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 金乌所成炎帝身!
一盘棋,黑白纠缠,阴阳抱负。
招招皆有用,不可能招招都有用。
多一层身份,迷雾升腾,说白了无非一招闲棋。
无用之时,自没有大碍可言。
该用之时,自是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所以对于自己的身份,从未有刻意隐瞒的意思。
能看出来自是本事,看不出来,也不至于四处自我介绍。
未曾刻意隐瞒,何况还曾施展手段。
即便无言,未曾进行自我介绍,义和也足以看透了。
“这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由衷表露的实际情绪,自是相当的震惊,相当的不可置信。
要知道,当初可是他,亲自砍下刑天头颅的。
“我自然活着!”
“也该有道理活着!”
“至于说你,以及众位的认知,确切实际的说,可也行,不可也许。”
“此倒不是诚心忽悠,仅是内中诸多玄妙,仅可意会,不可言传。”
“其实细说起来,也谈不上什么太过玄妙,仅是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罢了。”
“无论义和,还是诸位,皆是天地间至奇少有的超然之辈,自当知晓一件事。”
“无论天神,还是邪魔,都有凡俗生命难以比拟之处······”
方才那句话,说的真是实在。
少有的聪慧之辈,故而话实在不必太过清楚,便已然全都明白。
“这么说来,当初你将圣灵石抛往尘世,就是为了今日?”
“对于你所遭遇的,你也早有预料?”
心绪激荡,实在不是震惊,骇然等词汇所能完全形容出来的。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根本无法压制的寒意,自后背所起,遍布周身。
此一切若都是真实的话,他所经历的,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套儿。
如此心计,如此隐忍,所谋者该是何等浩大。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一直都是义和所行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道理,义和也是认可的。
就是要得到多少,便要付出多少,甚至更多。
忍了千年,付出就更不是那么轻易计算出来的。
现如今要求所得,这份儿所得,该是何等的浩大。
“早有预料倒也不至于。”
“有些事儿,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
“若是早有预料,又何必经历生死之劫?”
“被砍下脑袋的滋味儿,可是不太好受。”
“若是早有预料,又如何能让你安坐此至尊天帝位。”
凭此言,倒是更容易让人理解了。
别的话可能是忽悠,但这最后一句,必然是真实。
能有机会安坐至尊位,谁又会推辞。
这与龙王玩闹般的推辞,意义完全不一样。
任谁都清楚,龙王不过是玩笑。
真要坐上那位子,必然是各种不稳,甚至极大可能掀起大战,而生无数杀戮。
但刑天不同,若没有邪魔的名声帽子。
仅是战神的名义往那儿一摆,便是无量的威压沉重。
天帝可是自炎帝之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二任众神首领。
此位置何等的重要,何等权柄深厚,又怎能不了解。
推己及人,若是这样的机会,就这般出现在眼前。
一点儿都不动心,无疑是彻底瞎扯。
对此言有所信任的,不是心眼有缺,就是脑袋有缺。
又或者存在不可言说的理由,自己欺哄自己。
这样的机会,摆在了面前,对于刑天而言,真的是随手便可得。
而最后结果如何,自不必说。
推己及人,自是更为理解。
义和却满是怀疑。
按理说,实在不该怀疑。
然而就凭此,就想要让义和将信任托付,那也是万不可能的。
真正意义上来说,义和无疑是属于那种,除了自己,谁都不会相信的主儿。
而从这个角度而言,义和已然有了一部分帝王的特性。
哪怕明知要做孤家寡人,也休想得到切实信任。
“所以此事无所谓提前预谋,实在是恰逢其会。”
“但要说句真话,在与你的那场杀伐中,我已然无还手之力,此多少有些装的成分。”
“真要有心的话,绝地之杀,也不是不可能的。”
义和脸上的神色变幻,依旧不是单纯言语所能形容的。
多样复杂,多有变幻,不过最终都还是一致的,无比疯狂的杀意。
针对性的自尊羞辱,比被摁到在地打耳光,还要让义和难以承受。
“好,实在是好的很。”
俗话所言,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死亡。
凭义和的傲气,自不可能选择于沉默中的死亡。
“其实自你走后,内心轻松的同时,也切实有一层遗憾。”
“再说一句切实的,多年来,有时都会忍不住想,凭自己的实力,与三界赫赫威名的战神一战,结局将会如何。”
“现如今倒是能有所现实,我心甚是欣慰。”
“多余的话,便不必说了,尽情施展你的干戈金盾之威吧。”
天帝义和傲然而立,无比的自信。
哪怕现如今仅剩下九大金乌,可做为依凭。
除了偷袭这等不能见光外,一千年时光,终究是将差距补平了。
“等一等。”
无言间的沉闷,令人心神不由微微有些压抑。
就在这场沉闷中的搏杀,要升腾到一个顶点之时,精卫出乎预料之外,站了起来。
“天帝,看在一千多年,真心叫你叔叔的份儿上,求你一件事儿。”
“请务必答应!”
