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贵人多忘事
我想了想,略去过程的复杂,只说身份证和手机丢了,才刚补办好。
消息才刚送出去,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开头就是抱歉,说上次我通话时她心情不好,所以态度也不好,之后想要道歉却始终联系不上,这几天一直非常害怕和后悔。
我赶紧宽慰她,没事的,我并不在意。
她听我真没有什么要计较的意思,终于才又切入了正题。
“悠悠姐,你为什么会突然和什么陈家豪订婚呀?”
“家里安排的吧……”
现在还没摸清楚后妈它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除了身边熟悉的人,对外我不敢完全否认。
生怕万一激怒了那些人,会做出什么对爸爸或是公司不利的事情。
尹夏玥肯定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言语之间充满懊恼。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以为是你偷偷恋爱没告诉我。”
“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你去马尔代夫玩得怎么样,还愉快吗?”担心继续说下去自己会底气不足,我赶紧岔开了话题。
没想到,这个问题却好像戳中了她的痛处。
好半天,尹夏玥才气呼呼地回答说,“没去成!我男朋友公司出事了,临时放鸽子,我那天心情不好,所以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才会发脾气,真的很抱歉。”
原来是这样,可真是典型的恋爱当中的小烦恼。
“没事的,你男朋友这么爱你,等事情解决了一定会有更好的补偿给你。”
“悠悠姐,谢谢你,跟你说了之后真的好多了,”她的情绪似乎平复了许多,开始关心起我来,“你现在在哪里?不会真住去哪个人家里了吧?”
“没有,我,我借宿在朋友家。”
“借宿?你没地方去吗?那你住我家吧,我家有地方,平时就我一个人住,很自在的。”
虽然我肯定不会住去她那里,不过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时候,她这话还是能让人感觉到十分暖心。
“谢谢你,夏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和尹夏玥聊完了,想起明天还有许多地方要跑,我就赶紧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趁着江医生查房,赶紧先去了爸爸的病房。
离开了,江医生才敢对我说,因为前期的治疗不够充分,所以还是存在一定危险的,嘱咐我这几天有时候可以多陪陪他,说些以前的事也行,对尽早恢复意识有帮助。
这个要求着实难到我了,我和父亲,真没有太多美好的回忆。
我妈还在世的时候,他对我很好,只是那时候我年纪小,他们两个又都在为了公司忙碌,并没有太多具体的记忆。
后来,我记事了没两年,他就娶了唐雪梅,有了舒依依,我和他之间更是再没有什么好的回忆了。
如果说有,脑子里印象最深的就只有那些被忽视、被打压的痛苦。
留房护士看我半天不开口,以为我害羞,鼓励我勇敢说出来,还贴心地为我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我只能无力的笑了一下,看着躺在病床上父亲,心想总不能哭诉我深埋在心多年的委屈吧……
终于,我想出了一个方法……
直接从书架上抽出本杂志开始念,开始以为是心灵鸡汤,没想到是娱乐杂志。
非常意外,居然看到了韩语诺的采访。
从他的访谈中,我才知道原来他最近参加的一个综艺红了,也才知道原来当时我充当临时演员的那部戏快要上映了,名字叫《没有如果》。
看得出他对这部戏很满意,说在蓝心岛拍戏的那段时间最难忘,夸赞了一通导演之后,话锋一转,说片中有个和他搭档的小角色非常出彩。
小角色说的难道是我?
你被自己的这份自恋精神吓到了,顺手搜索了一下相关信息才之后这部戏空降的女主角名字叫于浅陌。
结合井行力捧还有门当户对这两个提示,我想到了灿州中央商城,那里的老板好像也姓于。
关于她的采访视频随手一翻就有许多,随手点开一个就是记者好奇她的感情生活,直接问是不是井氏集团的三少。
她没有细答,只笑着答说,“时机成熟之后会告诉大家”。
虽然只有几个字,可是透过听筒公放出来,让我立刻就认出是那晚接了井行电话的女孩。
的确是……佳偶天成……
心里涌起怪怪的滋味,合上手机让自己不要再去关心这些。
时间也不早了,我于是翻出昨天整理好的清单,从灿州市内向周边扩散,一家家上门去谈。
没想到,上门的结果也并没有比电话联系好多少,接连跑了两天,冷风吹了不少,事情却丝毫没有进展。
我原本以为,这好歹也算是个赚钱的订单,又是跟井氏搭边,怎么也会有点吸引力。
岂料,一多半都是被莫属建材四个字击退,剩下的小半,除去本身实力达不到的,基本上都是用各式各样的理由想方设法的拒绝。
看起来密密麻麻的一份清单,转眼就被我全部跑完了一遍。
我垂头丧气的回到公司,没成想迎面撞上正准备要出去的小崔哥。
“小崔哥,你去哪儿?”
看他行色匆匆,我赶忙跟了上去。
“上车,有一家工厂可能有戏!”
在车上,他告诉我下午有一家工厂主动打来电话,说是听闻我们这里要订货,他们灿州的车间是新盖的,非常有兴趣。
电话里聊不清楚,对方问我们能不能面谈。
崔文宣开车带着我,火速往工厂赶。
用了半个小时不到就到了,和门卫表明来意,很快就被引进了一位姓赵的副总经理的办公室。
“您好,我们是莫属建材,我是崔文宣,这位是我的同事,舒锦。”
赵总从座位上从过来迎接我们,“欢迎欢迎。”
无关紧要的话题聊了一通后,小崔哥便赶紧把话题转向此行的目的。
经理接过材料清册,看了一眼就随意地放在一边,继续聊那些有的没的闲话。
我和小崔哥对视了一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感觉到好像没什么心思谈公事,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应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