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远
一想到这里,霍景年的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儿而上,虽然他恨贺新缨,恨沈俊权,但是,那也只是恨。
出于担心,他没有再多想,于是拨通了许久未曾拨通过的电话号码,不知道如今贺新缨还会不会接他电话?他的心中忍不住有些自嘲。
却没有想到,电话竟然很快就被接通,并传来了贺新缨那带着疏离的声音,“霍总,许久未见,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霍总?听到这个生疏的称呼,霍景年微微一愣,随后苦笑道,“霍总?现在连你也这样叫我。”
“难不成还要怎样?霍总?霍先生?我觉得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多余,如果你打电话来只是为了叙旧,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电话了,我很忙。”
沈俊权还在病房里昏迷不醒,一想到这件事可能是纪漫漫做的,而现在纪漫漫和霍景年是一伙的,贺新缨就不想跟霍景年说任何的废话。
如果是以前,贺新缨自然不会这么对待霍景年,相反的,她对霍景年,只有无比的愧疚,但是,他随随便便的就受人挑拨,和别的人联合起来一起对付自己,再加上霍景年和纪漫漫所做的一些事,让她无比寒心。
即便是他对纪漫漫有感激,有愧疚,但是,也不可能待他如往日。
霍景年当然也听出了贺新缨语气当中的冰冷,他的脸色变了变,听到贺新缨这话有些难受,但却还是收敛着情绪。“我知道有时候做了很多事让你不开心,但是是你们先对不起我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并不是我们先对不起你,是你先不相信我们,蒙蔽你双眼的,是你的一己私欲,为了你的私心,你什么都想做吗?很抱歉,霍总,我们早已经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聊下去了,就这样吧,我现在没有心情多说话。”
说完,贺新缨也不管那边霍景年还想继续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忙音,霍景年皱了皱眉头,没有想到贺新缨竟然这么坚决,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了解贺新缨,以为她是一个心软的人,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错了。
不,他怎么会有错。
明明他们先对不起自己在先,明明是沈俊权违背他们的诺言在先,他只不过是想要夺回自己的公司而已,所以他不可能有错的,想到这里想问,攥紧了拳头,一脸的坚定。
不过贺新缨在忙什么竟然忙到,竟然没有时间来接小晨回家,刚才听贺新缨的语气,看上去她应该没有出事,那么出事的应该就是沈俊权了,难道他真的在医院病危了?
确定了贺新缨没事儿,想到出事的可能是沈俊权,霍景年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喜色。
贺新缨挂断电话,然后把目光停留在躺在病床上的沈俊权身上,她没有多想霍景年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可是这时候,耳边再一次响起了章雅阴阳怪气的语气。
“我侄子还没有去世呢,就又迫不及待的开始跟自己的奸夫勾搭了,真是不要脸!”,
听出来贺新缨是在跟霍景年说话,想到两人曾经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章雅就更加看不起贺新缨,认为他做了对不起沈俊权的事情,说话的语气变得十分的尖酸刻薄。
听到这话,贺新缨皱了皱眉头,转身看过去,正好对上章雅那双带着一丝蔑视的目光。
贺新缨不明白纪漫漫到底在章雅面前说了她多少坏话,才导致章雅对她的成见这么深。
刚开始章雅讨厌她,只是以为是她把章雅给推下楼去,但是事到如今,章雅对自己的误会越来越大,她不明白,章雅这么固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听信了纪漫漫挑拨离间的话。
想到这个问题,贺新缨深深的看了一眼纪漫漫,心里面对她竟然有一点佩服,如果她有纪漫漫这嘴皮子功夫,可能现在章雅对自己的误会早就已经解除了吧。
“姨母,请你房尊重一点,以前我尊敬你才不反驳,因为我把你当做了沈俊权的姨长辈,也是我的长辈,所以才会这样尊重你,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这样接二连三的侮辱我,别怪到时候我没有给你面子。”
说到这里,贺新缨不禁冷笑起来。
听到贺新缨的话,章雅露出一脸嫌弃,“面子?算了吧贺新缨,我的面子不需要你来给,你还是别把我当成姨母,我可消受不起像你这样的女人。”
“姨母,有什么话就直接挑明,别拐弯抹角像一个长舌妇。”
“你!”章雅气急,毕竟以前的贺新缨,从来不会这样对她说话,她已经习惯了贺新缨对她温顺的模样,“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给你打电话打的不就是霍景年吗?还在那理直气壮,装模作样给谁看呢,你以为谁看不出来吗??”
贺新缨顿时觉得有些很好笑,看什么?一通电话两三句话能看出来什么?
“那好啊,那你告诉我,你看出什么了?我刚才有一对霍景年说什么暧日来的话吗?连寒暄天气的内容都没有,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您这样针对,从一开始认为是我把沈俊权的母亲推下楼梯的凶手,就给我绑定了恶毒人设,所以后面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错的,可是你就没有想过,你如果是从一开始就看错了呢?”
贺新缨不理解章雅的脑回路,看来她真的是老糊霍少了。
“俊权不是人吗?我姐姐不是人吗?怎么就不能混为一谈?既然你能我害我姐姐那么肯定也会害俊权了,只有俊权这个傻小子,才把你当做真正的妻子,而你呢,却到处勾搭男人!”
章雅其实也感觉自己的思绪很乱,但是在她的心中,潜意识的就认为。贺新缨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尽管有很多事情在她心中都说不通,但是这是她认定了的事情。
一时间,章雅便把自己在心中给贺新缨下的罪行一条条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