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死了
他把她的手凑到自已嘴边轻轻的吻了又吻,梁小希因为身上有伤,不敢使劲儿挣扎,可是这样被他攥着又感觉别扭,没办法她只得岔开话题:“季远哥,我嘴里没味儿,你帮我买瓶‘小明同学’好不好?要那种绿瓶的。”
“嗯,好,我马上就去。”季远以为她是真想喝饮料,也没多想,起身就往外走。
“唉!小希啊,你说你的桃花怎么就那么旺呢?季远那样一等一的大帅哥居然都能心甘情愿的饿着肚子来看你。”江小燕一边嫉妒一边伸手从自已带来的餐盒里捏了个麻团塞进了嘴里。
梁小希撇了一下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晚晚起来,结果紧张得连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
“是真的,他刚才出去时我都听见他肚子咕噜咕噜响了。”因为嚼着麻团,燕子的吐字有些不清晰。
“哦。”梁小希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发接着又有些八卦的说了一句:“其实要不是那场火,昨天你跟蔡少杰,子静跟季远哥,机会还是多多的嘛。”
“嗯,昨天的游戏真的好好啊,活了20多年,过得最有意思的一个生日就是昨天了,谢谢你啊,小希。”
梁小希苦笑了一下:“估计你活到一百岁,救火的生日怕是也只有那么一个吧。”
燕子把手上的油用纸巾蹭了蹭:“昨天晚上要不是麻伟那个木头也在,少杰肯定能送我到宿舍楼下的。”
梁小希笑着要说什么时季远拎着整整一大口袋“小明同学”进来了。
“来吧小希,‘小明同学’来了。”季远好像走得有点急了,鼻尖上竟沁了细密的汗珠。
“谢谢季远哥。”梁小希从季远手上接过拧开盖子的饮料假装很爱喝似的大口咕嘟了一下。
“看看,我还买这个了。”说话间,季远从裤袋里摸出一包包装精美的话梅来。
“哈,又买这个了啊,我不能再吃糖了,真的不能再吃了,越来越胖要成球了。”说完她还自嘲的笑了笑。
是的,好多年前季远就知道梁小希爱吃这个,一直都爱吃。
“吃吧,吃吧,胖成球就没人再跟我抢了。”
“哎哎哎,季远哥干啥呢,无视我的存在是不是?嘶——呃,罗罗罗”因为说话的缘故,嚼着小笼包的江小燕咬着舌头了。
“哈哈哈哈,嘶——”
得,笑话人的梁小希扯着后背伤口了,呲牙咧嘴的津着鼻子抽起了冷气。
“怎么样,小希你怎么样?大夫!护士!!!”
看着她疼得连动都不敢动了,季远慌里慌张的跑出门去大声嚷了起来。
乌黑发亮的劳斯莱斯穿街过路,极速驶向城北的滨江家园。
陆震霆慵懒的坐在车子后排座上,仰头闭着眼像是在补觉,又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本来他是想在医院再陪梁小希一天的,奈何自已的老娘,于欢那边又出了状况,他才不得不早早就往那边赶。
其实事倒是没大事,就是那条叫如花的陪伴了于欢整整7年的小狗死了。
一大早英姐就打来电话:太太因为如花去世而伤心不已,昨天一整天没吃饭,哭得眼泡都肿了。当然,她是打给战强的,因为陆震霆的手机昨天丢火场了。
本来这种事在平常人家由她去也就算了,三两天过去想开了,适应了,一切也就拉倒了。可于欢是谁啊,那是陆震霆的亲妈啊,谁敢怠慢?
头疼脑热、喜怒哀乐那都得随时随地汇报的。
滨江家园不是独立别墅,只是一个靠江边的富人住宅区,占在面积虽然挺大,但是住户却并不是很多,这不仅是因为每一户建筑面积都很大,更主要的是因为房价贵,死贵死贵的。
要问贵到什么程度?位置最好的地段,只要一平方米就够一个打工仔挣上几年的。
劳斯莱斯开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终于拐进了滨江家园。
于欢住的是靠东门的6号越层。房子不是特别大,但是装修得金碧辉煌的。这不是陆世筠的产业,也不是陆震霆的产业,是她于欢自已当年转让股份买下的。
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细算来也就是梁小希进入陆家庄园半年左右的那段时间,那时她刚跟陆世筠闹离婚,因为陆世筠不肯离,所以她选择了净身出户。
办离婚的那天她便卖了手里的股份,讨厌那个男人,连同一起创建的公司她也不要了。
那时陆震霆还只是个中学生,虽然当时对母亲坚决离婚的态度很是不理解,却也无能为力。
陆震霆跟战强才到门口,英姐便迎了过来:“陆总,夫人在后边的凉亭里。”
英姐比陆震霆大十几岁,服侍于欢有七八年了。她其实不是本地人,而是邻市的一个山里人,因为小模样长的俊,心灵手巧,经人介绍后便嫁到了辽城。
在辽城过了两年城里人的日子后来因为不能生育被男人甩了,因为不想再回到山里去,所以一个偶然的机会她成了于欢的下人。
跟她一起在滨江家园服待于欢的还有4个人,一个厨师,一个安保,还有两个负责家务的妇人。
因为她来的时间最长,所以大伙都喊她“英姐。”
陆震霆跟着英姐到了后边的凉亭,呆呆坐在那儿怅然的于欢见儿子来了,竟又瘪着嘴抽噎了起来。
“妈,您别这样,如花去了也许是好事,您想啊,它在您这虽然好吃好喝的,可它终归只是一条狗,没准下辈子它就托生成人了呢?”陆震霆站在于欢身后,两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边说一边为她揉捏着。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它啊,它居然扔下我就走了。”气质很是不错的于欢竟然转过脸拽着陆震霆的手呜咽了起来。
陆震霆轻轻叹了口气:“回头我再帮您买一只吧,现在咱得注意自已的身体才是啊。对了,您的腿最近怎么样?”陆震霆尽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
“用了你那藏传药帖好像是起了点作用,但是不明显,怎么说也是老毛病了,能维持现状就不错了。”于欢接过英姐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嗓音仍是沙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