转过身,谦恭的看向左相道:“陈大人可还有事?”
“过来坐,确有一事。”
左相嘿嘿一笑,随即将手中的字条转交给了徐良。
徐良看到上面的字后,有一瞬的错觉“这……这样真的好吗?就怕小翠她看不上我。”
“谁说的,小翠等同我的干女儿,她的婚姻大事我说了算。”
左相一挥手,那种决绝让徐良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