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陷囹圄

  “金问苍!”四郎忍不住说道。
  虞景颜点点头:“应该就是金老头干的,我怀疑,此次吕健他们一行人来拉萨的时候,金老头已经制定了周密的计划,他没有主动现身与咱们硬刚,而是躲在暗中操纵一切。先是利用我多管闲事的特点,让我看到吕健拍摄视频搭讪肖珊、何雅的情景,然后在我出言戳穿吕健的时候,引发我们和吕健他们的矛盾,从而借别人之口,曝光出吕健他们拍摄视频造假的事,然后导致吕健团队与网站解约、吕健等人失去饭碗,这时候,金老头只需要用他的神通暗示肖珊,就能让涉世不深、心思单纯的肖珊跳楼自杀,继而引起吕健对我的憎怨,接下来,他再引导吕健找我们报仇,并告诉吕健我们的非同常人的身份,吕健自知报仇无望,万念俱灰之下,金老头再以心灵导师的身份出现,教给吕健化身厉鬼的办法、诱导吕健在午夜身着血衣当着咱们的面怀着满腔的怨念自杀……如此一来,金老头根本不用跟咱们正面交锋,就能培养出一个一心想要弄死咱们的超级厉鬼……”
  “果然又是这个老不死的干的,难怪从一开始我就感觉有阴谋……特娘的,金问苍这老头子还真是阴魂不散!”陈肸攥着拳头怒骂道。
  至此,虞景颜、陈肸和四郎终于搞清楚他们的处境,也明白了这次事件的严重程度。
  “可是,虞哥,既然是金问苍干的,他为什么不直接找咱们算账呢?以他的实力,要想对付咱们,有必要搞出那么多的事吗?”四郎疑惑地问。
  “我也在考虑这个,从这次他花了不少心血培养超级厉鬼来看,我认为,在白定村一战中,金问苍提前用分魂术分出部分魂魄,所以没有彻底消亡,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金问苍的实力受到极大的损伤,他已经失去了与咱们正面为敌的资本,才会不惜费尽心思,利用为未婚妻复仇心切的吕健,来打造一个超级厉鬼。”虞景颜分析道。
  “吕健将要在七天后成为超级厉鬼,那么他所化的厉鬼实力如何?比起,比起害死玄冰的那个厉鬼,孰强孰弱?”四郎很不自然地说。
  虞景颜默默叹了口气,心知四郎还是过不去赵玄冰的坎儿。
  “这个你放心,尽管吕健是在午夜身着血衣自杀的,其也不过只是个新鬼而已,实力虽然远胜过寻常的厉鬼,但也绝对比不上上次赵家兄妹家中那个厉鬼,不是一个档次的。”虞景颜解释道。
  四郎点点头,不再说话,脑海中浮现出赵玄冰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玄冰,你可知道我很想你?”
  赵玄冰是不可能知道的,在厉鬼的全力一击之下,赵玄冰魂飞魄散、化作虚无。
  “老虞,那咱们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呢?”陈肸问。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是我估计吕健这一死,我肯定会被抓起来配合调查,多半还会被关到看守所里,看守所里人员众多,如果真的等七天后回魂夜,吕健化身超级厉鬼,定会杀到看守所,届时怕是会殃及无辜,我也没法发挥出真正的实力。所以,等我被抓之后,老陈、四郎,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在七天内把我捞出来,实在不行的话,你们就找杰布跟他摊牌,告诉他如果不把我放出来,看守所中必定血流成河。至于究竟要如何应对吕健所化的厉鬼,我还得好好想想,咱们还有七天时间,在这七天内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正当虞景颜向陈肸和四郎交代接下来的应对之策的时候,外面传来急促的警笛和救护车的声音。
  “先出去吧,别让警方觉得咱们是畏罪潜逃。”说着,三人回到案发现场吕健的尸体前。
  杰布在一众警员身后跟着,一脸的焦急,这件案子不归他管,因为他跟虞景颜关系密切,需要避嫌。
  医务人员确认吕健已经死了之后,警方开始勘查现场、询问目击证人。
  酒店的保安和前台都吓得够呛,短短几天时间,他们这里已经有两人跳楼身亡,不出意外的话,这家酒店肯定干不下去了,那就意味着保安和前台都得失业。
  带队的警官在看到虞景颜三人后,直接让杰布回了警车,不让他参与这件案子。
  而后,虞景颜他们被警方分别问话,当得知吕健坠亡前,三人也在楼顶的时候,三人便被戴上手铐控制起来——他们的嫌疑太大了。
  更让虞景颜觉得头疼的是,今天中午吕健还曾试图行刺他,在扎康大院前很多人都目击了,这个细节对虞景颜尤其不利,很容易让人认为,吕健的死是虞景颜他们蓄意报复,而且楼顶并没有监控,酒店外有限的几个监控并不能洗脱虞景颜他们的嫌疑。
  被当成嫌疑人问了一通之后,警方又带着虞景颜三人来到楼顶,分别让他们指认和描述当时的情况……
  楼顶勘查完过后,三人又被带回楼下,来到吕健的尸体前。
  带队的警官蹲在吕健尸体旁看了很久,忽然开口道:“他穿的这身衣服,怎么这么眼熟?”
