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当差第一天

  这些人的祖上大部分都是跟随着先帝南征北战的士兵,和普通的士兵相比较起来,他们更加忠诚,更加好控制,所以皇帝陛下才会放心的把他们安置在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严宽乘坐的马车在距离皇宫一千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严宽从马车下来,迈步径直往皇宫走去。
  最近这几天,严宽出入皇宫的次数有些频繁,以至于看门的亲卫军都已经认得了严宽的脸,还不等严宽出示表示自己身份的要拍,那些亲卫军便主动放行了。
  羽林卫新来了一位做中郎将,而且还是那位淮安王严将军的独子,这件事情已经在亲卫军里边儿掀起了一阵风伯。
  尤其是羽林卫的营地里,不少士兵都聚集在一起,谈论的都是这位即将上任的羽林卫左中郎将。
  “听说咱们的这位严中郎将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天天吃喝玩乐,欺男霸女的事儿更是干起来遂心应手,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强抢民女……”
  一个看起来有些奸诈的年轻士兵兴趣勃勃的对周围那些士兵描述着自己印象里的严中郎将。
  不过,坐在他身边的一位士兵想了想之后,却是说出了和他不一样的观点。
  “我觉得你说的不太对,如果那位严中郎将真的是这样不学无术的话,皇上怎么会把做中郎将的位置赏赐给他?”
  那人有些语塞,但是却又不愿意输了面子,梗着脖子强词夺理道:“可能……可能只是因为皇上念旧情,想着淮安王严将军劳苦功高,所以才把这做中郎将的位置赏赐给了他唯一的儿子。”
  “可这朝中劳苦功高的将军不在少数,其他将军的公子也并不一定就比那位淮安王的独子差,怎么就没见到皇上对其他将军的公子也如此后代?
  依我看啊,这位淮安王严将军的独子,肯定有着其过人的地方,不然不可能被皇上如此厚爱!”
  一名校尉见这么多人都围拢在一起,立刻皱起眉头怒吼一声:“你们这群王八羔子,不好好训练,竟然敢躲在这里偷懒,真的是不把本校尉放在眼里!
  起来起来,随我去操练,今天老子不把你们操练的哭爹喊娘,我就不是个爷们儿!”
  那边儿的士兵正讨论的热火朝天呢, 忽然就听到这么一声充满了愤怒的咆哮,吓得浑身一个哆嗦,忙不迭就从地上窜了起来,也不管那位校尉如何嘶吼,直接就作鸟兽散了。
  那名校尉显然是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也懒得去追,站在原地骂骂咧咧个没完。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一个营帐后边儿忽然走出一个人,穿的是锦绣绸缎,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
  校尉看见此人出现,眼神之中出现了一抹疑惑,不过下一刻就反应了过来,忙不迭快步跑了上去。
  “卑职梁永生,见过严将军。”
  梁永生来到严宽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刚毅的脸上并没有丝毫谄媚的神态。
  严宽面色淡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你是校尉吧?不用多礼。
  那什么,我……本将军的营帐在哪里?”
  梁永生直起腰,说道:“严将军的营帐在后方,卑职这就带将军过去。”
  羽林卫乃是亲卫军之首,乃是精锐之中的精锐,放在现代,那就是部队之中的特种兵。
  严宽随着梁永生迈步往军营深处走去,所过之处见到的全部都是训练有素,长的虎背熊腰的士兵。
  这些士兵身体健壮,而且很有纪律,虽然在营地里见到了穿着打扮均和他们不符的严宽,却也很少往这边儿投来视线。
  有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很快就把视线偏转了回去,重新专注于训练。
  亲卫军,严格来说,实际上只有八卫,羽林卫就是其中之一。
  而羽林卫又分为左右两卫,而严宽上任的就是左羽林卫。
  唐朝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觉得左这个字很尊贵,军队之中更是这样。
  严宽的左羽林卫身份尊贵一些,右羽林卫稍微逊色一些,营帐也比严宽所在的左羽林卫更加简陋一些。
  严宽并没有在意这些,跟随着梁永生来到自己的营帐之后,先是进去看了看,发现这里虽说简陋,但是却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不堪,竟然还有一张简易的床铺。
  梁永生带领着严宽来到了这里,站住脚布,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中气十足的说道:
  “严将军,这里便是您的营帐了, 如果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只管和外面操练的士兵说一声,到时候卑职会立刻赶过来的。”
  严宽点了点头,忍不住多看了这个梁永生几眼。
  身为士兵,看到自己这个将军竟然也表现的不卑不亢,说话做事都很得当,严宽非常满意。
  “本将军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卑职告退。”梁永生转身离开,偌大的营帐里就只剩下了严宽一个人。
  严宽看了看空荡荡的营帐,撇了撇嘴,觉得有些没意思,便找了一张羊毛毯子躺在上百呢人,开始闭着眼睛养神,心里边儿却是开始盘算起了以后的事情。
  如果未来当官的日子里,自己每天都能像今天这样悠闲自在,好像当官也没想象之中的那么不好。
  ……
  在严宽躺下休息的时候,距离这里不远的一处营帐里。
  羽林卫右中郎将正在和手底下几个信得过的校尉聚在一起,讨论的自然是如何对付这个突然就蹦出来的做中郎将。
  其中一位校尉满脸的不爽,纷纷难平的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派了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来担任我们羽林卫的左中郎将。
  那个小子乳臭未干,只不过是仗着自己老爹是淮安王,就当上了左中郎将——他何德何能啊!”
  “说的在理!”另外一人重重冷哼一声,说道:“那小子还没有及冠,要是真的上了战场,怕是练一把最普通的刀都抓不住,到时候能别被战场上的血雨腥风吓得尿裤子就算不错了,怎么能担任我们的左中郎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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