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刮民脂民膏
寒王终于意识到,为什么他的王妃在带不带他一起去的问题上答应的如此干脆了,目的就是让他知难而退。
不过,他是不会放弃的。
哪有男人不如女人的,女人能做的活儿,男人也可以。
在经过半天的实战培训后,寒王从一个潜水小白逐渐达到了陈思涵的要求。
最终两人一起上了岸,因为他们的行动都很谨慎,并没有人察觉出他们都做了什么。
陈思涵还是不太想让别人知道潜水衣的存在,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发展规则,就好比先有鸡还是现有蛋的道理,总不能鸡跟蛋都没有,反而多出了飞机跟电视一样,这种一口气吃成胖子的行径,陈思涵绝对不会去做。
两人回到了马车里,之前陈思涵与四王爷做了调换,四王爷的马车也暂时由陈思涵跟寒王用着。
寒王给陈思涵倒了一杯热茶“先喝着,待会儿我们去吃午饭。”
“嗯,你也坐下来歇一会儿。”
陈思涵双手捧着热茶喝了几口后,没等寒王坐下来,外面便是传来了墨堂主的声音。
“寒王,有大事相告。”
“进来吧!”
寒王整理了一番衣裳,墨堂主掀开车帘走了上来。
他的手上拿着一份从帝都传过来的密信,上面还用红蜡封着口。
寒王认得上面的字迹,眯了眯眼道“是徐良写的吗?”
“正是。”
墨堂主将信件双手呈上。
寒王接过信件快速拆开,仅仅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下一刻,寒王便是放声大笑起来“想不到这个右相还有这样的心思,不过任他怎么折腾,也成不了过江龙了。”
陈思涵不太懂信上的意思,便从寒王的手中拿过信看了一遍。
“右……右相知道是我们合伙害死了他的女儿。”
陈思涵挺压抑的,同时心中也有了愧疚之意,或许从她迫害贾秀秀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医者的人性。
寒王走过来,将陈思涵的小手紧紧的攥在掌心中。
“那是贾秀秀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再说了,右相现在已经成了没有任何职权的史官,是个闲得不能再闲的闲差事,已经掀不起风浪了。”
正如寒王所言,徐良在南下后,不仅斩断了右相的资金链,更查出他暗中勾结天陨国国君的证据。
皇上得知后,本应该将右相满门抄斩的,奈何右相是两朝元老,便留了他的性命,还将他贬为史官。
当不了右相,翻不了天,人也从右相府搬了出来,住上了更小更破的院子。
陈思涵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心中的芥蒂与愧疚也暂时放了下来。
“那徐良有提何时归营吗?”
“他呀!恐怕不会再归营了。”
墨堂主往前走了一步,笑盈盈的看向陈思涵与寒王。
两人有些不解,墨堂主说道:“徐良得皇上器重,顶替了右相的位子。人家现在是官居一品的右相,更是中原自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右相。”
“什么……”
陈思涵震惊无比,就跟晴天一声霹雳正好劈中了她的脑袋一样。
万万没想到啊!徐良这一次回帝都还迎来了人生的巅峰。
“哼,任他爬的再高,也还是本王的手下,再见到本王还不得低头弯腰。”
寒王也没想到徐良能有这样的造化,同时对徐良的好感也多了几分。
或许这就是徐良的命吧!
现如今,朝堂上有左相陈淮安、右相徐良把控着,相信也不会出什么乱子,而他们则可以更加安心的收复这万岛城了。
翌日清早,寒王随意编造了一个谎言,说是要与王妃到四周游山玩水几天,将士们常规训练、按兵不动后,便是将军权暂交给墨堂主,两人直接玩起了消失。
墨堂主虽然只是代掌军权,可也满足了墨堂主的虚荣心。
他这几天是要什么有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还能使唤小翠跟碧桃这两个丫头,更能对陈风呼来唤去,这些人平时可把他当牛一样使唤,现如今翻身农奴暂且把歌唱,墨堂主无论如何也是要找回面子的。
“小翠,你这水果没削干净啊!”
墨堂主翘着二郎腿,指着一盘冻伤严重的苹果跟梨子说道。
小翠顿时就不乐意了“王妃在的时候,看到这些冻伤的疤痕都直接吃了,怎么你还要我给你一一剜去吗?”
“那是,我现在可是最大的,你们都得听我的。”
“小人得志。”
小翠虽然不乐意,但还是端着削好的水果走出帐篷返工去了。
实际上,假装游山玩水的寒王与陈思涵,则是悄然穿上潜水衣到了万岛城境内。
万岛城分光无限好,即便到了冬季,四周的小岛依然青翠欲滴,一片祥和。
初入万岛城,给陈思涵的第一感觉就是,仿佛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威尼斯。
此刻,两人买下了一艘小船,还租了一个船工负责带他们在万岛城游玩。
表面上两人的确是在游玩,真实情况是,两人也在借此了解万岛城。
船工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虽然头发花白,但身子骨硬朗,还有着几十年的撑船经验,平时请他的人也都是一些富贵人家,而陈思涵与寒王,也是请他的人中较为年轻般配的两个,也不是很特别。
“老爷爷,这万岛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有的,有的,你别看万岛城分散,每一座岛都相当于一个村子,在每座岛上都有客栈、酒楼、茶楼甚至男人们消遣的地方都有。”
船工一一道来,脸上也写满了自豪之意。
船工知道寒王与陈思涵不是本地人,所以对这两个人也格外的热情。
陈思涵也渐渐与船工熟路了起来,从一开始的问东问西,到最后直接打听起五王爷来。
没想到这船工好像还跟五王爷有仇一样,一提到五王爷,船工就开始骂娘了。
“这个挨千刀的,要不是搜刮民脂民膏,日子岂会这般舒坦?”
“此话怎讲?”
陈思涵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就一个外地人不知道这些。
船工愤慨的将撑船的杆子往船身上敲打了一下,便是说起了五王爷做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