焦急父亲状况,根本无心刑天跟义和的扯皮。
出言请求义和释放,看似不谙世事的天真,却是真心为了父亲所虑。
牵涉父亲,站在精卫的角度,自然是能不动手,便不动手。
无论哪一方输赢,站在父亲的切实角度而言,都不算是胜利。
“千年来,我与众天神对你各种疼爱。”
“只要你所求,便不会拒绝二字。”
“在内心深处,我是真心将你当做女儿。”
“可这件事儿,我不可能答应。”
盯着精卫看了许久,态度坚决,令精卫的心,一下子彻底冰凉透彻。
最后一丁点儿的盼望与期望,全都不存在了。
义和知道自己令精卫伤心了,可于他自己而言,已然别无办法,更别无选择。
不过对精卫,终究是真心的喜欢,故而有一层难以熄灭的期盼。
“小精卫,纵然我多有心思,有一点,也是切实出自真心。”
“那就是对你的喜爱。”
“天帝自问,对你的疼爱,不弱于炎帝。”
“只要你愿意,你不仅可以是炎帝的公主,同时也是天帝的公主。”
“甚至希望,你是天地间唯一的天帝公主。”
一番所言,实在是声情并茂。
要说一点儿影响都没有,自是没可能。
“你若真心疼爱,自是该二话不说,将炎帝自镇魔石封印中释放出来。”
“让阔别了千年的父女情,能顺利得以延续。”
“一个实际的行动,远比任何的言语重要。”
“有话没实际,不过是一张骗人的嘴而已。”
一句话,再次揭露了义和的虚伪。
其实也不算是完全的虚伪,至少在释放炎帝,兵不血刃将此事解决的态度,是无比坚决的。
断然不存在这种可能!
不存在受到任何外部条件的影响。
以简单一点的方式理解,那就是一句话。
任由说破大天,这事儿也是不可能。
谋划了千年,到最后居然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功亏一篑。
即便对精卫再喜欢,也不可能如此行事,亲手葬送自己千年的准备,千年的等待。
“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更为伶牙俐齿!”
“现在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是否也如言语之能般成长!”
九大金乌的力量支撑,同时也存在地位所带来的力量支撑,信心不说爆棚,也差不了多少。
抢先一步出击,不仅是因为占据锋芒,同时也是自信的一番表现。
“有金乌之力,还有地位所带来的实际影响,其所生成的力量。”
“还是一点儿都不见大气,估摸着也就如此了。”
义和的抢先出击,并未引得如今的战神,有丝毫的慌张无错。
干戈金盾组合所用,与九大金乌之力对抗。
一时间,尽是森严杀伐声。
对待战神,义和自是最大程度的慎重。
一旦出手,所动用的不至于最强底牌,却也差不了多少。
一只又一只金乌腾空,仿若一轮轮太阳,挂在了天边。
“好厉害的金乌!”
“也不算枉费天帝一番心血。”
如同十个太阳挂在天边,稍微一点儿阳光感知,实际上已然造成了伤害。
“先别赞叹金乌了。”
“如此折腾下去,必然生灵涂炭。”
“无论如何,如此后果,都不该由他们来承担。”
水神与夸父,针对如此情况,迅速做出了反应。
一番反应的核心,还在于如何尽快,在更大的伤害发生之前,将此事彻底解决。
如今问题还未曾得到根本性的解决,自是只有能想办法便可用的地步。
夸父施展星辰咒,以无量众星的光辉,对金乌产生一些影响。
水神同时也拿出了自己最强的对应手段。
水浪涛涛,不至于研磨。
确保性命的同时,水浪涛涛自是那应对如今腾空而起的九大金乌,手段之一。
多了水分的挥发,干枯的生命,得以瓦解。
“倒是可见,着实用了心思。”
“让你这么用,实在是可惜了。”
“都归来吧!”
“现如今,也不介意将一切都说明了。”
一丝嘴角含笑,露出了令义和着实心惊的笑容。
只见随手一点,紧密关联居然被生生切断。
又是自然间,惊骇至极的反应。
可现实的转移变化,并不一定非得用义和为准。
一股冥冥中的力量,将九大金乌汇聚一起,无量光辉中,一道身影,迈步而出。
“这不可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骇然反应,对于义和来说,应该已经是常态。
慢慢的,自然该习惯。
可这种事儿的习惯,无疑是针对义和的侮辱。
从内心深处,不由抵触这种习惯。
可还是那句话说得好,现实情况的变化,从来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所有金乌的光辉汇聚,最终一道熟悉身影迈步入了日光神殿。
“父亲!”
看着那金乌光辉所成的身影,精卫瞪大了眼眸,满是不可置信。
最终却为满目泪水,说不出的激动。
能让精卫所言父亲,这道看着似乎是金乌成就的身影,自然是炎帝。
金乌光辉汇聚,最后所得居然是炎帝。
如此事实,自然是义和不愿意承认的。
同时,他也的确清醒认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坑当中。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按耐,按耐,再按耐。
忍耐,忍耐,再忍耐。
终究还是无法忍耐。
都已经是巨变到如此地步,还忍个屁啊。
爆发的资格是有的,因为拼命的资格,也不是没有。
但在爆发以及拼命之前,许多的事儿,必须搞一个清楚明白。
绝不做那不清楚的糊涂蛋。
哪怕从现如今的局势而言,摆明了被装在里边,已然至少千年时光。
“这事儿怎么说呢?”
“正如我方才所言,倒也不是特意安排,仅是恰逢其会而已。”
“对你,不一定是从开始的防备。”
“现如今这种结果,只能说许多的事儿,你仅是知晓一些皮毛而已。”
这个时候,自然不到战神出言。
哪怕其对于内情,再了解不过。
“是因为那日光神镜?”
聪明,实在是聪明。
又是仅一言,便明白了大半儿。
“的确是因为那日光神镜,却也是因为你。”
“若你不曾想着借用我的力量练就金乌,自不可能到如此地步。”
一番淡定所言,看着似乎就是唯一的答案。
义和多番算计,辛苦千秋,最终实际,还是成全了他人,功亏一篑。
但实际的因素,绝不仅限于此。
只不过这实际的因素,没办法说明而已。
这事牵连,实在可以说是深远。
要把这事儿说清楚,必然要追溯很多深层次的问题。
甚至可以追溯到天地初始,一片苍茫时代。
太过的古老,太过的久远,同时也太过让人心惊。
此事最终能有这样的一个解释,其实就已经挺好。
许多无言之事,本就没有太过深究的必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