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我也颇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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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的四季轮换，只敢在深夜无人之时，喃喃轻念那人的名字。
天命，当真就这般不公吗？
那么，自己呢？自己的天命又是什么呢？重生一世，这原本的天命，自己可撼的动？
似是感觉得到自己身旁的女子周身莫名萦绕的气息有些不太对劲，又或者这还是这几天以来商琉月头一次正经和褚莫尘说话，褚莫尘微微皱眉，伸手将身旁的紫衣女子揽进怀中，柔声开口，和刚才判若两人。
“祸福相依，运途不定，无人知终局。说到底，幸或不幸，旁人又如何知道？”
比如自己，此时众人只知褚王位高权重，受人尊敬，却无人知晓其中艰辛凄凉。而自己原以为就要这般阴冷沉郁度日至终，却寻到了足以照亮前景的光亮与温柔。
这一生，究竟如何，谁都说不好。
两道紫色的身影在院子中立了片刻，阳光下的二人看着竟是极为宁和温馨，这倒是这段时间难得能见到的景象。
不过，就在暗卫众人觉得自家王爷和王妃应当是已经和好了的时候，姿容倾世的女子却淡淡挑眉，一个抬手就从褚莫尘的怀中挣脱出来，微微扬头看了一眼片刻前还因为护着自己险些捏碎轩辕诗瑶胳膊的男子，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众暗卫：......王爷的路，看起来还有很长啊。
京都城中自来就不缺八卦的人，市井百姓们既然守着了这皇城，这各色消息若是传的不勤快一些，岂不是就辜负了这优越的地理位置？
是以，这京都城中的人们，茶余饭后最喜欢谈论的便是那地位崇高之人的花边消息，甚至还有人专门写话本子卖钱糊口的，甚是热闹。
“二哥，你说这父皇和皇后究竟是怎么想的，外面的传言都传成这样了，当真一点问题没有吗？”
二皇子府上，依旧是淡雅的一席烟蓝色长衫的男子，温润如玉，即使是手中翻看着自己妹妹的戏本故事也只是带着柔和的笑意。倒是轩辕祁手中的戏本子刚被翻了几下就扔到了跟前的桌子上。
他真是不明白，父皇那么一个看重名声的人，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公主去做这样的事情。
“五弟，父皇会这样做，自然是有他的理由，你我只需要安静看着就是了，任这谣言戏本子漫天飞，也不会和我们沾上边。”
若是寻常人家的姐弟，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人闹了些名声不好的事情，甚至会影响到家族中其他人的名声与婚嫁，可他们是皇家，哪有这么多亲缘？
“二哥，我倒不是担心别的，我只是揣测不出父皇的意图。你说父皇对于诗瑶的婚事究竟是什么个意思？难不成，真的想要将褚王召为驸马？”
那一夜之后，在无人敢去打什么褚王府的主意，可褚王府这么庞然大物的存在，也必然会引起人们的忌惮。
对于轩辕晟来说，褚王府拒绝了太子并同太子变成如今这个局面确实是一件好事。可同样的，只要褚王府不在自己的阵营中，那就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所以，对于褚王府的动静和风向，难免还是要更关注一些。
说到这里，轩辕晟似乎也不似之前的无所谓了，手指在做工略有粗糙的戏本上微微摩挲，眸光思索。
“不会，君心难测，父皇的真正意图我也不敢说能猜中，只是，将褚莫尘招为驸马这件事绝不会发生。”
抬头看向不远处抽芽翻绿的玉兰树，轩辕晟微微眯起双眼。
“依我看如今褚王和褚王妃的感情很好，娶诗瑶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除非父皇下旨。只是，这下旨又分两种。”
“其一，将褚王招为驸马，放下手中所有权势，将褚王妃降为妾室。虽然确实能达到父皇削权的目的，可未免也太过不合礼法了。父皇自来重皇室正统名声，这般的事情绝不会做。而且，一旦褚莫尘真的成了驸马，岂不是也就入了皇室？以父皇对褚王府的态度，决计不会如此。”
“其二，便是赐婚，将诗瑶嫁进褚王府，同那褚王妃分一个平妃的名头，可细细算起来终归是妾，矮了旁人一头。我沧澜国的公主即使是和亲他国，也定然是个正妃名位，如何能在自家里成了个妾室？”
“而且，我观那褚王妃不是个寻常女子，褚王似乎极为看重，若是父皇执意下旨赐婚，褚王多半会不顾一切的抗旨。到时候，父皇的脸面，可就太难看了。”
“所以......我看如今这样子，父皇不过是想要诗瑶去给褚王府添堵罢了，没什么旁的意思。其余的，他不敢，也不能。”
轩辕祁闻言缓缓点头，自小他就知道，他们五个之中，唯有二哥能将父皇的心思猜中个七八分。那些个君王之道，君臣之理，他钻研破脑袋也比不过二哥一句点播。
而且，这么多年，也只有二哥，能如此坦荡的说出自己对于皇权的欲望，也只有他，愿意教自己这些东西。
“若是如此，父皇倒还是真的给褚王府添了不少堵。听闻褚王妃近日都没出过门，应当是有了什么矛盾被禁足了。”
“不过二哥，还有一件事让我很感兴趣。太子最近似乎对那个褚王妃，很上心。”
想到自己手下人查到的消息，轩辕祁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他脑子坏了还是太子脑子坏了。平日里风流就够了，将主意打到褚王妃身上，这不是找死吗？
听到这个轩辕晟倒是十分难得的挑了挑眉毛，抬手将戏本搁到桌子上，淡笑道：
“这不奇怪，那个褚王妃......我也颇感兴趣。”
“若非知道褚王对于这褚王妃的看重，我倒是也很想会会这个女人。”
一身黑衣的男子脸上满是惊愕，自他认识轩辕晟以来，倒是真的没见过自家二哥对哪个女人多看一眼，怎么如今对这个褚王妃如此感兴趣。
“二哥，我没听错吧，那褚王妃可已经是人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