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三千年后 紫霄宫二讲!

  “三千年已过,紫霄宫二讲,有缘者尽可来听!”
  一言遍及洪荒,惊醒无数存在。
  紫霄宫内,鸿钧讲道,于现存洪荒之生灵,实力提升,有何等重要影响。
  经历过一次,已然不必再提。
  紫霄宫再开,自是这些体验过好处的生灵,渴望非常之事。
  故此一言传遍洪荒的瞬间,一道道身影便以各自所能发挥的极限速度,离开洪荒,前往深藏混沌中的紫霄宫。
  相对初次讲道,紫霄宫二讲的影响力,无疑更为广泛。
  除了限于深层次修行,无法转醒,以及三千年来流年不利,无情陨落的存在外。
  但凡对自己有点儿自信的,皆施展手段,踏步洪荒之外。
  至于洪荒之外,混沌凶险,未曾知情是一方面。
  毕竟身在洪荒,如此旷阔,景色尚未能全然入目,又何曾观瞧混沌景象。
  所谓凶险,不过是一个口口相传的印象而已。
  真情实际如何,未曾经历,又怎能言说。
  再言便是混沌凶险又如何,身在洪荒也非全然安稳。
  “如此实力,也想身往洪荒之外,混沌之中,是求机缘的挣扎,还是单纯去求死?”
  红云与镇元子相伴而行,黄龙稍稍罗睺一步,紧紧跟随。
  一路上已然不知见过多少,为求道而挣扎的身影。
  若仅是镇元子师徒,得见诸多挣扎身影,或许会有一丝波动。
  也仅是一丝波动而已,并不会去做什么。
  因为道之长途缘为第一,根基第二。
  若无此两样,便是再有挣扎,所言成就,不能说一无所得,却也是极为有限。
  很残酷,但也是无比真情的现实。
  强者,从来都是诸多平凡中的顶尖。
  若无平凡,又何言顶尖。
  再把话说回来,若是全然顶尖,岂不是更要混乱。
  载物宽厚是德,顺其自然是道。
  此便是镇元子修行真谛。
  有红云在一旁,情况不免多有变化。
  得见那诸多挣扎身影,内心终极不忍。
  或是出手相助,或是出手,让那些伤损半路的回归根本。
  镇元子先是无奈,到后来便是忍不住的又急又气。
  耽误路程倒是一会儿事儿。
  能让镇元子如此,还是镇元子本身。
  出手一两次不要紧,次数多了,便不可避免沾染红尘因果。
  起初镇元子还未曾感知,待几分清晰感知后,红云身上已然有了诸多纠缠。
  镇元子真的又急又气,对老友又是诸多无奈。
  便是将道理实际讲明,若遇到状况不出手,红云也就不是红云了。
  既然讲不清楚,那就不讲。
  行事干脆利索一些。
  给了徒儿黄龙一个眼神示意,袍袖一卷,连同红云在内,都被送入了袖里乾坤。
  心念引动大地威能,跨步便是百万里。
  步伐急促,来到了洪荒边界,就在踏步踏入通往混沌的通道瞬间,一声言语传言。
  “道友暂且停步!”
  “贫道灵鹫山圆觉洞燃灯!”
  “可否与道友一同踏步紫霄宫,听讲大道宣扬!”
  一言唤住了镇元子,边说边移动步伐。
  言语完毕,已然站立停顿身形的镇元子身旁。
  镇元子闻言无声,仅是极为深幽看了一眼燃灯。
  “道友所能追随的上,自无不可!”
  一语言罢,不再搭理燃灯,踏步前往混沌。
  燃灯依旧是一副笑眯眯温和模样,抬头瞬间,凝望镇元子已是模糊不清的背影,一丝寒然闪烁。
  而行走在前的镇元子,眼眸刹那闪过一抹深邃玄妙光辉。
  当真是可以!
