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晴不定

  “我现在都开始相信鬼神菩萨之说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往外说的？你这个妖女，为了你，我算是把自己弄了个斯文扫地。”
  梁小希：“……”
  自己斯文扫地就扫地，怎么还赖起别人来了？
  当初你配合家人演那么一出戏，害人家被骂的狗血喷头，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如今倒埋怨起我来了？
  “蔡少杰，说到这，”梁小希伸手去拧他耳朵。“你还没解释陷害我跟何北桓的事是怎么回事呢。说，是假公济私报复我们俩，还是真的替孩子安危考虑，让他们对我的肚子放松警惕？”
  蔡少杰闭着眼睛，伸手把她手摸到自己脸上亲了一下。
  “不说。你猜。”
  梁小希故意说，“我猜就是报复我们。”
  蔡少杰勾了勾唇角，“那就是吧。”
  “你……”梁小希把手收回去。“不跟你说了！”
  蔡少杰睁开眼睛看她，目光有些审问的责备。
  “我们？你叫的还挺顺溜。怎么着，自从你上城，他没来看过你？这人真有意思，总是喜欢对我的女人念念不忘。告诉你梁小希，这次的事情我看在孩子面子上不跟他计较，再敢有下次，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本来是活跃气氛开玩笑的，怎么说着说着他竟然开始生气了？
  梁小希被他唬了一下，敛了神色认真看着他。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何北桓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吗？怎么突然说话这么不留情面？”
  蔡少杰没应，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揉揉头发。
  “你不懂最好。起床吧，吃饭，待会儿陪我去个地方。”
  这人脾气有些阴晴不定，说完狠话，看梁小希进了卫生间，又把她拉过去跟自己一起刷牙。
  梁小希比他矮二十公分，他用左手刷，右手搭在她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看她一眼。时不时又滑到她肚子上去感受两下。
  待刷完牙，又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梁小希洗脸。
  梁小希先把头发扎起来，用孕妇洗面奶涂上一脸，然后停下来仔细清洗指甲缝。
  其实她没什么指甲，剪的非常之短，但是因为昨天烧烤，总感觉有些油腻腻的东西跑了进去。
  蔡少杰饶有兴致看着她，时不时还透过满是泡沫的手瞎指点两句。
  “这里搓搓。”
  “你怎么不洗这边？”
  “手真细。”
  “真白。”
  “这只手都没好好搓。”
  梁小希终于洗完手，闭上眼睛给脸冲水，冲干净，伸手摸毛巾，蔡少杰已经体贴的递了过来。
  她擦完脸，他又站在身后，头放到她肩膀审视两人的五官。
  “我老婆真漂亮。皮肤真水嫩。跟我真有夫妻相。”
  梁小希全程无语。
  一大早的，这人整体表现像个神经病。
  洗漱完，梁小希回房间换衣服，蔡少杰又跟在后面。
  梁小希关门，他伸手拦住。
  梁小希瞪他，“我换衣服！”
  蔡少杰执意挤进去。“知道。你换你的。”
  “你在这我怎么换？”
  “怎么不能换了？”蔡少杰走到床边坐下，直愣愣瞅着她。“又不是没看过，不用害羞，尽管换。”
  梁小希，“……你这样看着我别扭！出去，要不然我出去换。”
  “有什么好别扭的？”蔡少杰笑的意味深长。“要不然一起换？你看我我看你，公平。”
  醉了。
  梁小希仰天翻个白眼。
  这人今天抽什么风？
  她打开衣柜，找出一条要穿的裙子出来，顺便把蔡少杰的一套休闲装也找出去。
  “哗”走过去丢到他头上。
  “谁要看你了？出去换！不然就把头盖起来。蔡少杰，反正不蔡你看我换衣服！”
  衣服挂在头上，蔡少杰没扯下去，径直带着他们倒在床上。
  “行行行，不看。我老婆十八岁大姑娘，脸皮薄，不看还不行吗？”
  梁小希在他脚上踩了一下，嘀咕说。
  “讽刺谁呢？嫌我老？我不是十八，你也不是。我没嫌弃你就不错了，少跟我阴阳怪气的。”
  说完转身去那边换裙子，换之前特地回头看了一眼，蔡少杰躺着没动。
  不料她刚把睡衣取下去，手还没拿起裙子，蔡少杰竟突然来到身后了。
  二话不说，她脚下腾空被他抱了起来。
  梁小希猝不及防，心怦怦直跳，她环着蔡少杰脖子。
  “神经病啊你？差点吓死我。你要干嘛？”
  蔡少杰低头把她看个一览无余。“你说呢？”
  梁小希脸一红，“我……我怎么知道？”
  “跟我发了一早上信号了，你会不知道？”
  梁小希伸手捶他，气的直笑。
  “谁跟你发信号了？朗朗乾坤的，你要不要脸？”
  蔡少杰三步两步走到床边，“不要。”
  看到她，陈云麓总是不自觉想笑出来。
  他挑挑碗里的面，把碗往她面前推了一点。
  “早，西红柿鸡蛋面，要一起吃吗？”
  梁小希看一眼他的面。
  “你吃不完？”
  陈云麓点头，“嗯。”
  她把筷子接过去，“那好吧，我帮你。”
  蔡少杰在贺一萌身边坐下，看着对面一起吃东西的二人，轻轻拍了下贺一萌。
  “这里在闹饥荒吗？怎么这么节约？他们俩经常这样吗？”
  贺一萌摇头又点头。
  “没闹饥荒，昨天也是这样。”
  梁小希吃了口面，抬头看蔡少杰。
  “我们俩在北城经常买一份东西一起吃，节约粮食又增进感情。他一个小孩，别跟我说你也吃醋。”
  蔡少杰被她堵的无话可说，同时发现贺一萌突然停下筷子把碗往他这边推了一下。
  “我也吃不完了。我哥真烦，每次做饭做这么多又非得让人家吃完。少杰哥，要不，你也帮我吃点？”
  蔡少杰起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把碗推到对面梁小希面前。
  “这种优良传统还是你们自己发扬吧。我去做点别的。让姐姐帮你吃。”
  吃完早餐，时间晃晃悠悠到了九点多，蔡少杰看一眼手表，叫陈云麓和梁小希一起出门。
  三人开了贺一飞的破皮卡，一路颠簸着往县城去。
  原来是为了陈云麓读书的事。
  蔡少杰在收养他之初就跟队长提过他的上学问题。
  一来，他户籍麻烦，二来，语言不通，本想让他去上城的，可如今自己没时间管他，梁小希又待在这里，所以索性决定让他在这读。
  队长帮忙联系了县一初中，师资力量雄厚，唯一担心的还是他不适应。
  蔡少杰先带他们去见了队长，了解到这些，梁小希决定带陈云麓去一初中看看。
  典型的公立学校，庄严巍峨，梁小希非常喜欢。
  她拍拍陈云麓，用英文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