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误会大了
第312章 误会大了
夏梨落哼了一声,“你倒是自信!”
“当然,本王相信你会想看看那幅画,顺便,或许,你还能在东晋找到别的线索。”
赵思齐端着茶,没再看她。杯盖轻轻拂了拂,小嘬一口,倒真像在品茗。
夏梨落知道他不会再说,而他肯定还知道些什么。她也不再耽搁,起身就要离开。
谁知马车突然刹住,她没站稳,往前扑去。
赵思齐往后倒,背后有椅背挡着,倒也没事。
而对于美人投怀,他当然乐得伸手去接。
夏梨落情急之下,伸手撑在他身侧的椅背上,堪堪停在他上面不足一寸距离。
若有似无的馨香扑面而来,还有那臆想中的柔软,叫他多了几分绮念。
马车帘掀起,车夫歉意地禀告:“小王爷,前面是……”话未说完,倏忽住口,暗暗吸了口凉气。
夏梨落直起身,转过头,一眼看到车外,北庭使者坐在马上。拓跋宏一脸阴鸷地盯着她。
这也就罢了,她不会放在心上,可拓跋宏身旁不远处站着的景玹是怎么回事?
她慌忙跳下车,看着脸色微沉的景玹,欲言又止。
“哼,不守妇道!”拓跋宏阴冷地哼出一句,在场几个都听见了。
赵思齐走下马车,站在夏梨落身边,看着那北庭侍卫,似笑非笑地说:“北庭的侍卫都如此无礼吗?还是……这个侍卫比较特别?”
拓跋宏这才忍下了那股怒火,沉着脸不说话。
北庭使者连忙解释:“这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让赵王爷见笑了。”
“本王笑一笑不要紧,就怕世子爷不觉得好笑。”赵思齐意味深长地瞥了景玹一眼。
景玹的目光一直落在夏梨落身上,面无表情。可那幽深的眸子,透着几分冷意,让人捉摸不透。
听到赵思齐把矛盾转到他这里来,冷笑一声,说道:“赵小王爷兴致这么高,这大半夜的,还不回驿馆?就不担心被巡逻兵看到了误会?”
“这不过年嘛,难得热闹。想必宵禁的官差也会通融一下吧。”
赵思齐一点儿也不担心,转而问道:“世子爷这是去哪儿?”
“送北庭使者回馆驿,没想到碰到赵小王爷,恰可同行。”
景玹和他们寒暄,并未再看夏梨落。
夏梨落本想离开,可景玹在这儿,让她舍不得走。刚才的事,她直觉他生气了,想着要不要给他解释一下。
看着他与北庭使者打马前行,赵思齐重新钻进马车,她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了马车。
赵思齐像是料到她会进来,噙着笑看她。
“舍不得走了?”
夏梨落与景玹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便坦然地说:“世子在此,我如何舍得离去?”
“呵,你还敢纠缠于他?”赵思齐瞥了她一眼,轻蔑地说,“早先听闻世子爷对夏姑娘情有独钟,未料也是个虚情假意之人。大浪之前,有谁敢逆水行舟?”
夏梨落并不介意,笑着说:“世子天人之姿,我能得他一眼青睐,已心满意足,哪里敢奢求他不顾性命之忧与我在一起?”
“啧啧,好个痴情女子!”赵思齐假意赞了一句,眼里又多了几分不屑。
本来觉得她挺特别,如今看来,也不比那些庸脂俗粉强多少。不过是为一副外表的皮囊所惑罢了。
景玹今日入宫,被皇帝派了个差事,即送入宫商议婚事的北庭使者回馆驿。
如今,人已送到,他也该回去复命了。
可夏梨落一直跟着他,让他郁闷的心情久久不能舒展。
临走时,赵思齐还嫌事不够大,拉住夏梨落,在她耳边低语:“我可以告诉你,你母亲的一件事。条件是留下来陪我对弈一局。”
夏梨落有些动心,装作不动声色地说:“你还能告诉我什么,我可不上你的当!”
“既然你不感兴趣,那就算了。”赵思齐远远地瞥见景玹停下马,闲庭信步模样,仿佛就是在等人。
他放过夏梨落。
可夏梨落却犹豫了。
她不该因为想念景玹就和他在一起。与其增加他的风险,不如做点其他有意义的事。比如,从赵思齐这里再打听点东西出来。
“你若不能说出点有用的东西,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夏梨落恶狠狠地说。
他挑了挑眉,丝毫不惧,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景玹站在馆驿门口,看着她出来又进去,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他不明白夏梨落何时与赵小王爷混在一起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理智上他相信她确实有事,可是看到两人挨得那么近,他心里憋着的那团火就快燃烧起来了。
刚才在马车上那一幕还留在脑海里,她也没想过要和他解释一下,这大半夜的,还要和那个花花公子独处一室,不是存心气他吗?
景玹在门外徘徊了一阵,见她始终没出来,便阴沉着脸走了。
夏梨落随赵思齐进了大厅,早有下人在榻上摆好了棋盘,又斟了茶。
“请!”赵思齐落座,让她先手。
夏梨落也不客气,很快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老规矩,王爷可以开始了。”
赵思齐听到老规矩三个字,心里很舒坦,就像和她有了默契,还是旁人不知的秘密约定。
这次,他说的是一件景王出使东晋的事。看似正常的邦交,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带了点别的味道。
夏梨落一边下棋一边听他说景王在皇宫里的事,漫不经心地说:“赵王爷,你该不会为了消磨时间胡乱找件事敷衍我吧?”
“你觉得他与你母亲无关?”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轻飘飘地问。
夏梨落这下是真的吃了一惊。从他告诉她母亲被人设计贩卖开始,他就知道了那个幕后,如今更是明白无误地说出那个人。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清楚这整件事。究竟是无意中得知,还是一直别有图谋才关注?
赵思齐知道她的疑惑,叹了口气,似有无限无奈。
“你当我真那么闲,没事盯着你们家那点破事?不过是形势所迫,而我,在大周待了两年,苦心经营,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