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刀小试
见到唐唯晋拿着那么一个小小的酒盅伸向自己,铁运荣的双眼之中显然闪过了一抹轻蔑的神色。
“这么一个小东西?也配称之为喝酒?”
铁运荣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唐唯晋表情尴尬,没有想到自己好心,对方竟然还不领情。
“呵呵……”
唐唯晋轻笑了两声,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随后坐回到了座位上,决定不再站出来打圆场。
“战皇山圣子唐唯晋,天宫之主关门弟子曹圣,两人全都是人皇境的修者,与我平起平坐倒也不算埋没了我的名声,你一个逍遥境的修者如何与我比肩?你有什么资格?”
铁运荣瓮声瓮气的说道。
陆铭压根就没有理会铁运荣的意思,他端着杯在哪里自酌自饮,完全无视了铁运荣的话。
铁运荣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愠怒,他上前一步,站在了桌子旁边,双手撑住桌子,一双铜铃大小的双眼紧盯着陆铭。
“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铁运荣出声说道,脸色难看。
陆铭嘿了一声,终于抬起头看向了铁运荣。
“你家长辈没有教过你该如何与别人对话吗?”
陆铭终于出声,丝毫不留情面,语言犀利,直指铁运荣没有家教。
铁运荣笑了起来,笑容阴戚戚的,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还算有些血性,不过你的血性显然用错了地方。”铁运荣冷漠出声。
“用错了吗?我倒是没有这样觉得。”陆铭缓缓的说道。
“既然世人将你我都排入五绝,我倒是想要看一看你到底有没有那个资格,可以与我并列五绝。”
铁运荣说着,周身气势陡然一凛,有狂暴罡风瞬间以铁运荣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而去,整张桌子开始晃动了起来,连带着上面的酒菜都跟着摇晃不止。
啪!
陆铭一手按在了那张摇晃不止的桌子上,那张桌子当即便稳定了下来,任凭罡风吹拂,而那张桌子纹丝不动。
“有些手段!”
铁运荣发出一声狞笑,随后同样一掌向那张桌子上按去。
但是他这一掌终究还是没有拍在那张桌子上,因为在他的手掌马上按在桌子上的时候,另外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一把便扣住了他的手腕,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拍下。
铁运荣的脸色一变,他忌惮的看向了自己的身边,那个一直都没有说过话的曹圣。
“曹圣,你想要干什么?”
铁运荣沉声说道,他的手臂一震,想要将曹圣的手掌震开,可是一震之下,他并没有成功的震开曹圣的手掌,曹圣的手仍然捏在他的手腕之上,如同铁钳一般。
“此地乃是我天宫的产业,想要闹事,别再我这里闹。”曹圣淡淡的说道,声音冷淡,显然也是十分的不喜这个来势汹汹,没有半点礼数的铁运荣。
铁运荣重重的哼了一声,但是看待曹圣的双眼之中带着浓烈的忌惮。
他本以为虽然有四人与自己并称五绝,但是他一个人完全可以碾压那四个人,直到刚才,他看到了五绝之一的因陀罗,随后又与曹圣短暂的交了一下手,他最初的那个自信便完全的消失了。
他意识到自己在五绝之中并非是无敌,这个曹圣与之前那个因陀罗完全可以胜过他,而唐唯晋也是可以与他不相上下,五绝之中,也就这个陆铭是他可以对付的。
“陆铭,一味的躲在别人的身后算什么本事?你可敢站出来与我一战?”铁运荣看向了陆铭,拿话来激陆铭与自己一战。
“铁运荣,不是我说你,你真的不是陆铭的对手,赶紧走吧,别在这里自讨苦吃了。”
本想着不再插手此事的唐唯晋终于再度开口说道,好言相劝铁运荣,不想让铁运荣与陆铭交手,主要他还是不希望陆铭在明日酒会之前与别人动手,他想要让陆铭以最好的姿态去对付那个叫做刑万的上古遗民。
“我不是他的对手?我自讨苦吃?唐唯晋,你的锐气呢?”铁运荣哂笑着对唐唯晋说道,在这个时候,他有些厌恶自己竟然与唐唯晋并称五绝。
“你想要比试?”
陆铭将那个已经干了的酒杯捏在手中缓缓把玩,似笑非笑的看着铁运荣。
“你敢不敢!”
铁运荣冷哼一声,完全不把陆铭放在眼里。
“既然你想要比试,那我就陪你玩玩好了。”陆铭说着,缓缓站起了身子。
铁运荣双眼之中闪过一抹兴奋的神色,他的身体之上陡然腾起了一抹强大到了极点的气势。
“出去,外面一战。”
陆铭淡淡的说道。
随后他一个眼神阻止了唐唯晋,让唐唯晋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好!”
铁运荣冷笑了一声,转身向客栈的外面走去。
走出了客栈,他站在外面等候,可是却未曾见到陆铭动身,他依然坐在那张椅子上一动未动。
“陆铭!你敢耍我?”
铁运荣发出了一声大喝,他以为陆铭在耍他。
“想要与我交手,你也要证明你有没有那个资格,接住这一招,若是你接住了,那才证明你有与我一战的实力。”
陆铭说着,便有五道流光从他的袍袖之中飞出,那五道流光围绕着陆铭不断的穿梭,仿若穿花蝴蝶一般绚烂无比。
在这五道流光出现的一刹那,整个客栈之内顿时有无数剑气涌动,肆虐,若是有修为不强者光是身处此地都会觉得浑身不适,根本不敢在此久留。
在那五道流光出现的一刹那,铁运荣的脸色变了,他的双眼紧盯着那五道流光,眼神闪烁,从那五道流光之战感受到了强大的威胁。
“去!”
陆铭轻轻发出了一道轻叱。
话音未落,那五道流光当即纠缠着向铁运荣飞去。
铁运荣瞳孔剧烈收缩,他感受到了有强大的威胁向他席卷而来。
那是让他都感觉到颤栗的感觉,他不敢犹豫,瞬间调动起全身的气势汇聚于自己的面前,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异常厚实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