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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顾不上,直接走过去想堵住她即将说出口的胡话。
可步子迈得再快也还是赶不上她的嘴……
“我姐,舒锦,2月15号就要订婚了,你们大家都是姐姐的好朋友,到时候一定记得来哦。”
我能看到所有人,包括黎耀在内,听到的那一瞬间都怔住了。
很快,井行就反应了过来,轻声地重复了一遍日期。
“2月15号……”
他肯定知道,这是兜兜的生日。
“你胡说!”我根本什么都顾不上了,几乎是扯着嗓子叫出来的。
“今天上午我才去定了订婚的酒店,定金都交了,欢迎各位有空来见证我姐崭新的幸福。”
她说完拍了一张单据在吧台桌上,脸上尽是得逞的样子。
看到我的脸色,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仿佛手中把玩的不是酒杯,而是我的尊严。
想起那晚的遭遇,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抓起单据撕得粉碎。
辉漠抓住我高高扬起的手,小声提醒我冷静再冷静。
舒依依对眼前这个场面已经非常满意,挽起黎耀的胳膊说就先走了,还“贴心”的提醒井行如果不信,可以去酒店查。
门刚关上,辉漠就抢先开口,怒气冲冲地说,“你这什么家人,搞垮了公司不说,现在还要把你打包嫁人?”
我克制不住浑身发抖,原本以为那天晚上逃走了应该就结束了,没想到她们居然做到这么绝。
咚咚,咚咚。
包间传来敲门声。
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往里瞥了一眼,直接叫到。
“太朗!”
这称呼叫的辉漠浑身一哆嗦,咬着牙走了过来,“叔叔,你怎么来了?”
“找了你半天了,我听刚下楼的美女说你在这儿,就过来看看。”
说的应该是舒依依吧,惹完麻烦她倒是心情不错,还能好心的给人指路。
“什么美女,”辉漠嘟囔着反驳,“那就是蛇蝎。”
那叔叔大概没听见,开心地要叫他下楼,说是来了好几个熟识的长辈,点名要见见他。
辉漠平时逍遥不羁,这会长辈就在跟前了也不敢再糊弄,答应了要跟着下去。
路过我的时候,非常自然的牵起我的手,要一起拉着下去。
我还没从刚才的慌乱中平静下来,又被吓了一跳,刚想要推辞,就被一直保持沉默的井行拦了下来。
“她有事,你自己去。”
辉漠还想说点什么,那叔叔先认出了井行,打了个招呼之后赶紧把辉漠拽走了。
等到他们两个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后,井行瞬间就收起了刚刚礼貌的微笑,面色铁青锁上了门。
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紧张的口干舌燥。
和辉漠暗度陈仓、兜兜生日那天订婚……
不知道哪一条又会是点燃怒气的导火索。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跟自己预想的几种都不一样。
他抓着我的手腕并没有把我扔开,居然是带到他怀里,咬牙切齿地叫了我的名字。
我今天穿得裙子本来就很裹身,井行身上也只有一件衬衫,很方便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肌肉。
包间里气温很高,热得人脸都发烫,我不自在极了,可是挣脱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你要订婚?”
我壮起胆子勉强抬头看了一眼,昏暗的光线里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他紧紧抿起的唇。
连辉漠都看得出这是一出荒唐的闹剧,可他偏偏还要让我解释。
我们离得太近,近到我感觉一抬头都能碰上他的下巴。
于是,拼命低着头,替自己辩解,“舒依依胡说的。”
“我是不是应该在协议里加上一条,如果你再婚就视为自动放弃所有对兜兜的权利?”
我用力推开他,急切地保证,“订婚的事我压根不知情,也不可能同意的!”
半晌,他嘴角突然漾起一丝笑意,看得我心惊胆战。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畔,“别用这种装可怜的眼神试图勾起我的同情,知道你很抢手,左边一个未婚夫,右边还有个备胎辉漠,你……”
“这件事从头到位与辉漠无关,你不要牵扯到他身上!”
看明白了,他就是故意想要侮辱我而已!
