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行时
纪漫漫走过来,便见到沈俊权同霍景年两人之间的烟火之味,浅浅一笑向沈俊权打了招呼,虽说语气平淡,但是一双眸子,却是紧紧锁在男人那俊朗的面孔之上。
“俊权,好久不见呀!”
沈俊权瞧见纪漫漫就想起她曾经所做的一切,心中十分的厌恶,对于她不请自来,沈俊权并没有搭理她的想法。
“沈总,故友重逢,难道,你都不寒暄一句?”
感受到了沈俊权刻意的忽视,纪漫漫变了变腔调。
沈俊权仍旧没有理会她,随即把目光停留在了霍景年身上。
面对沈俊权,霍景年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他一直阴沉着脸,目光之中,满是对沈俊权的恨意,却又不得不同沈俊权虚以委蛇。
“霍总,里面请。”
沈俊权自然看出霍景年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最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况且,这是他儿子的生日宴会。
“阿宸,你来了。”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霍景年,贺新缨的目光有些闪躲,可是在霍景年看来,这是她心虚的表现。
他讽刺的轻笑出声,看了眼抱着小晨的年轻女人,神色一黯,良久才收回眼神笑了笑,“沈总沈夫人,好歹我现在还有霍氏的股份,若是你们邀请了都不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霍景年是如何的小肚鸡肠!”
霍景年口中的沈夫人,深深的刺痛了贺新缨。
他的言语之中,带着对沈俊权浓浓的不满,以及对贺新缨的讽刺。
听到霍景年的话,沈俊权下意识地皱眉,“霍总心里真的这样想就好。”
霍景年勾了勾嘴角,目光变得愈加犀利,“沈总说笑了,我早已经不是霍氏的总裁,又何必称我为总?毕竟,现在霍氏当家作主的人是沈总你!”
沈俊权闻言,唇角的笑容渐渐消失,心中明白,眼前这男人对他的防备之心是越来越强烈了,而且,短时间内,他恐怕都不会相信他的话。
“沈总,今日是小晨的生日,作为干爸,我便是要送上礼物,希望不要嫌弃才是!”
说着,霍景年便是直接拿出了一份文件夹递给沈俊权。
“因为来得匆忙,没有时间准备什么,所以将我名下的股份转让给小晨百分之一,区区薄礼,还希望沈总不要介意才是!”
此话一出,沈俊权和贺新缨皆是一愣,他们没想到霍景年竟然这么的大方,直接送了霍氏百分之一的股份给小晨,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百分之一的股份若还算是薄礼的话,其他的又算是什么?
一时间,沈俊权有些摸不透眼前的男人想要做什么,却还是替小晨接过了那份文件,“霍总出手阔绰,我怎么可能介意?”
“这倒算不上什么,再怎么说我曾经也是小晨的父亲,关系亲密,若非公司遭受奸人所害,又怎么会只送得了百分之一的股份,你说是吧?沈总!”
这一句话,霍景年故意咬重了说出,果然,沈俊权闻言色变,微眯双眼,细细打量着霍景年,暗想着他此时的用意。
经过监狱之行的霍景年早是今非昔比,怎么可能愿意承受沈俊权打量的目光,他浅浅一笑,“今天来了这么多的客人,我就不浪费沈总时间了。”
他话音刚落,还没有等到沈俊权开口说话,他就拉着纪漫漫进了门。
其实,霍景年在接到这所谓的生日邀请函的时候,他是不打算赴宴的。
思索片刻最终却还是来了,不过,他却叫来了纪漫漫,这足以说明,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来给小晨庆生,而且为了来给贺新缨和沈俊权挑明点什么。
很显然,今天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贺新缨在见到了霍景年之后,情绪便一直低落。
沈俊权正要开口安慰,却是来了几个沈氏的大股东和沈俊权打招呼,贺新缨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放心,沈俊权这才松了口气。
无需多想,沈俊权还是把重心全都放在这场宴会上,本以为就这样相安无事了,却没想到事又生一重……
章雅虽然已经离开了沈家,但是对于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自己的妹妹章雅是相当的挂念,本来她是经常去沈家探望章雅,但是每一次去沈家都会撞见贺新缨,章雅的心里就不好受。
今天她准备去沈家,可是却听她安排在沈家的人传来消息,说是沈家此时正在为小晨办生日聚会,章雅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无论她如何不喜欢贺新缨,不喜欢小晨,但是她永永远远都是沈俊权的姨母,这种事情即便是她不愿意来,出于礼节,沈俊权的邀请函不是应该送她一份吗?
想到这可能是贺新缨从中作梗,章雅心中愤怒更是深了一层。
一想到这里,她心中恼火之极,简单的收拾一番出了门。
本来贺新缨是考虑过,把邀请函给章雅送去,但是因为沈俊权担心章雅生事,所以沈俊权没有邀请章雅的,所以当看到章雅气势汹汹地过来的时候,沈俊权心里暗叹不妙。
果然,章雅一进入大堂,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来到沈俊权的身前,愤怒地就要向他挥出一巴掌,沈俊权反应极快地拦住了她,皱着眉头,“姨妈,您这是做什么?请注意您的形象。”
章雅闻言,冷声一笑道:“做什么?形象?呵,沈俊权,你可真是我的好侄儿,可真是你母亲的好儿子!”
沈俊权眸底划过一丝危险,眉心上扬起一道冷厉,“姨母,俊权不知道你的意思,今日是小晨的生日宴会,还请姨母不要生事的好!”
“生事?沈俊权,你真是够孝顺的,你妈现在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还有心思在这里为这个伤人凶手的孽种举办宴会,沈俊权,你做事不要太过分了!”
一言既出,惊起四座,所有人的愕然地盯着两人,沈俊权闻言,凌厉的目光轻轻一扫,随后看向章雅。
“姨母,谣言止于智者,我早就说过,那件事还有待定论,姨母何苦紧紧抓着一点不放?事实未查明之前,姨母还是不要胡说侮辱别人的清白。”