  然后几名警官在一起窃窃私语,虞景颜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听到“证物”、“失窃”、“肖珊”等几个关键词语。
  “我懂了,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吕健去哪搞来的血衣,呵呵,原来如此。”虞景颜心道。
  趁着警方讨论吕健身上穿着的衣服的时候,虞景颜悄悄凑到陈肸身边,低声道:“吕健身上的血衣,正是肖珊自杀时候穿的衣服,衣服上的血,正是肖珊的,这样一来,可以更大程度积蓄起吕健的怨气,尽可能让吕健所化的厉鬼变强。”
  “肖珊自杀时候的衣服不应该作为证物保存在警局吗?”陈肸问。
  “按理说是的,不过就算警局的布防再怎么严密,也未必能阻止金问苍,只需要以五鬼搬运术转移走肖珊的衣物即可。”
  “按理说肖珊自杀时候穿的衣服血液应该早已氧化变成暗红色,怎么吕健身上穿的衣服却是鲜血的颜色?”陈肸又问。
  “以金问苍的手段,让氧化的血液变成鲜血,根本没有任何难度。”虞景颜分析说。
  “喂,你俩离远一点,在那儿嘀咕什么?”正在讨论血衣的虞景颜和陈肸被警员发现,而后,俩人被分开控制,虞景颜无奈地摇摇头,心知警方是怀疑他们正在串供。
  警方在现场忙活了一阵子,负责的警官让人分别载着虞景颜他们回到警局,现场留下部分警员继续调查可能遗留下的蛛丝马迹……
  自始至终,虞景颜都没能跟杰布说上一句话,不过他早已做好了准备,知道杰布还得避嫌。
  不出所料,虞景颜三人被带回警局审讯室分别审问,这一次,警员的态度明显不如上次那么通情达理,似乎已经认定,虞景颜便是杀害吕健的凶手。
  “你说吕健是自己跳下去的,有谁能证明?”警员板着脸问。
  “我已经说过了,当时在场的人都能证明,陈肸、四郎还有我,以及死去的吕健,都是证人。”虞景颜不卑不亢道。
  “吕健已死,他能证明什么?陈肸和四郎都是你的死党,他们肯定会替你说话。虞景颜,我再问你,今天中午在丹杰林巷子,吕健曾持刀行凶想要杀你,对吗?”警员继续问。
  “对,多亏我反应快,捡起个拖把跟他对打,加上街坊邻居们出手帮忙,才侥幸逃过一劫,不过当时丹杰林那边人太多了,被吕健跑了。”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你是不是做贼心虚?肖珊的死,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所以吕健才会当街行凶,想要为未婚妻报仇,而你则因为心虚没有报警,通过某些方法查到吕健的下落后,将他逼上楼顶,推下去摔死?”
  “警察同志,我被人刺杀,不报警也有罪吗?肖珊的死,之前我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您大可以去查看审讯记录,如果觉得我在说谎,您也可以再问一次,吕健跳楼,跟我更是没有关系,您审问我可以,请别给我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哟,你还来脾气了,那我问你,你大半夜伙同四郎和陈肸去到那家酒店,有何企图?”
  “我想找何雅谈谈关于赔偿的事。”
  “赔偿?什么赔偿?你要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要给她赔偿?”
  “我再说一遍,请你尊重我的人格。吕健何雅等人拍摄视频造假被人曝光,导致网站跟他们终止合约,甚至肖珊跳楼自杀,这件事情早已查清楚,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是从看守所里被无罪释放的,但是出于人道主义方面的考虑,我决定给吕健和何雅他们一些赔偿,对,白天的时候吕健的确试图刺杀我,但我大人有大量没跟他计较,反而愿意赔偿他们一部分的经济损失,我就是这样的人,您要是觉得这样做有罪,那您跟检察官说去,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虞景颜态度强硬,他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就算他跟警方服软、求爷爷告奶奶,警方也不可能就这么把他放了,因为吕健的死的确没办法证明跟他没有关系,所以,他干脆硬气起来,以强硬的态度表达自己的不满。
  一番审讯无果后,虞景颜被关在审讯室中,过去好些个小时后,才出现两名警员,将他押到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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