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对三
见到刘旭宇一刀便切出了一颗价值五十万灵晶石的冰晶石,所有人的呼吸声都快要静止了。
沐家在万宝郡设立的赌石店铺的掌柜更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他清楚的记得当初他们沐家聘请的那几个赌石大师拍着胸脯向他们沐家保证,这些赌石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好东西,就算有,价值也不会超过五万灵晶石,就差当着他们的面发下问心大誓了。
可是现在呢?这个叫做刘旭宇的年轻人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从他们沐家的赌石店铺里面的废石之中切出了一颗价值五十万的冰晶石。
他已经在心中下了打算,这次赌石比试之后他一定要返回沐家,将那几个自称为赌石大师的沽名钓誉的家伙赶出沐家。
“不愧是刘家出来的赌石大师,一手便切出了一颗冰晶石,依我看,这个叫做乔陆的小伙子要悬了。”
“这下可好,原本切出了一块厚土母金,现在全都为别人做了嫁衣。”
“虽然五十万灵晶石并不算多么贵重的东西,但是赌石这个东西,谁又能保证自己的赌石里面一定能切出价值五十万灵晶石的东西呢?”
众人议论纷纷,全都不看好陆铭了,觉得陆铭这一次托大了,不仅名誉扫地,就连那个厚土母金都会输给刘旭宇。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刘旭宇脸上已经挂上了胜利者的笑容,他趾高气昂的看着陆铭,嘴角噙着笑意说道:“陆兄,请吧,让我们大家伙儿看看你选出的赌石里面能够切出什么东西来。”
陆铭面无表情,手上白光一闪,一尊土黄色,上面还布有一丝铜绿的小鼎出现在他的手中。
见到了这尊小鼎,所有人都眼神火热的盯着它,恨不得将那尊小鼎据为己有。
“好东西,不过很快就会属于我了。”刘旭宇贪婪的打量了一眼那尊小鼎,然后轻声开口。
陆铭冷哼了一声,往小鼎之中注入了一丝真气,小鼎之上顿时有光亮响起,鼎壁之上有符文闪现,直接从一尊看起来普通至极的小鼎变得有了灵气起来。
陆铭抓着小鼎,毫不犹豫的向他身边的一颗赌石上砸去。
“哎呦呦!你疯了不成!”
“这要是伤到赌石里面的东西那该如何是好?”
“太冒失了!哪有人会这么切石?”
见到陆铭的动作,所有人都心中一惊,可惜他们的话根本没有被陆铭听进去,而那尊小鼎更是重重的落在了那颗赌石之上。
嘭!
一道闷响响起,石屑纷飞,那颗赌石在被由厚土母金炼制而成的小鼎碰到的一刹那便瞬间崩成齑粉,就连一个小石子都没有留下,完全变成了粉末。
众人全都伸长了脖子想要去看一看陆铭选中的那颗赌石里面有什么,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们看到里面切出来什么了吗?”
“没看到,难道是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用了?”
“可是我一直都在看着,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确实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听到众人不断发出的疑惑,陆铭轻轻的笑了笑,然后这才说道:“这颗赌石里面确实没有什么东西,是我故意选的,刚才我想了想,用三颗赌石赢这个人未免有些太欺负他,所以选了一颗空石,只用这两颗对赌他正好。”
听闻此言,所有人都失声了。
他们在心中考虑陆铭说的话是真是假,陆铭之前的手段众人是知道的,一旦出手绝无空发,这话是陆铭说的,那么可能还真的有一些可信度。
半晌,刘旭宇冷笑出声。
“哈哈哈,没有手段就说自己不行,没必要编排这样的话来骗在场的各位大能,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骗过这些大能吗?”
刘旭宇心里是一百个不相信陆铭所说的话,他的瞳力已经达到了传说之中的‘金睛’,精神力也达到了许多老一辈修者都难以匹敌的境界,他所选中的三块石头是整个沐家赌石店铺里面最好的,他不相信陆铭剩下的两块赌石会比他的三块赌石价格总和还要好。
“就是,乔陆,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着欺骗大伙,依我看,你不如认输吧,这样也能让我们早点散,免得全都聚在这个地方。”之前被陆铭气吐血的那个人开口讥讽道,他是南原一个二流势力火云门的少主,名字叫做火云天。
陆铭轻轻笑了笑,对于火云天的挑衅完全无视,而后他抬起手臂指着刘旭宇面前的那块赌石开口说道:“行了,别磨蹭了,赶紧将你面前那块封有月凝浆的赌石切开吧,不过你可要记得,切的时候注意一点,免得将我的月凝浆弄洒。”
刘旭宇冷哼了一怔,正要动刀随后才反应过来。
众人此时也反应了过来。
“乔陆刚才说了什么?他说那块赌石里面封有月凝浆?”
“胡编的吧,谁能看穿赌石的石皮?”
“我感觉这小子也在胡诌。”
众人议论纷纷,全都觉得陆铭是在胡说。
“开始吧。”陆铭面带似笑非笑的表情对刘旭宇开口说道。
刘旭宇脸色铁青,虽然他的心中也不相信陆铭能够看到赌石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一想起来,心中未免还是有着膈应。
“不要是月凝浆!不要是月凝浆!”
刘旭宇心中嘀咕着,手中的小刀终于向那颗赌石上切去。
咔嚓!
一刀下去,石屑纷飞,便有一股氤氲之气自月凝浆之中飞出,有清香扑鼻,瞬间弥漫在全场,所有人都贪婪的嗅着空气中的香味。
“唔……这好像……真的是月凝浆的香味。”有人轻声嘀咕,通红的酒糟鼻不断地翕动着。
经过此人提起,所有人都心神一动,看向了那颗赌石。
刘旭宇额头上已经有汗水出现,他竟然已经有些不敢下刀了,因为他感觉自己这颗赌石里面装着的东西好像真的被陆铭猜中了。
“继续啊,为什么不切了?”陆铭嘴角含笑的说道,他的手中那尊厚土母金炼制的小鼎被他一颠一颠,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他砸出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