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
男人话中有话,沈俊权混不在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见沈俊权满身冷冽,鲁力威抢过话来,“凌爷爷,您太客气了。是我不小心听到爷爷在跟别人谈论事情的时候,才得知您回国了。这就过来看您了。”
听了鲁力威的话,凌建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容没有一丝的不自然,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沈俊权满面肃穆,浑身充斥着凛冽的气息,丝毫没有畏惧,没有退缩,反而咄咄逼人。沈俊权的态度让凌建业十分的不爽,很快脸色就大便,但又很快的镇定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十分的世故,让人很厌恶,鲁力威瞥了他一眼,眼神微微一愣。
“好了,都来了,过来作罢。”沈卫平打破了激烈的气愤,他知道自己孙子不待见凌家的人,他也不勉强沈俊权。
“新樱昨天差点出车祸。”沈俊权冷冷到。
嗯?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怔,沈俊权说的太过直白,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甚至显得唐突。鲁力威愣了一愣,脸上随即又绽开一抹微妙的笑容。一向多疑的沈俊权没想到竟然能怀疑到沈卫平的身上,让沈俊权与沈卫平翻脸为敌,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对策。想到这里,鲁力威的笑越来越邪魅了。
提到贺新樱,沈卫平不满皱纹的脸阴沉了下来,但并无其他反应,语气很是平淡,无所谓。
“是嘛?”
“是。”沈俊权只说了一个字,周身压迫感却越发的强烈。站在沈俊权身旁的鲁力威已经感觉到空气之间的紧迫,稀薄,他下意识的松了松领带,目光关注着沈俊权。
“哼,那以后小仙女点。”沈卫平不以为然。
“这事跟您没关系吧。”沈俊权一言既出,所有人都彻底愣住,眼神僵直的叮着他。鲁力威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没想到沈俊权胆量竟然越发的大了起来。敢这么直白挑衅沈卫平。
“混账。”沈卫平脸色铁青,怒吼了一声。
“沈俊权。”鲁力威看着沈俊权,假惺惺的提醒了一下沈俊权。
“她是什么人?我会动手去害她?你还真是高看她。”沈俊权黑着脸,训斥道,气得怒火中烧,怒吼不停。
“沈俊权,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你爷爷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凌建业立刻挑了出来,打断了爷孙俩的谈话。好像项圈,但句句又别有用心,“新樱?就是那个跟你传绯闻的贺新樱吧,我看他……”
说起这些,也许能唤醒沈卫平心底对死去的儿子和儿媳的怜爱。同时也能撩起他们的伤心事。
这招效果还不错,鲁力威试过了几次,次次成功的挽回了局面,对沈卫平来说,那场意外也是灾难。
沈卫平脸色恢复过来,没有刚才的愤怒铁青,看上去缓和了许多,但他的余怒未消,沉默不语。
“老沈,你就别生气了。沈俊权还是个孩子,我都还没生气呢。”凌建业呵呵笑了两声,站出来劝说,跟过去一个样,看上去一副好心茶馆,好好先生的燕子,实则心里真是坏透了。凌建业看看沈俊权,好言道,“沈俊权,你怎么会怀疑你爷爷呢,我看那就是个意外,你……”
“我们沈家的事情,你无权插话。”沈俊权冷声道。
凌建业愣了一愣,止住了话。沈俊权就说了几个字,对凌建业来说却像是一盆冷水浇下来。
“沈俊权!”凌建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阴毒的眼神藏在了心底。
“够了,沈俊权,你别太过分。”沈卫平没有好气道。他和凌建业的关系一直都不错,是很信赖的朋友。
“好了好了,老沈,你也别动气了,我知道沈俊权实在开玩笑,你呀……”
“我不是在开玩笑。”沈俊权开口道,眉峰紧蹙,对凌建业两面三刀的把戏很少厌倦。“我来是给凌爷爷打声招呼,问一声好。顺便告诉你,最好别插手我得事情!”
“沈俊权!”沈卫平再次怒吼道。
“再见!”沈俊权冲着沈卫平一个恭敬的鞠躬,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留下沈卫平和凌建业一心的不痛快。沈俊权如此直面的跟她们抗衡,很是少有,虽然沈俊权一直跟凌家的人面和心不合,但表面总得过得去,不过沈俊权似乎没有这个打算。
给敌人让步,就是给自己死路,他父母就是着呀个,他不会跟他们一样,步后尘。
“沈俊权,你也太直白了。”鲁力威眯着眼睛笑着,走快一步为沈俊权打开了车门。
“不直白恐怕他也听不懂。”沈俊权冷声回应,面色沉沉,像是这阴霾的酝酿着一场风暴,一场洗净一切肮脏的狂风暴雨。鲁力威从未怀疑过,沈俊权可以做得到。
凌建业沉了沉气,毕竟自己作为长辈,这些年来经历过得风风雨雨比沈俊权吃过的饭都要多,就凭他这点小伎俩是不能够激怒自己的。
临近黄昏,左熬右熬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凌子瞳急急忙忙的收拾好了东西,真的是一刻都不愿意在这里待下去。
可是,走出了公司凌子瞳又不知道该往哪去。
已经深,冷清的雨滴敲打着窗户,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滴的声音,让心事重重的人越发的烦躁,不安。
作业没睡好,今天回来之后,贺新樱跟沈俊权打过电话之后便睡着了。昨晚发了一夜的小脾气,今天又忙了一天,贺新樱很累。
睡在客房的薛雅却怎么也睡不着,每当夜幕降临,脑海里总是有陈岩冰的身影浮现出来,挥之不去。
唉,她翻了一个身,侧身躺着,心好像很沉重。忽然,她的手机响了一下,夜色中发出一道亮光。薛雅拿过手机,扫了一眼冷笑了一下。
屏幕上赫然的显示着一串熟悉的数字,是陈岩冰的电话好嘛。
薛雅顿了顿,点了进去。只见陈岩冰发来了一条短信,“睡了吗。”她摇了摇头,丢掉了手机,没有理会,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继续陷入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