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沈俊权自然知道他的姨母不会放弃追查贺新缨的时机,所以打算多加点人手来保护贺新缨,而这时他这才想起家里似乎还有几位看戏的人,不禁冷下了眉头,“纪小姐,霍总,很抱歉,家里出了一点小事,两位请先离开吧!”
其实在一旁未曾开过口的霍景年看着贺新缨受了委屈的时候,真的很想上前把她抱在怀里,可是刚看到沈俊权在维护贺新缨的时候,他才隐藏在底下,那颗心又狠狠的抽动了,恨不得把贺新缨就这样躲过来。
他知道现在他们的关系,不允许他这样做,现在的贺新缨和沈俊权,都是他的敌人。
这下听到沈俊权的话,箫阿宸忍着心中对他的恨意,看似淡定的开口。
“沈总护妻心切,我们也是因为放心不下沈老夫人,既然沈老夫人身体无大碍,我也自然应当离开,只是今天的事情,当真是让霍少某开了眼界,不过既然沈总既然欢迎我,那霍少某这就告辞了。”
一句话意指沈俊权不孝,沈俊权心里血气上涌,脸上却是并未有任何的情绪,看沈俊权没有任何的表现,霍景年顿时觉得有些不解气,便拉着纪漫漫子要离开。
而这时,两人的背后却传来沈俊权淡淡的语气,“纪小姐,奉劝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管家送客!”
一句满含深意的话,从沈俊权的口中传出,纪漫漫听到他的话,身子微顿,却依旧朝前走去,似乎像是没听到沈俊权的话一般。
离开沈家,霍景年在车上坐,才开口问纪漫漫,“那件事是你做的?”
纪漫漫闻言,微微挑眉,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一样反问他,“你在说什么我可不知道!”
得到纪漫漫的回答,霍景年冷笑,他根本就不指望这个女人能说一句实话,但讲起沈俊权的话还是开口:“你以为就你那点伎俩能瞒得过沈俊权,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证明他已经猜到了!”
纪漫漫见被戳破了心思,却是嫣然一笑道,“你不是都说了嘛,他只是猜到而已,怎么,霍景年?你这是生气了吗?”
语毕,纪漫漫不禁呵呵出声,而霍景年的眸底划过一丝冷意。
“纪漫漫,你不要逼我,我和你之间的合作你也应该知道,本就是一场交易!”
“你在威胁我?”
纪漫漫脸上失去了笑容,一张俏脸上写满了冷意,“我以为你也是一个通晓大义的人,却没有想到还是和那小人无异。”
“纪漫漫,在你的面前,通晓大义之人,怕是活不了多久吧!”
说完,霍景年扯唇一笑,在讽刺,发动引擎,便开车离开了……
众人都散了之后,沈俊权也安排手下,把那名佣人给压了下去,随后,看着贺新缨那苍白的脸,把她搂进了怀中。
“新缨,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这件事,我一定会查出真相,我我姨母她的性子冲动,对我母亲是真心实意,所以才会这样!”
本来沈俊权是想让贺新缨不要介意的,可是这句话他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毕竟,章雅做了一些事情,能让他都反感无极。
贺新缨却是了然一笑,“姨母也是因为太担心母亲,我自然是不会介意的,毕竟姨母也算是性情中人,只是希望她早日知道真相,我不想让这种误会继续延续下去,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亲人,也是我们的姨母!”
说到这里,贺新缨不禁叹了一口气,听到她的话,沈俊权心中无比感叹,伸手轻轻地揉着贺新缨那秀丽的头发。
“对不起,总是让你受委屈,我只希望,我的母亲能够快点好起来,这样所有真相都会大白!”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楼上章雅的房间,要章雅苏醒过来谈何容易,自从从医院回来,章雅就没有苏醒过一次,连身体都没有动静,若非那微弱的呼吸,恐怕不会让人知道她还活着。
“俊权,对了,我想问是谁报的警?”
贺新缨突然想起这件事,从沈俊权的怀里离开,她深深的看下沈俊权,这件事,她有些疑惑。
若说是坐大厅里的宾客,那也不对呀,毕竟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纪漫漫慌忙的冲出来叫救命,其他的人是一片茫然。
难道是佣人不成,可是当时他们在楼上看到发生什么事之后,立刻就召唤了佣人来聚集在一起,所以佣人也不可能有时间去报警的。
可若说是纪漫漫,却也说不通,毕竟纪漫漫从上了楼之后就跟他们呆在一起的,难道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报警了吗?可是时间上却说不过去呀,贺新缨更加的迷惑了。
“不管是谁报的警,这件事我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一来还你的清白而来,消除姨母对你的怀疑,还有一件事,就是这对外界的解释,毕竟刚刚警察已经来过了,若是让人知道了,沈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是会贻笑大方!”
沈俊权紧紧的握着贺新缨的手,郑重的承诺道。
“我明白,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很多事态发展会比我们预想的越来越偏远,我害怕这种感觉,俊权,你有这种感觉吗?”
没有想到贺新缨竟然有这样的心思,沈俊权抓着贺新缨的手不禁加大了力度,“你放心,一切有我在身旁,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的!”
其实沈俊权也对于这种感觉到了,他总觉得那双无形的手想要在这个空间当中卷起什么波浪?可是,现在他们完全看不到,难道是霍景年他们不成?
“好了,不要再多想了,今天你也劳累了一天,快回去好好的休息吧,你看看你现在都没有精神,知道吗?”
看了一眼贺新缨的脸,沈俊权心中有些酸涩,这个丫头昨天晚上就没好好休息,今天又招待了一天的宾客,怎么可能不累呢?他真的舍不得这丫头劳累自己半分,可是这丫头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依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