这么简单的剧情,以井行的智商怎么可能会看不破,只不过是看不得我好过罢了。
他捏住我手腕的力道又更大了些,仿佛是要掌控猎物的猛兽,“那你说,今晚怎么会当上辉漠的女伴,是不是又得意忘形到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有一口气就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我想对着井行大吵大闹,哪怕只是尖叫也行,可是就好像别人点了哑穴一样,到最后,也只是咬着牙咽下。
他一步步往前走,我只能一步步往后退,到最后,退无可退,跌坐在沙发上。
他不疾不徐地弯腰,抬手捏住了我的脸,沉着声线,“一提他你就跑,心虚什么?”
我扬着下巴挣脱那只手,冷冷地回看过去,“我问心无愧,后退是因为不想离你这么近,怕脏了自己!”
“孩子都有了,你装纯情?”
“那是两码事!而且你对我而言,早就是过去式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种无耻的对白会从井行的口中说出来,最后一丝理智也被彻底浇灭了。
他不做声不做气地盯着我看了半天,看到我头皮都开始发麻。
委屈、愤怒、不甘还有绝望,一层接一层地将我淹没。
“过去?”男人嗤笑出声,薄唇微启,“那应该不怕我验证吧?”
他的手在说话的功夫已经转移到我的脖颈间,顺着肩膀一路向下,薄薄的绸布完全无法隔开那团游走的火苗。
我彻底慌了神,伸手想去扒开他,可被压在沙发里完全使不上力。
“舒锦,我可没过去……”
熟悉的气息倾覆下来,我努力避开这场掠夺,可却被他牢牢控制着,挣扎只会让这场掠夺变得更加疯狂。
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我早已缺氧,伸出胡乱地抓.....
他的心跳得又快又有力,皮肤烫的灼手,我触电般收回手,睁眼才发现他也正眯着眼睛看我。
房间里这样昏暗,他又有夜盲症,我努力安抚自己,看不见的肯定看不见的。
重复到自己已经快要相信的时候,井行突然开始解衬衫纽扣,准确的捉住我还呆在半空中的手,重新覆在他的胸前。
“这么心急?这就是你找男人的原因?”
我又羞又恼,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缩回手,没想到,他故意撤了力,于是乎,我直接带着他的手............
他愣了一下,有血丝开始浮上眼球,一把环住我彻底放倒在沙发上,压得我透不过气。
“你放开我!”
..........
我的尖叫被他的嘴封住,胸前凉飕飕的灌着风。
彻底完了……
我紧闭着眼睛,试图欺骗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可是心底却是荒漠般的悲凉与绝望。
再也没办法骗自己,因为心跳还会为他而加速,身体还会为他而战栗。
可是,这不是我要的,这只是侮辱……
就在我已经要放弃挣扎的时候,井行喘着粗气松开了,将沙发边的西装外套扔在我身上盖住。
“舒锦,我警告你,下次再在这种场合遇到你或者再有什么败坏名声的丑闻,你就真的别想要儿子了!”
我颓然地坐起身,双目空洞到无法聚焦,耳边听得见自己的声音,带着无法压制的颤抖。
“我现在在我爸公司上班,很难避免。”
“那就少跟其他男人贴在一起。”
是不是应该要感谢他,居然还会听我的解释。
“辉漠只是想帮我而已。”
“他帮你靠的还不是他爸。你怎么不直接去贴他爸?”
听着他充满讽刺的话,我紧咬着我的嘴唇,有血腥味飘进口腔。
我仰起脖子看他,淡然一笑,“如果机会,我会的。”
“你!”
他突然伸手,我以为一个嘴巴,下意识地闪躲。
半晌,那手的动作却变得轻柔,细细地将散落在我脸上的碎发拨开。
“这么说,只要是能帮到你的人,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我咬着牙收紧了身上的西装,“除了有违法律和道德的事之外,当然可以。”
他好像来了兴趣一样,坐回到我身边。
我觉得极不自在,挪去了旁边的沙发。
“那你倒是说说,辉漠是怎么帮你的,能让你穿成这样挽着他出席晚宴。”
就知道,他是不可能会往好处想别人的,尤其是我。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虽然这次辉漠帮了忙,可是以后呢?不可能每次都麻烦他,他也没有义务一直不求回报的帮忙。
我讨厌欠人情,尤其讨厌无法偿还的人情……
看着身边这个危险人物,我在心里默默考量求他需要付出的成本。
算来算去,似乎也就不过言语羞辱、躯体遭罪这两类手段。
我这个人做事情最害怕没有退路,可是今天,似乎不得不做出这个孤注一掷的选择。
我看着井行,无比坚定地开口,“我想和井氏恢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