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
慕沧佐并不打算让慕小晚进来,正要开口让刘嬷嬷把慕小晚带回房间去,便见她直接走进了厅内。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对襟襦裙,一头青丝披在脑后,脸上脂粉未施,一步三摇的被丫鬟绿珠扶走。那模样一看,便是方被人狠狠蹂躏过的。而且脖子处**过的痕迹,衣领都遮不住。
“小晚……”陈敬之见她那般模样,心中好不心痛,抬脚想要上前去,但是却被他老娘陈夫人给拉住了。
北陵爵转头看了一眼慕小晚,想起方才的种种,心中觉得十分愧对于她。他百分之百的相信慕小晚的为人,所以就算他认为自己被下了药,也没有怀疑过她半分。
“你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屋去。”慕沧佐阴沉着脸,对慕小晚低声呵斥道。
慕小晚的身形晃了晃,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一样,咬着唇走到北陵爵旁边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对慕沧佐同晋安帝道:“太子哥哥是因为喝醉了酒,乱了心智,才对小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小晚不怪太子哥哥,还请父亲皇上姑父不要责罚太子哥哥。若要责罚便责罚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想见太子哥哥一面,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让皇家和慕家蒙羞。”
她说完,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这北陵爵方说了自己是被人下了药,才做出这样的荒唐事儿来,可是这慕小晚却说他是喝醉了酒乱了心智,才强要了她,这不是在打他的脸么?
慕小晚的这一番话,并未让北陵爵心生感动。他都与父皇说了自己并未饮醉酒,可是她却说他是饮醉酒,才对她做了那事儿。她这样说只会让父皇和舅父,认为他是在说谎话。
“小晚表妹,我去飞雪阁的时候人明明还清醒得很,怎么会是喝醉酒了呢我那般反常分明是被人下了药啊!”北陵爵神色有些激动的看着慕小晚说道,不想让自己方才的努力都白费了。毕竟父皇和舅父,就快要相信他是被人下了药了。
太子哥察觉了?慕小晚忙垂下眼睑,不让人看到她眼中的慌乱之色。咽了咽口水,带着哭腔道:“太子哥哥莫事糊涂了,你到飞雪阁的时候已经有了些醉态啊!小晚相信太子哥哥的为人,若是不因为你饮多了酒,又因为我要嫁人的事情心中不快痛,也不会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再说了,放眼将军府,又有谁会对太子哥哥你下药呢?”
因为听到慕小晚这样说了,晋安帝和原本有一些相信太子的慕沧佐,都用带着审视的眼神看着他,觉得他方才是在说谎。
北陵爵垂首看着地面,开始想这将军府有谁会给他下药?他今天来到将军府,父皇吃什么?他便吃的是什么?也未曾吃过旁的东西。
父皇都没事儿,反倒是自己出了事儿,难不成真如小晚表妹所说,他真的是醉了?不对啊!醉不醉他自己还能不清楚么分明就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啊!
“不对,我并未喝醉,小晚表妹我到飞雪阁的时候,是不是有些不对劲?看起来是不是被人下了药?”北陵爵侧过身,抓着慕小晚的肩膀,想要从她的嘴中得到肯定的话。
慕小晚心虚的垂下眼睑,用手抓着自己的衣襟,装着衣服受到惊吓的模样,摇着头道:“太子哥哥你到飞雪阁的时候,并无不对,也不像是被人下了药的样子啊!晚儿不怪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就不要在自责了。”
“哼!”晋安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北陵爵发出一声冷哼。这便是他北陵国未来的储君,好没有担当。
北陵爵把自家父皇眼中的不信任看在眼里,失去父皇的信任,可就意味着他的太子之位不再稳固。
“父皇儿臣肯定是被人下药了,还请父皇找个太医来给儿臣瞧瞧,便查清儿臣是否有被人下药?”
他必须要证明,自己是被人下药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否则,这天下人怕都回认为,他这个太子是个人渣,是个道德败坏的人,更会受到天下人的唾弃。
于是,晋安帝特地去宫里传了太医过来,经过太医的检查,得到的结论是,太子殿下并未被人下药。这下北陵爵便再也无法辩驳,这罪便也就定了。
听到太医的结论,原本还忐忑不安的慕小晚,可算是松了一口气。那媚骨香虽然只是一种撒些再衣服上的香粉,但是她依旧有些害怕这太医会查出些什么来。
晋安帝自然是对他失望之极,其他的人对他这样的行为也是十分鄙视。
既然这罪都定下来了,接下来便是要商量怎么解决了。这慕小晚既然已经成了太子的女人,而且许多人都已经知道,自然是不能在嫁给陈家的了。就算陈敬之心大不介意,他娘老子也不会答应。
于是慕沧佐同晋安帝给陈家道了歉,退了聘礼,并给出了一些实质性的补偿。而且北陵爵还低头鞠躬,给陈敬之道了歉。
虽然收到了道歉和实质性的补偿,当时陈敬之还是怒气难消。此等夺妻之恨,又有哪个男人能因为道歉便消了气。但是这气难消又如何?胳膊始终是拧不过大腿,况且他们陈家在北陵皇室面前,连胳膊都算不上。
至于慕小晚,既然她已经身子给了太子,就算慕沧佐再不愿意,让她嫁给太子,也只能将她嫁给太子了。不过这个女儿,他日后是不打算再管了。他信了她会听话,会乖乖嫁给陈敬之才放松了对她的看管。
没有想到,她竟然以命相胁与太子私下见面。若不是她与太子私下见面,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很显然,她那些知错听话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给陈家道完歉后,慕沧佐便让许正送了陈家的人出府。陈家的人走后,荣亲王夫妇也起身告辞,毕竟接下来便是这慕家和皇上商量他们两家的私事,他们这些无关的人,自然不方便再待在此处。
飞雪阁的小厅内,慕沧佐同晋安帝依旧是阴沉着脸坐在主位上。原本跪着的太子,也起了身改为站在厅内。至于慕小晚毕竟是才被别人那什么了,这也站不住,便同慕轻音她们一起坐着了。
厅内十分安静,静的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可以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