  忧心自己机缘不足,居然想到找人带路。
  燃灯的想法谋算,镇元子自是刹那内明。
  先前一番折腾,就算不至于惊动整个洪荒,也休想能瞒得过镇元子。
  出世便是死气弥漫,甚至惊动了雷霆,可言劫数。
  纵然以洪荒常态来说,大能出世,有雷霆考验,也属该有之自然。
  然考验就是考验,与劫数完全谈不上牵扯。
  做一个数据比例。
  考验是生死对半,甚至是生多余死。
  劫数便是死多余生。
  哪怕不可能是全然的死,一点儿生机都不留。
  相对来说,也是死多余生,多了诸多的心惊与麻烦。
  方才出世,便受如此待遇。
  燃灯得存活,却也感觉到了洪荒天地对自己的恶意。
  往后存活,怕是多有艰难,更别提什么安然。
  听闻紫霄宫再开讲道,燃灯便下了决心。
  往后如何艰难存活,那是以后的事儿。
  眼下这般机缘,断然不可能错过。
  错过一场,已然是慢下一步。
  全然错过,便要被彻底甩掉了。
  考虑到洪荒天地对自己表达的不善,燃灯感觉,该为自己的机缘所求,寻一个指引。
  冥冥中的缘分,令燃灯一眼就看到了镇元子。
  镇元子谈不上太过热情,却也未曾拒绝。
  真能跟得上,燃灯实力能耐,自是不差。
  未尝不可见,入紫霄宫真就是其机缘。
  燃灯该是懂得镇元子之意,一路上未曾超过镇元子,却也是不拉一步。
  纵有混沌凶险纠缠,燃灯自有能耐手段护体。
  有地书护体,镇元子可以说是一路安然到了紫霄宫。
  相较之下,燃灯有些狼狈,不过也仅是狼狈而已。
  “多谢道友!”
  踏步入紫霄宫前,燃灯道谢镇元子。
  纵未曾如红云般,不仅是一见如故,更是多年老友交情。
  一路上燃灯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也足以值得镇元子给予最起码的尊重。
  默然点头,踏入那门户自动开启的紫霄宫。
  首位六个蒲团,已然有三清与女娲安坐。
  镇元子来到先前安坐之地,将老友与徒儿,自袖里乾坤内放出。
  红云周身气息弥漫,搅扰清气安宁。
  三请与女娲深邃目光落下。
  原始眸中更是闪过一抹恼怒。
  “诸位道友,原谅则个!”
  镇元子当即护住了还有些迷茫的老友。
  “镇元子厚颜请道兄相助一二。”
  镇元子冲着安放高台之下,六个首位蒲团之前,尚未曾有身影安坐的蒲团,抱拳半腰礼。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清气弥漫,汇聚成一只模糊玉瓶。
  瓶口吞吸之力发动,将红云周身弥漫的红尘纠缠,尽数吸纳。
  紫霄宫内,再归安宁。
  “第一次来,未曾见识过吧。”
  燃灯入紫霄宫,凭实力得蒲团安坐。
  见首排之上,云台之下,还有座位独立,自满是迷惑,还有一丝忍不住的悸动。
  虽未曾明白如此安排有何玄机,但毫无疑问,那于云台之下,单独安置的蒲团,当有玄妙,莫大机缘。
  还未曾等燃灯想明白,或者说来得及行动,便见引自己入紫霄宫的镇元子,抱拳半腰礼。
  此后发生的事情,更是令燃灯莫名心惊。
  “上一次讲道,贫道尚在深层次修行,未曾转醒过来,当真是错过好大机缘!”
  一句来自邻座的言语,使燃灯自莫名中惊醒,赶忙答道。
  “的确是错过好大机缘!”
  “能赶上这次,也算不错。”
  那修行者冲着满是悔恨的燃灯言道。
  “敢问这位道友,此间可有什么玄妙可言?”
  燃灯自有玲珑心思,纵然说入紫霄宫的,未曾有一个是简单的。
  但在燃灯的心思玲珑下,还是透露了一些情况。
  “错过第一次讲道,自是可惜!”
  “未曾看到那二位的遭遇,又是一番莫大可惜!”
  紫霄宫中听道客,没一个是简单的。
  说实在的,纵然可能比不过接引,准提,对于他们,也满是不屑。
  紫霄宫内言谈的主角,接引准提,此刻于混沌边缘,尽是犹豫。
  “你说这紫霄宫,咱们还去的吗?”
  准提满是愁苦看着接引。
  以他们自身的性情追求而言,肯定是第一个踏步紫霄宫。
  这般犹豫惆怅,自有他们的无奈。
  “若不去,我等将丧失莫大机缘!”
  准提闻言,脸色不由更为发苦。
  “我自然也深知此事,可问题是再遇到那位咋办?”
  切实领教过手段,又得知来历出身。
  接引,准提告诉自己,万不可畏惧,现实却是忍不住。
  那可是经历开天大劫,灭杀混沌魔神,更是相助鸿钧大战罗睺的狠角色。
  怨恨,准提已然是想开了。
  那洪荒之前的无垠混沌中,有魔神横行,都让这位出手给宰了。
  自己能活命,实在是万幸。
  别说仅是被扔出来,就是挨顿揍也算不得什么。
  听二讲入紫霄,万一再遇见这位又如何。
  第一次被扔了出来,第二次搞不好真要挨揍。
  自个儿的这点儿薄弱身板儿,能受得住打死混沌魔神的拳头吗?
  不能想。
  一想便不由莫名发慌!
  “走吧!”
  “紫霄宫终究是圣人讲道所在!”
  “再蛮横无理,也该顾念圣人颜面。”
  “再说人家未必就把咱们放在心上。”
  接引幽幽吐了一口气言道。
  身在洪荒,开天大劫,已然是传说。
  然只要想起这个概念,总能感应到一丝凶险恐惧。
  那般凶险劫难,都经历过了,还能安然无恙。
  何等的境界!
  又何至于将他们两个放在眼里!
  “也只能如此了!”
  担忧是实际存在的。
  为担忧而放弃听讲,也没这个可能。
  历经艰苦入紫霄,纵然性情被诸多大能所不齿。
  这份儿坚持与向道之心,还是值得被肯定的。
  若论这一点,紫霄宫内诸多听道客,都未必能比得过接引,准提。
  “大哥,这紫霄宫二讲,咱们还去吗?”
  强良问询大哥帝江。
  诸多祖巫沉默无言。
  紫霄宫讲道,于诸多前路迷茫的生灵而言,自是好事儿。
  于他们这些盘古血脉的祖巫而言,好处却是极为浅薄的。
  沾染大地浊气,以至于元神及其弱小。
  元神之力,根本无法感悟道韵玄妙。
  鸿钧讲的再好,于祖巫而言,也是失聪的病人,仅见嘴巴开合。
  “自然要去!”
  “莫忘了,除了鸿钧,还有叔父尚在紫霄宫。”
  第一次听讲大道,前期基础,祖巫们还颇有受用,与自身各自印证。
  到后来,祖巫们便都糊涂了,而且还有说不出烦躁。
  要不是卫无忌,估计早闹腾起来了。
  “想要听叔父讲道,我走一趟,请他老人家移驾盘古殿就是。”
  祝融言道。
  他自有些不太乐意前往紫霄宫。
  “混账东西!”
  “你以为自个儿是谁?”
  “还想让叔父专门走一趟?”
  其他祖巫未曾发表意见,帝江便瞪眼呵斥祝融。
  十二祖巫纵然桀骜不驯,却也是真性情,而且孝顺。
  不仅尊盘古为父,更尊敬与盘古相关的一切。
  “以小妹看,祝融哥哥之所以不愿意,想着叔父能走一趟。”
  “除了感觉紫霄宫不如盘古殿自在外,更大缘由还是不乐意看见······”
  后土满是笑意言道。
  后面的话,被脸色通红的祝融,粗暴打断。
  话虽被打断未曾完全,可都是兄弟,岂能不明白。
  除了共工沉默如水外,皆是哈哈一笑。
  随即,作为大哥的帝江神色一肃,看向祝融。
  “你还是吾帝江的兄弟,还是父神的儿子吗?”
  帝江冲着祝融肃然一喝。
  “大哥,您这话从何说起?”
  祝融一惊,其他祖巫亦是差不多的反应。
  “既是父神的血脉,便该有父神的骄傲。”
  “败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自己不敢面对。”
  “当你不敢面对的时候,便彻底输了。”
  祝融低着头,听着大哥训斥。
  共工于一旁无言,态度却也跟祝融差不多。
  “大哥,我明白您的意思。”
  “可有些事儿,不是明白便可以的。”
  “明白是一回事儿,能否做到,又是另一回事儿。”
  “若他不是出自父神,又是叔父的传承就好了。”
  “便是豁出这条命,吾也当捍卫尊严!”
  祝融尽是无奈憋屈。
  太浩虽不是祖巫一脉,却是出自盘古。
  关起门来,以盘古独论,实在是自家兄弟。
  又有卫无忌的一层关系,祝融自是诸多顾忌,有拼命的手段都用不上。
  “你居然想要拼命?”
  不仅帝江诧异,其余祖巫亦是颇为诧异看着祝融。
  着实未曾想过,祝融居然有如此心思。
  “祝融哥哥,你可莫要做什么冲动之事。”
  “小妹明白哥哥性情,可说到底不过是一次输赢而已。”
  “说来,也是输在了父神一脉手中,自家的事儿,不算丢颜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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